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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南王妃妙解。”牧延眸间有一丝一闪而过的诧异,但若个不仔细根本看不到。诚然,伊塔娅莎此举他没有想到,郁南箫之前用意如何他也不想知晓,但此刻对伊塔娅莎的这一解他却意外而满意。牧延的声音听似平静其实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惊讶,毕竟能想到敢作出此解的人几乎没有,而能够拥有如此智慧的人绝对不会简单。
妙解吗?脑子快好使的人自然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稍微不大好使的在王爷们的“提醒”下也缓过味来了,唯有那些没什么脑子或者转不过弯来的人可就不解了疑惑了。不过,谁会去在意那些没脑子又转不过弯的人呢?
回到座位坐下,伊塔娅莎淡然的好像那事不是她做的,好像引起如此大反响的人根本不是她。
很快,厅堂这边的情况传了开来,不久整个安王府里的宾客几乎都知晓了。
未正,宾客们陆陆续续前往兰风苑,因为申时便要开始“水艺”,而要参与“水艺”或要结对的人们则要商讨就位。当然,结对也是可以事先约好的,才艺也大多数是事先准备了的。
郁南箫并没有移步兰风苑,而是吩咐了辰飏两句便离开了安王府,因为今日与归海、漆雕之间的事还没办完,几刻钟后他们还得继续。郁南箫对“水艺”并无兴致,但他却想知道接下来伊塔娅莎会有何种动作或是表现,因而便留了辰飏下来监视。当然,有辰飏在外人也不敢贸然对伊塔娅莎如何,这也算是给伊塔娅莎的一种撑腰。
多数人是想要表现想要展示的,因而参与“水艺”的人很多。不少人只能围观,要么是名额有限,要么没有拿得出手的一技之长,要么地位不够撑门面。当然也有纯粹观望的,那便是在兰风苑偏东清风亭里的人们,譬如玄亲王恭烨、小王爷恭鸣昶、瑞王张靖泽、左侍郎尚峰以及未来豫南王妃伊塔娅莎。
申时“水艺”开始,因为众人早已熟悉规则所以开场语比较简洁,不过重点却提到了此次的奖品——羊脂白玉、吴叔子真迹、绝世惟音琴。而这三样奖品,更是振奋人心叫人热血澎湃,毕竟这三件东西每一件都算得世间极品甚是难得。羊脂白玉无可厚非,不过后两者稍微还是有些寻主,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欣赏得来那吴叔子真迹,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绝世惟音琴。当然,不管懂或者不懂知或者不知,这三件东西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
伊塔娅莎作为清风亭内唯一一位女宾,当然作为丫鬟的乙珊以及端茶送水侍候的侍女们除外,也作为现场唯一一个第一次听闻“水艺”的人,但她的表现却很是一般——不好奇,不在意,不议论,不打听。伊塔娅莎能坐在清风亭内自然是因为未来豫南王妃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否则除非是公主不然也只能同其他人一般在外围观看。严格说来左侍郎尚峰不大适合坐在这亭内,然其与豫南王、瑞王关系很好,同小王爷关系也不错,再者其本身偶尔脸皮也够厚,所以待在这里也是自然而然。
“我记得这赵家大公子不似个爱凑热闹的主啊!”尚峰再度开口,打这“水艺”一开始他就没怎么歇息过,不是动眼睛就是动嘴巴。这动眼睛倒还好,虽然瞅着人观望但至少发现的没几个,但这动嘴巴听到的人却不少——至少清风亭内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通常,回答尚峰或者接尚峰话的人都是张靖泽。“赵大公子此刻代表的可是整个赵家,已然不是凑不凑热闹的问题了。”官场上许多事情都不能全由着自个儿的性子来,家族中即便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角色也会影响甚大。赵家几代皆有在朝为官者,不论从官场还是家族立场敌对存在也是有的,身为其中一员许多时候还是得以家族为重。
“不过赵大公子这首诗却是极好,原本我还以为赵大公子会舞一段来着。”尚峰话语间透露出佩服之意。
听闻“舞一段”三个字后玄烨忽的笑了,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侍郎大人原是好此风!”
不长不短的一句话,却是叫人浮想联翩。赵大公子英挺俊朗温文儒雅,一套赵氏剑法练得出神入化,侍郎大人、好赵大公子这一口?玄亲王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堪堪的插一嘴,堪堪的那般、叫人不作想都难。玄亲王一语,当即换来瑞王明显的“噗嗤”一笑,换来小王爷毫不吝啬的勾唇,当然还有辰飏、张远欲笑不得的隐忍。
此风?尚峰一愣,旋即皱眉,低叹一声道:“玄亲王,尚某每每对镜时不见镜中歪缺,日光下影子也不曾斜疵,何来此说呢!”他说得那个正直忠义,那个情真意切,那个委屈忧伤。这一番言辞那般忠恳,态度表情那般泫然,当真是叫人怜惜。这若是换了旁人可能就信服了或者不忍心了,可偏偏这亭内的都不是简单人物,即便明摆着不买账也属正常。这不,就有那么个更为不买账的来了——
“投胎算不得技术活,百分之五十的几率都没中意是你老父姿势不对,看上个男人你也不丢人。”静默了三四刻钟的伊塔娅莎风轻云淡的扔出这么一句。她倒是风轻云淡了,可对其他人而言这句话无疑是一颗炸弹啊,而且还是烟雾特浓威力特猛的炸弹。
整个清风亭内的人都被那颗炸弹炸晕了,炸得不算太重的外焦里嫩,譬如恭烨、恭鸣昶、张靖泽;炸得比较重的是内外焦干,譬如尚峰本人、辰飏、张远;炸得……最最严重的便是乙珊及那些个侍女,此刻三魂七魄完全分飞。
“投胎算不得技术活?”恭鸣昶看向尚峰,眸间是戏谑玩味。
“没中意、是姿势不对?”张靖泽难得的也讽刺上尚峰一回。
“看上男人不丢人。”恭烨完成了此次接力并得出他上述结论。
王妃,你也忒狠了吧?这位可是极为狡猾、洞察力极强,遇人遇事处变不惊的兵部左侍郎大人呐,你这会儿把左侍郎大人都说成这般模样,王妃你这是为那般呐?!辰飏表示很伤人,表示这太狠。
姿、姿势!张远被吓得最严重的还是关于姿势这句,他想似他这般的应该不在少数。虽说玄亲王三十二岁还未成亲,小王爷已然成婚虽还无子嗣,瑞王二十有五也还单身,辰总管二十八了也还逍遥,但——“你老父姿势不对”这几个字但凡是个男人都明白当中含义,而他们家王妃就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出来,而且还是当着他们这些个男人的面,轻松的仿佛在说“今日天气不错”。张远想这话多半是会传到他家王爷耳朵里了,就姿势那一句王爷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看来回府后有得一番折腾。
“咳、咳……”尚峰不得不承认这会儿他有那么些脸红了,狡猾如他也有脸红的时候。“王妃,尚某人这是哪里开罪你了?”尚峰表现得那个叫郁闷,说得那个叫委屈。
伊塔娅莎眨了眨眼,碧浅蓝深得眸间没有丝毫波澜。“这种游戏挺适合你。”言外之意,你话多,早该去参加那游戏去了,留在这里碍眼。
尚峰再次郁闷。“王妃,尚某这顶多是第三次见你,总不至于三次就让你烦了吧?”尚峰觉得自己今日出门日子不登对,看来日后一定要好好看看并仔细研究黄历,不然再如今日一般霉臭了可就大大糟糕。而且他觉着,日后定然要离两个人远一点,至少要多多提防一些。第一个人便是挑起事端的玄亲王,第二个人便是这位未来豫南王妃,当然重点放在第二人上,因为这大跟头他是在她那里栽的。
“尚峰是吧,”伊塔娅莎慵懒的倚在椅子上,睡眼惺忪的瞅着他。“你的催眠曲不怎么好听,不过挺困。”虽然她在慢慢适应这个时空的作息时间,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完全适应。
分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困就立马睡眼惺忪起来了?众人那个疑惑。不过,能叫尚峰阴沟里翻船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绝对绝对不可轻视低估,说不定下一个就可能轮到他。
“王妃觉得这‘水艺’不够吸引?”张靖泽打算给尚峰解围,并且也这么做了。“亦或者王妃不喜欢?”
伊塔娅莎揉了揉太阳穴。她的目标是郁南箫,可这郁南箫却是留下辰飏自个儿走了。偶尔欣赏欣赏未知领域的表演游戏未尝不可,但似乎那高台上的表演根本提不起她的兴致来,舞蹈嘛奇奇怪怪扭扭捏捏,音乐嘛马马虎虎也还算不错,可那些文绉绉的什么诗词歌赋却完全没法理解。“盖西。”伊塔娅莎并不打算回答张靖泽的问题,而是唤了声身旁的辰飏。
“王妃有何吩咐?”辰飏很想说“王妃你能不这样叫吗”,但出口却是没能成功。 万能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