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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我从来不吃剩下的东西!”骁夏不满的嚷嚷了声,对伊塔娅莎的慷慨表示不满,对伊塔娅莎的挑衅表示不满。
辽丘轻瞥了骁夏一眼,有些看白痴的意味在其中。
剩下的。众人了然,意思是说,如果是新鲜的,他不介意下来一起吃。这,也便是在承认了之前伊塔娅莎所说的——“想吃自己动手,不客气”?
“骁夏?”伊塔娅莎唤出了骁夏的名字。之前她听骁夏同她说过,便是有了这个印象。
听得伊塔娅莎准确无误的叫出自己名字来,骁夏有些得意。瞥了眼辽丘,朝着伊塔娅莎回道:“小爷在这儿。”
“和你的情人闹别扭了,就到处闹腾别人?”说这话时,伊塔娅莎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辽丘。倒还别说,顺着她这话想着,似乎当真有那么一回事。从出现到现在,骁夏与辽丘之间的表现可不就像这么回事吗!
情人。众人汗颜。这情人二字,可不是任何一个人、任何情况下都能说出的,更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并且还是由一名女子说出,说得那般顺畅自然。
“谁跟他是情人了!”骁夏“唰的”涨红了脸,明显上气了。“小爷能看上个男人吗?”他反驳,似乎这答案理所当然的便能证明着他的喜好正常。
“噗嗤——”
一道没忍住的笑声响起,在骁夏的这一生质问加反问之后异常引人注目。众人抬眸,想要瞧一瞧究竟是谁没能稳住,然当看到面面相觑皆是摇头的张远、宋仁后,才惊觉院子里多出来的另一个人——辰飏。
辰飏的笑声不仅让张远、西华他们意外,更是叫骁夏、辽丘懊恼警觉起来。因为他们同样的,在此之前谁也没有觉察辰飏的存在,更是不知他是何时出现的。若然不是他的突然发出的笑声,恐怕所有人到最后都会将他忽视在这个院落。
辰飏的笑自然是有原因的,而他的原因,他想张远、乙珊都很是清楚。安王府那日的宴会,兰风苑水艺时王妃清风亭内戏谑兵部左侍郎尚峰大人那话,怕是他们想忘这辈子都无法真正忘却的了。骁夏那话,可不正合适用王妃说尚峰大人那话来回击么?
这边辰飏一笑,那旁张远、乙珊也都想了起来,竟也忍不住想笑的冲动。
“你谁呀,敢笑话小爷?”骁夏不认得辰飏,将辰飏那笑直接默认为是对他的嘲讽。
辰飏看了看伊塔娅莎,见其没有反应,便一扫众人,说道:“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
本来想要唤上一声“辰总管”的几人,因着骁夏和辰飏的话,便谁也没能开口。众人只得将目光转移,要么看看骁夏、辽丘,要么瞄一瞄伊塔娅莎,谁也不愿先出声。
张远等人不答话,辰飏又想当隐形人,如此骁夏、辽丘自是不会知道辰飏是谁了。不过伊塔娅莎倒是好心,对骁夏说了句:“盖西。”
“盖西?”骁夏重复,自认为没听过这个名字,并且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还没等他想出来是哪里怪,也还没等他再说上句什么,便听得辽丘有些沉静的声音——
“即便是做了王妃,还是那般爱闹。”辽丘这话,说得有些隐晦,却偏生叫人听得有些许的宠溺成分在其中。便是叫人觉得,他们同伊塔娅莎当真是熟识的,而且还是很熟很熟的那种。
或许别人不知,这便是辽丘的强项,说谎说得跟真的似得,有时甚至比真的还要真。但骁夏可清楚得很,辽丘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很沉静,寡言少语的模样,其实是最不好招惹的,如果不是那几个人,那还真就不知道他说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伊塔娅莎换了条腿,调整了下姿势。不慌不忙的接了辽丘的话:“男人找女人,有一千种方式,一万种理由。”顿了顿,她又道:“两个男人同时找一个女人,同一种方式同一个理由,不新鲜。”身为三星级时空使者,精明如她怎会看不出辽丘和骁夏的心思。只是,她从来对这些人这些事不在意的,因为那些对她而言便从来就没有意义。她所要做的,只是以她伊塔娅莎的方式担任好时空使者一职,其他弯弯绕绕曲曲直直与她何干?高兴了,她还理会一番,不高兴了,她便置若罔闻。
如果说,伊塔娅莎之前那“情人”二字激起了千层浪,那么刚落下的那两句话,便是如一颗烟熏熏的炸弹,张扬更甚更直白,含义更深更挑衅。可不是么,那后半句中的“不新鲜”,不是一种挑衅与取笑又是什么!也许,伊塔娅莎说的便是个随意,但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在场中人恐怕没一个能不觉有意的。
听得伊塔娅莎的话骁夏大惊,诧异,而辽丘也不免有些愕然。便也只有他二人最是清楚他们的目的何在,然伊塔娅莎两句听似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话,却已然道出了他们来意。两人甚至有些怀疑,伊塔娅莎是否连他二人内心中真实的想法都已洞悉了去。可那双与众不同的眸子,却分明看也未正眼看过他们一眼,分明对他们是没有任何防备和警觉的。
“是吗?”辽丘忽的一笑,声音依旧沉静,但却依稀感觉得出他的笑意。“瑞王府的宴会都推了,依不管人言可畏。”说这话时,辽丘话音中的担忧与宠溺隐约,似是想要尽量普通平常,可还是不免那种骨子里的关怀。
此刻的辽丘,在众人眼中便是一个沉静却隐忍着情感的男人,对伊塔娅莎是习以为常了的娇宠溺爱。他似乎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但偏生对着伊塔娅莎想要隐忍却都是不能自已,好像伊塔娅莎便是他极为重要的人,纵然他负天下人也不负她。对她,他除了宠、除了惯,便只剩下无奈。
一旁的骁夏有些佩服起辽丘来,佩服着他的魅术。骁夏从众人看辽丘与伊塔娅莎的目光中感觉出了他们对辽丘的“印象”,然这些人却并不知,辽丘这“印象”便是辽丘魅术在不经意间施展开来的结果。魅世坊重点讲究一个“魅”字,辽丘的魅,独一无二。
推了、瑞王府的宴会,依旧、不管人言可畏。前者是众人已知了的事实,而后者,听来却将几多事情对号入座。譬如乙珊所知的在襄延到大都途中伊塔娅莎对漠羽公子的吻,譬如安王府清风亭中的“豪言”,譬如牡丹苑的桀骜张扬,譬如北大街同小王爷的对白,譬如今日瑞王府宴会的推脱。眼下,除却“见证”了骁夏夜访整个过程的辰飏,几乎所有人都将辽丘的话信了大半。
见辽丘的魅术施展得不错骁夏忽然又有些不高兴了,因为他想起那晚自己对伊塔娅莎魅术的失败,辽丘的成功对他便是一种打击和笑话了。眼下他二人目的相同但所为雇主不同,辽丘达到了目的可他却差得远了,他不服气。“你就只记得辽丘却不记得小爷我?小爷不高兴了!”骁夏嘟囔着嚷嚷着,表示心中的不满与不悦。
辽丘,便是那个男人的名字。不过叫什么都无所谓,伊塔娅莎同样没兴趣知道。扬了扬手,她说:“可以滚了。”
可以滚了。四个字,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然辽丘听来却并不生气,反而心中一笑。伊塔娅莎这四个字,可是在给他助场,以之前他带给众人的反响再加上伊塔娅莎这话,分明是又叫众人再度向他这边靠了靠,他的话可信度便更高了。给骁夏使了个眼色,辽丘回了声意味深长的“保重”,便翩然而去。
从伊塔娅莎口中说出来这“滚”字,辰飏等人可是十分熟悉的。不仅他自己亲自领教过,更是听伊塔娅莎说过几多遍。这个字从伊塔娅莎嘴里蹦出来他们觉得太寻常了,同日出日落一般寻常。
“王妃受惊了。”辰飏在辽丘与骁夏二人身影消失于视野后,终于回过头来面对伊塔娅莎。他这“受惊”二字说得寻常,叫人听不出意味,仿佛只是有人叨扰后所造成的受惊。
辰飏都那般说了,张远等人自是不好多言,毕竟他们是跟在辰飏手下,辰飏的心思用意他们大致也能领悟——静观其变。
伊塔娅莎没有再说话,辰飏、张远、宋仁很快离开,西月等人则留下收拾碗筷餐桌。大家的表情都很自然,仿佛之前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她们也很寻常的侍候完王妃用餐。——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心是隔肚皮的,谁人怎么想,自己才最为心知肚明了。经此一事之后,虽然辰总管什么也不曾说,私底下也不曾来找过她们或是差人告知她们些什么,但西华她们便是知道,这事儿辰总管决计是会告知王爷的,王爷定然也会令辰总管多加注意王妃。其实不说王爷与辰总管,便是她们几人,经过此事之后对王妃也是多了两分防范与猜忌的。只是同时几人也是有所矛盾的,毕竟之前她们同王妃相处得还是那般顺畅,甚至之前还觉得对王妃有防范与二心不好。可人心,不单是最可靠的,还是最容易变的。一旦动摇,便注定了不安。 万能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