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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便是郁南箫急件传回的第二日、亦是辰飏带着郁南箫信物进宫面圣的这一日。这一日,皇上下了一道圣旨,而这圣旨的内容,却轰动了朝堂,沸腾了大都,传达了天下。圣旨内容一传十十传百或许有所变动,但重点却决计不会有变——五月二十八,豫南王大婚!
清风楼。一下早朝,张靖泽便同尚峰来到这里,照常点了个雅间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侃侃而谈。
最先听得的是尚峰的声音,有些诧异,有些不解。“就因昨晚圣上梦见豫南王大婚,高兴之余便下旨豫南王于本月二十八同准王妃炎雅完婚?”因为一个梦,他尚峰自是不信。但即便是不信,圣旨也已经下了,现如今大都也是人尽皆知。只是他不解,奈何豫南王这婚期会是皇上来定,还是以圣旨的形式。想来这该是豫南王的意思,只是这豫南王为何要如此,他这用意背后是否还有着什么。
张靖泽优雅的夹了粒花生米悠悠然送入口中,稍后说道:“豫南王与圣上自是同心,有何不可。”张靖泽说得淡然,但他话中那“同心”,却含义深刻。
“圣旨自然是圣旨,不可违背。但我就不明白了,这南萧兄不是不着急完婚的吗?”他可清楚的记得,那次他与瑞王、小王爷到豫南王府时,郁南箫还说过有关完婚一事“何必急于一时”的话。虽然准王妃是挺有趣的,但据他对郁南箫的了解看来,郁南箫是不会这么快成亲的,拖上个一年半载也实属正常。
不着急,自然是不着急的。张靖泽与郁南箫是多年的好友,虽然平日里不怎么走动但关系却很是要好的,对于郁南箫他可以说是整个朝廷中最为了解的。在他看来,这完婚之事当是一个托辞或是掩饰,定然与郁南箫的这次南下脱不了干系。不过原因何在他却并不想知道,也不会去猜测,有的事,不知道未必不是好。
这头,张靖泽与尚峰在清风楼谈论着圣旨之事,那头,恭鸣昶亦是同马云涛兄弟在玉笙堂说及此事——
“……豫南王在朝廷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想来这圣上这‘梦’也是豫南王所乐见的。”马云涛说着,俨然是领会了几分那“梦”与圣旨的含义。
恭鸣昶把玩着手中杯,虽是未语却早已是了然于心。什么圣旨什么梦的他没兴趣,但这件事关联着的人他却有兴致。他想知道,伊塔娅莎在得知此事后会是如何一番表现,在此之后她又会如何。
“那是。”马云皓应了声。“除了准王妃,谁还见过豫南王对哪个女人亲近了。”太后寿宴那回豫南王在宫中对准王妃的体贴表现,他到此刻都还记忆犹新呢!豫南王是战功显著的封王,他作为一名武将自是对武者的关注更甚,又岂会错过了豫南王。
恭鸣昶笑了,并非因郁南箫对伊塔娅莎的亲近,而是想起那日在豫南王府时郁南箫警告她“王妃,注意言辞”后,她很快就回以郁南箫“伯爵,请注意你的言辞”的话。即便皇上下旨定了婚期,可他却并不认为郁南箫就能奈何得了伊塔娅莎,即便是二人成了亲完了婚,他对伊塔娅莎的关注与期待也不会减少分毫。他相信,她定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定然得叫人不得忽视不可小觑。
亲近。听马云皓说及这两个字时,马云涛忽的暗瞅了恭鸣昶一眼。上回他们在这玉笙堂瞧见准豫南王妃时,他可记得小王爷是下了楼去的,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夸赞准豫南王妃那身衣裳美极了呢!若然说皇宫太后寿辰那回豫南王的表现是同准豫南王妃的亲近,那么他是否也可以理解成那次小王爷也是在同准豫南王妃亲近呢?不过想归想,这想法马云涛终究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小王爷、准豫南王妃他谁也不想招惹谁也不想得罪。“准豫南王妃自是有她的过人之处。”马云涛这话并非在奉承谁或是恭维谁,而是发自真心。对这位豫南王的准王妃,他也是有着几分敬重的。
“大哥所言甚是。”马云皓应和,并且他也同样有此感。
朝廷中尚有人就圣旨一事侃侃而谈,坊间关于此事便更是谈得热闹沸腾了。那些个酒楼客栈相谈甚欢的且不说,便是市井巷道之上,三五成群议论着的也是不少。
骑在马背悠然自在边饮酒边打着扇子的江浪本是闲游一番,却不想一路走来却都是些关于什么“豫南王”、“豫南王妃”、“圣旨”、“二十八”、“大婚”之类的词眼,你一眼他一语的几番重复,他是想要不知道都难了。“五月二十八,看来又可以混吃混喝一番了。”别人关心的是婚事、圣旨各种,然江浪关心的,却始终都是“混吃混喝”。
北大街微楼。
兰瑾房内,珠帘摇曳,熏香淡淡。
莫倾城半个身子趴在梨花木桌上,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瞧着端坐的兰瑾、兰瑜二人,喜悦的说道:“她要成亲了!她当真是要成亲了!”
兰瑾点头应声。“是,豫南王就要同她大婚了。”她有些好笑,人家要成亲的双方或许也不见得这般喜悦,反倒是莫倾城喜悦起来了,仿佛那喜事是她的一般。
“就算她不出门,大婚之日我定然是要去的!”莫倾城兴高采烈的说着,好似她定然是能去,也定然能见到伊塔娅莎,小脸上满满的期待。
兰瑜宠溺的抚了抚莫倾城额前的碎发,笑道:“是是是,没人敢拦你。”
莫倾城笑得灿烂,直起身子坐了回去,双手托腮双肘撑在桌上,歪着小脑袋瓜边想边说:“豫南王的大婚肯定非常张扬,我估摸着大都的富商贵胄都会前去。”
“倾城的意思是,归海与漆雕也会去了?”兰瑜接了话,揣测了莫倾城那话意后得出如此结论。
莫倾城连点了几下头。“归海和漆雕去才有意思呢,他们同她也算得旧识了。”莫倾城口中的“她”无需言明,正是伊塔娅莎无疑。
兰瑾给莫倾城倒了杯水递上,说道:“准王妃可是帮了尚衣坊的大忙,他二人不去才说不过去。”
牡丹苑。烟雨阁。
楼阁上,归海同漆雕一边品茗一边闲谈。
但闻归海说道:“再过十二日便是二十八,豫南王这大婚,可真够紧的。”
漆雕轻抿一口茶水,淡然道:“朝廷自有人操办,又何须豫南王劳心。”大明的豫南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要大婚自是有朝廷的各个部门负责打点操办,不说十二日,便是十日不到朝廷那么多人自也是办得出办得好的。
归海笑。“也是,朝廷那帮人并非全都吃闲饭的。料想这豫南王回到大都,正好便是大婚了,日子算得够紧的。”豫南王不在大都下江南公事,如今也算得是众所周知的事了。从江南赶回大都,一般的行程十日左右,快马加鞭至少也要个六七日。如此,时间也是够紧凑的。
漆雕不语,却也默认。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大婚背后定有隐情,而这隐情,定然也与豫南王此次下江南脱不了干系。
“看来,我们得备一份厚礼了。”归海说这话时脸上眸间笑意浓浓。先不说他们曾与豫南王有过交易之事,便是豫南王妃那里,他们就必然得送上一份大礼,何况恰巧是这二人成亲呢!
我们。漆雕可不觉得该是这个词,似乎这“我”比“我们”更为实在的吧,毕竟那主意他半分也没参与,自始至终也只是作为一名看客的存在。不过他也懒得说,我们不我们还不是归海说了算。
“以豫南王的行事作风,该是要将这场婚宴大办才是,他可是张扬得很。”顿了顿,归海又接着说道:“这豫南王府的请柬,怕是不日也要派来了。”所以便是他不先备好厚礼,待请柬来了也是躲不了的。不过话说,他也没有躲的意思,豫南王妃与豫南王可都是帮了他大忙的,这个礼必不可少。
大都西面的老宅邸。
冷清的大厅内共有三人,银发的凌玦,貌美的佑染,冷峻的凌柯。
“郁南箫大婚,”凌玦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在这阴森老宅邸冷清的厅堂中有些骇人。“他也配?”话音中,对郁南箫的不屑甚是明显。
一旁坐着的佑染观赏着她那双纤纤玉指,柔情而狠厉的她同这阴森宅邸有些格格不入。她似乎便是该在热闹的环境与氛围之中,她便该是个好动的人儿,这般的冷清寂寥似乎不该属于她。“这般大好的时机,主子想送郁南箫怎样一个大礼?”
大礼?凌玦眸光一闪。他是会送上一份大礼,他也该送上一份大礼才行。郁南箫的大婚,他、怎能不聊表心意?“柯儿。”他瞅着凌柯,轻唤。
凌柯一拱手,垂首应道:“义父有何吩咐?”
“豫南王大婚,你代义父走一遭,如何?”凌玦的视线虽落在凌柯身上,但焦点却早已涣散开去。
“孩儿遵命。”凌柯声音清冷的回。 万能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