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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劫财。”
上官海顿生一股自尽的勇气:“那你休想让我屈服——”
“也不劫色。”
“好说,就此别过——行吗?”
“别废话,跟你说正经事。”左慈收了刀,让他自行按住伤口,牵着马和他并肩而行:“我是你父亲派来助你的。”
“我是新投入御林军都尉府的门客,名为良宽。”
“不信。”
“随你。”左慈回得迅速,道:“你爹吩咐了,让我帮你劫得白花魁回去,你高不高兴?”
“高兴、高兴……”上官海干笑两声,他又不是白痴,自己出入亭香苑的事情闹得京都谁都知道,丢了爹的脸面,爹为这件事打得自己妈都不敢来认,还说帮他,帮他自宫还差不多。
左慈看他脸色不对劲,点了点头:“你不信也是自然,连小兵都知道你这回事儿,你也该自觉不会让你老子高兴了。所以你老子才要我帮你把花魁弄回去,以免你这小子在外面给大人丢人现眼。”
“噢……”如果信任度有十分的话,左慈的话目前只让上官海信了半分。
左慈心道:“唉……论骗人吓唬人的本事,还是傲邪情强一点。”左慈继续道:“我是江湖上的散人,才刚投入大人手下,不愿按部就班的升迁,虽说帮人抢妓女不是什么体面活儿——但也好过苦巴巴的熬资历。”
上官海信了那么三分,因为这个月的确有不少江湖散人投入御林军都尉府做了门客,父亲也在苦恼于怎么安置这群人。
“那你打算……直接去抢?不太好吧,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王京里干这活儿,要是给人查出来,就是亲儿子,父亲只怕也不会手软。”
“要不然干嘛选我来呢?初来乍到,人微言轻,抓住了把责任让我身上一撂,大人自可高高挂起。”
骗人,就是要在人最有需要的时候来骗。上官云在被人挟持的惊恐之下,得知这人是来帮自己的,就算话里破绽不少,他也没办法看破。而且他本身最应该关心的问题是——
“你真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左慈道:“我们俩认识多久了?”
上官云略微一想:“半刻钟不到。”
左慈:“半刻钟以前,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有什么麻烦可供我找的?”
“好像是有道理……可是——”
“你信不过我也无妨,本人只求任务顺利,劫到了白花魁,你我再无关联、有缘再会。”
“嗯……可你劫人就劫人吧,为何又来劫我?”
左慈一愣,回道:“敢问公子你这番劫的要的是活人还是死人?”
“当然是活人,死人劫来干什么!”
左慈道:“我们若是自己劫色,梁上采花,完事便一刀杀了,死人守口如瓶,我等方能保身。而公子也说了这是天子脚下,要劫一个活人回去,纸怎么包得住火?”
“那我们不去了?”上官海话里还颇为失望。
“当然去,不过得讲究手段……”
“那你的意思是?”
“我先去做那采花大盗,在人门前做作一番,公子你只需要适时出现,将我赶走,那美人自然会心甘情愿的跟你回去,这样既不会犯法,也不至于留下后患。”
“嗯……”这地主家的傻儿子神情呆滞地点头道:“白曼正好喜欢侠士,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主意……”
“所以送什么虎皮?出手阔绰不如套路深沉,公子,走吧……”
上官海心里对左慈的话半信半疑,而且不信居多,但左慈走在他后面,没有脱身的机会,你说什么算什么吧。
左慈这就算抓住了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现在只要直接进攻外林派,这黑白两道就必定要斗起来。
于是,压着惴惴不安的上官海刻意饶了远路,到陆那群人的据点外,还特地贴着外林派所做的标记上面走,引起了几个外林派弟子的注意。
“喂,你是什么人?”
“你干什么的!”
两个外林派弟子从后面走上来盘问,左慈转身笑了笑,一阵冷风过后,复又走开,那两人便原地不动了。
走出十几米后,那两人才颓然倒地,颈中鲜血狂喷,已经被割断喉咙,扑地抽搐几下,便即化为光尘。
外林众多弟子大惊:“火萤教!”立即发出响箭召集四周人手。
上官海回头看了,汗出如浆,知道身后这个煞星来意不善可又无处脱身。
“兄台,你不说咱们是去劫人的吗?为何……”
“这是盯上你的杀手,我帮你解决了,你还嫌我多事。”左慈笑了两声:“那我现在就走,撇下你不管了?”
“别、别别,多谢少侠,少侠救命……”
“上马。”左慈把他扶上马,照着马屁上一拍:“直走!我在你后面,暗器打不到你。”
上官海现在更怕他真一走了之,急忙道:“少侠,你怎跟得上这匹骏足……”
回头一看,左慈一柄长链剑在手,伸缩之间,犹如临虚御风。
腾飞而起之际,换手拿出长弓,翻身两箭射去,又听见两声惨叫,随之两片光华四泄。
上官海心中七上八下:“妈呀,我这是撞上妖怪了吗……”
而以左慈的实力,出手之快,落手之狠,全是要人命的杀招,就算真是妖怪,杀人也没有这样的效率。
上官海的马是千里良驹,但左慈链剑伸缩,便在他或前或后,看上去竟显得游刃有余。不仅如此,左慈飞逃之际开弓还击,对方顷刻间已经死了七、八人。外林派众人气得跳脚,跟得上的打不过,打得过时追不到。左慈开弓准头无比精准,受人贴身时,快刀加上神兵利器,无法抵挡。
外林派成名已久,却从没有过一战与此类似,数十人追着一人,对方毫发无伤,而己方不断死人。想起【火萤教】三个字,不少人脚软胆寒,悄悄放慢了脚步。
于是,有胆追的人很快被左慈杀光,倒是五、六十人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既不上、也不下。
半小时后,上官海骑着马从城中到了西,然后又开始绕着城墙跑圈,回头道:“少侠,我们是在兜圈。”
左慈让他闭嘴:“骑马说话咬断舌。”
外林派老帮主清正阳到场,看着手下人一个个胆小如鼠,心下懊恼,,满腔怒火,大喝一声:“火萤教妖人受死!”
这一声狂呼,左慈顿觉压力骤增。倏然一声,左慈的身影随着夕阳消失,只留给了上官海一句:“上官兄,保重了。”
夕阳西下,这条大道上只有一串孤独的马蹄声。
左慈的弓箭一去,后面人立马上前,几发钢镖过去,上官海中镖落马,剧痛中求饶道:“饶命,饶命,不关我事,我是亲军都尉上官宗礼的儿子,不要杀我!”
众人正要下刀把他砍成十段,听得这句话,顿时一愣。
清正阳赶了过来,问道:“是不是?”却是问的身后人。
邢忠走上来,看着这人屁滚尿流的样子,也不像是火萤教众,但他惦记着左慈手里那把名刀,不愿左慈落到清正阳手里,转念间,私心大起,便想到要用这人打发了老帮主,俯身回道:“就是此人,火萤教教众。”
清正阳手中青竹剑陡然出鞘,寒风顿起。上官海只觉视线一飘,顿时被砍下首级,一命呜呼。 版本测试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