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只觉得怀里的娇躯又香又暖,如团软玉似的,让他血脉贲张,心神激荡,哪里感觉得到什么疼,本能地一翻身,将窦昭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窦昭大惊失色,慌张中双手抵住了宋墨的胸膛。
两人四目相对。
宋墨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夜空中的寒星,闪烁着璀璨的光彩。
窦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
寂静无声的内室,渐渐响起粗重的呼吸声。
宋墨的眼睛,染上了情欲的氤氲。
“寿姑”他轻轻地呢喃,慢慢地俯身。
窦昭感觉到了“危险”。
可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宋墨骑马风尘仆仆地赶到真定她所居住的田庄,趴在田庄的墙头凝视自己的目光;浮现出他拿着砚台在灯下把玩,抬头笑问自己,岳父会不会喜欢时的患得患失;浮现出他绻缩在床边的小心翼翼她心里顿时乱糟糟的,有种事到临头的左右为难。
是推开他呢还是任其为所欲为呢
推开他,于心不忍。
任他为所欲为,可上一世不愉快的记忆还残留在她的记忆里,理智上她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尽快地融入这段感情,可心理上,她还是很难毫无顾忌地放开手脚。
犹豫矛盾中,她咬着唇,逃避般地侧过脸去,轻轻地推了推他。
面颊上却情不自禁地升起两朵红云。
窦昭的拒绝,让宋墨心头一震,清醒过来。但她娇美面庞上满布的红晕,又让他立刻意识到,如果窦昭完全无意于自己,大可狠狠地把自己推开,或是对自己怒目而视可窦昭只是轻轻地推了推自己,就别过脸去。
白皙柔软的耳垂,圆润、饱满,诱惑着宋墨的视觉。
没有机会的时候都要创造机会,更何况现在有个如此好的机会
宋墨没有任何的犹豫,含住了那白生生的耳垂,却无意间触及到了窦昭的敏感带。
窦昭如遭雷击,身子一阵酥麻。
“砚堂,别”她别过脸去。
宋墨顺从地放开了她,却贴着她的面颊,趁着她说话的时候含住了她的唇。
“砚堂”窦昭的惊呼,化成了一声嘤咛。
宋墨像个笨拙的猎人,单凭本能地追逐着她的甜蜜,在她的唇齿间粗鲁地搅动,堵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笨蛋
笨蛋
窦昭一边腹诽着一边呜咽着在他身下挣扎。
他的舌灵巧而有力,她想咬他一口都办不到。
自己不会因此窒息而死吧
念头一闪而过,宋墨却退了出去。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宋墨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凝视着她的目光却深幽莫测,落在了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上。
“寿姑”没有等她缓过气来,他已再次俯身,左手揽着她柔韧的腰肢,把她紧紧地箍在了他的身下,舌尖又灵活地探入了她的唇间,辗转吮吻,右手却悄然地滑进了她的衣襟,摸索着握住了她的酥胸,指头仿佛在拨弄琴弦似的,挑逗着她胸前的蓓蕾,而大腿间更有个灼热的硬物顶得她生疼。
宋墨的激情,仿佛一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窦昭全身颤抖。
如果不阻止,她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她如果阻止,骄傲如宋墨,将会如何反应呢
是落荒而逃还是镇定地放开她,为了颜面故作不以为意地各自安歇
她是他妻子,他有权力得到她,却因为尊重她的意愿,宁可让自己变得狼狈不堪。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窦昭想想就觉得心疼。
早知道这样,当他把自己压在身下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明确拒绝的。
窦昭深深地后悔。
可现在再拒绝,已经太晚了。
仿佛感觉到了她的迟疑,宋墨箍着她腰肢的胳膊不由地紧了紧,在她唇齿间流连的舌尖变得更加恣意,握着她酥胸的手也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强烈的酥麻从她身体的深处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她的四肢百骸。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
熟悉,是因为她也曾经短暂地体验过这种激情;陌生,是这种感觉已经离她太遥远,遥远到她几乎已经快要忘了。
“宋砚堂”窦昭的声音从宋墨的唇间溢出,显得有些支离破碎,更透露着不容错识的惊慌。
宋墨突然放开了她,定定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好像要透过她的眼睛,把她的整颗心都看个清楚明白似的。
窦昭很是不安。
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
可什么都不说,好像也不合适。
事情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
宋墨还只是不识情欲的少年。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
窦昭又觉得有点懊恼。
宋墨却突然展颜一笑。
清浅的眼眸中柔情荡漾,连那微翘的唇角都显得风情旖旎起来。
窦昭看呆了。
宋墨开始脱衣裳。
窦昭不禁睁大了眼睛。
他的身材极其匀称,腰间的线条更是优美至极,看上去瘦,却瘦不露骨,肌肤如玉石般莹润,在朦胧的帐子里,泛着淡淡的光泽。
宋墨大笑:“寿姑,寿姑,你怎么这么有趣”
他俯身吻着她的眼睑,十分的亲昵。
窦昭的心怦怦乱跳,脸涨得通红:“不是我”却沮丧得说不出话来。
再怎么辩解,也不能否认自己刚才一直盯着宋墨赤裸的身体看呆了的事实。
“寿姑”宋墨笑着喊她,“我很喜欢你这样看我。”他轻柔地道,欢喜从他的眼角眉梢一点点地溢出来,有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度。
真是太丢脸了
窦昭的脸火辣辣的。
宋墨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一一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眉,红唇仿佛她是稀世奇珍,正都被他捧在手心,倍受珍惜与呵护。
窦昭胸口涨涨的。
宋墨却突然变得激烈起来。
他用力地吻着窦昭,舌在她的唇间肆无忌惮地挑逗,狂野地翻搅,好像要把她吞噬了一般,让窦昭有些喘不过气来,在他的身下扭动着。
衣襟散开,衣服一件件地被剥离。
等窦昭发现时,她全身只剩下一件亵裤,娇嫩的酥胸如带着几分青涩的水蜜桃,傲然地挺立在宋墨的眼前。
这混蛋竟然无师自通
不知道为什么,窦昭突然很想笑。
宋墨乌黑的瞳仁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埋下头,把那花骨朵般的蓓蕾吞进了口时,肆意地吮吸、噬咬着。
窦昭倒吸一口冷气。
却有股令人酥麻的快感从胸口传来,让她全身都开始灼热,甚至因宋墨偶尔用力过大而传来的疼痛,也变成了丝丝的甜蜜,让她颤栗。
窦昭骇然。
从前,她并不是这样的。
她讨厌一切粗鲁,认为是一种不尊重她的表现。
可现在,同样的事情放在宋墨的身上,她却觉得甘之如饴。
“宋砚堂宋砚堂”窦昭慌乱地喊着宋墨。
宋墨抬起头来。
乌黑的眸子里有团火在跳跃。
而她玫瑰花般的蓓蕾却因为宋墨的舔咬呈现出娇艳的光泽。
窦昭不禁舔了舔自己丰盈的红唇。
宋墨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如子夜般深沉。
他猛地褪下了窦昭的亵裤,就那样闯了进去。
窦昭低呜一声,死死地抱住了宋墨的脖子。
“寿姑,寿姑”宋墨贴着她的耳朵绵绵细吻,热乎乎的气息轻轻地拂过她的脖子,无限的柔情蜜意,“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他闭着眼睛,喃喃地安慰着她,身体却丝毫不见停顿地撞击着,而且还越来越快。
真是个鲁男子
窦昭疼得直冒冷汗,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是怎样在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就像个顽皮的孩子,探索着未知的幻境。
她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地抚上了宋墨的脊背。
他的肌肤烫手,背上全是细细的汗。
窦昭心中一软,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那疼痛也开始变得能够忍受。
她的身体就在他的律动中渐渐地被打开,变得湿润。
感受到她的异样,宋墨慢了下来,咬着她的耳朵轻喊了一声“寿姑”,只是还没有等她回答,他已握着她的纤腰猛地一挺,穿过层层紧裹的花瓣,深深地撞在了花心上
他不是第一次吗
第一次不是都很快的吗
怎么他却没完没了的啊
窦昭一声闷哼,白皙的额头有细微的汗珠沁出来,身体又酥又麻,不可抑制地火热起来。
她不由抱紧了宋墨,忍不住呻吟着缠上了他的腰
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窦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身体又酸又胀,好像昨天夜里搬了几百盆花似的。
窦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内室里静悄悄的,她穿着家常的月白色中衣,干干净净地一个人睡在楠木雕花大床上。空气中是清新的茉莉花香,案几上甜白瓷的花觚里插着的那枚黄菊还保持着昨天的姿态,只有枕边鸳鸯戏水枕头上微微的凹痕,仿佛在提醒她,明天的一切并不是个梦。
她不禁喊了声“素心”。
门“吱呀”一声打开,素心和甘露捧着洗漱的用具走了进来。
两人眉宇间都荡漾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夫人,”素心把她当病人似的,要扶她起床,“世子爷去了宫里,特意嘱咐我们,别吵醒您,我们就没有叫您,一直在外面候着。”
甘露更是把漱口的盐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该死的宋墨
唯恐天下人都不知道似的。
窦昭不禁横了两人一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不会自己洗漱不成”
素心和甘露只是抿了嘴笑,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服侍着。
梳洗完毕,素绢端了一碗乌鸡汤进来:“是世子爷一早起来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