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瑜听得眉头直皱。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由着宋墨说怎样就怎样呢
朝廷威严何在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的颜面又何在
他不禁道:“这件事由英国公府拿出重金悬赏,有些不太好吧毕竟抓贼缉凶都是衙门的事,你这么一来,弄得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像是给你办事似的”
东平伯大恨。
有些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他恼怒地瞥了魏廷瑜一眼,冷冷地道:“我和世子爷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说完,继续对宋墨道:“悬赏的事,只怕还要和黄大人好好商量商量,拿出章程出来那些盗贼我们又不认识,若是有人杀良冒功,我们如何分辨若是有人欺瞒诱骗,我们又如何辨别可别到时候放跑了盗贼,冤枉了好人,世子爷一片好心,却落得个亲者痛仇者快的下场。偏偏这抓贼的事又不能耽搁,”他沉吟道,“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在顺天府碰个头世子手里还拿着皇上御赐的太宗皇帝的佩剑,总不能只眼睁睁地看着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忙活吧”说着,呵呵干笑了几声。
反正风声已经放出去了,至于东平伯和黄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自己去伤脑筋好了。
宋墨笑着应了。
魏廷瑜一张脸却涨得通红,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汪清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沉默地陪着他坐在一旁,在东平伯或是宋墨酒盅喝浅了的时候执壶斟酒,相比之下,魏廷瑜不仅显得呆滞,而且还容易让人想起他侯爷的身份,觉得他有些拿乔。
好在东平伯此时心思重重,没有功夫理会他,让他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机会再出糗。
宋墨和东平伯酒过三巡,彼此之间都知道悬赏的事不确定下来,再谈下去已没有什么必要,开始说些京都的风花雪月,相比刚才的“天真无邪”,宋墨表现得大方得体,俗而不靡,雅而曲和,就是寻常的积年老宦也难比肩。
东平伯不由得暗暗称奇,心里隐隐有些明白宋墨的用意。
他不由感概。
没想到宋宜春那么软懦的人却能养出这样一个厉害的儿子,看样子英国公府最多十年,又要一枝独秀了。
念头闪过,他就更奇怪宋宜春和宋墨之间的矛盾了。
如果他有个像宋墨这样的儿子,就算是儿子偷了自己的妾室,也要想办法保他前程光明,怎么能拖儿子的后腿呢
不过,这毕竟是宋宜春的家事。
东平伯轻轻摇头,把这念头抛到了脑后,和宋墨嘻嘻哈哈地说起闲话来,直到打了二更鼓才散去。
汪清海和魏廷瑜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跟在东平伯的身后。
东平伯喊了汪清海:“你扶我回去”
汪清海不敢怠慢,忙上前搀东平伯上了马车。
东平伯和宋墨告辞。
汪清海朝着魏廷瑜丢了个愧疚的眼色,对自己不能陪着他同出同进表示歉意。
魏廷瑜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勉强地朝着汪清海点了点头,示意无妨,让他好好服侍东平伯。
汪清海松了口气,等东平伯和宋墨寒暄完毕,他也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地朝前驶去。
刚才还醉意朦胧的东平伯却猛地睁开了眼睛,无比清醒地吩咐马车夫:“快,拐过弯,停在醉仙楼的拐角。”
车夫不解,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照着东平伯的吩咐拐了个弯,把马车停在了醉仙楼的拐角。
东平伯撩开了车帘,汪清海就看见宋墨看也没看魏廷瑜一眼,径自上了马车,离开了醉仙楼大街。
东平伯闭上了眼睛,淡淡地嘱咐着女婿汪清海:“大河,你以后,还是少和济宁侯来往。他这个人,成不了大气候不说,恐怕还会拖累你。”
汪清海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他没有想到宋墨和魏廷瑜的关系现在这么僵,更没有想到岳父为了点拨他,特意转回来,让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他“嗯”了一声。
语气既困惑又迷茫,还有几分不知所措。
东平伯也不催他,闭上眼睛,由着马车摇摇晃晃地将他送回了东平伯府。
宋墨对今天的会面还是很满意的。
有了他这番做作,想必明天京都大街小巷都会谈论他的纨绔作派,也可以趁机温和一下他在人们心目中的杀气。而且还有个附加的收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过了今夜,京都人十之八九都会知道他和魏廷瑜不和了,以后济宁侯府有什么事,想必也不会牵扯到他的头上来了。
如同甩掉了一团烂泥似的,他顿时心情舒畅起来。
并再一次感谢西天诸位菩萨,当初魏廷瑜认下了窦明。
若是窦昭嫁给了他,自己恐怕这辈子都要心痛不已,不得安生了。
想到这些,刚刚梳洗完毕的宋墨看着莹莹灯光下酣睡得如一株芙蓉花的窦昭,忍不住扑到了她的身上,“寿姑,寿姑”胡乱地亲着她,想要把她吵醒,想要她热情地回应他,嘻嘻哈哈地跟他胡闹,让他知道,她在他的怀里,她和他在一起很高兴好像这样,他心里的感觉就会更踏实些,更宁静些似的。
窦昭被压得喘不过气,睡眼惺忪地醒过来。
“宋砚堂你这是干什么呢”
被子乱成了一团,衣襟四开,丰盈的酥胸一边被他含在嘴里,一边在他的指下变化成各种的形状,隐隐间还有些刺痛。
“你发什么疯呢”窦昭哭笑不得。
当权时的东平伯她不认识,可赋闲在家的东平伯却是个固执的老头,她怕宋墨和东平伯谈崩了,一直焦急地等着宋墨回来,不曾想自己等得迷迷糊糊睡着了,宋墨才回来,一回来还这个样子
宋墨放开了她,俯身上前,含吻住了她的耳垂。
“寿姑,寿姑”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狠狠地吻着她的唇,比第一次同床还要激烈。
难道他和东平伯谈崩了
呜咽着说不出话来的窦昭好不容易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喘息着刚问了他一句“怎么了”,嘴又被他堵住,酥胸也被他握在了手里。
窦昭只觉得全身发烫,脸颊犹烧得火辣,又心痛他在外面受了挫折,也就随他去了。
宋墨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她花蕊中的那颗珍珠,轻轻地捻了捻,就进入了窦昭的身子。
窦昭沉沉地闷“哼”了一声。
宋墨能感觉到她花径的干涩。
他停下来,咬着她的耳朵问她:“是不是还有点痛”
痛倒没有,只是肿胀得厉害。
窦昭怎么好说得出口。
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宋墨浅浅地在她的身体里抽动。
不过几下,她的身体就有了湿意。
宋墨低声地笑,按着她的腿,直出直进,大力征伐。
窦昭暗窘。
她记得自己没有这么敏感的。
前世生育的痛苦早让她没有了绮梦。但碰到了宋墨,他往往不需要做什么,就能轻易就将她点燃。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花径已泥泞一片,好像在欢迎着他的到来
窦昭不禁一阵哆嗦,也动了情。
她耳边响起宋墨掩饰不住欢喜的声音:“寿姑,你真好”埋在她身体里的肿胀好像又大了一圈以的。
窦昭愕然。
宋墨已将她翻了个身,揽起她柔韧的腰肢,让她趴跪在床上,从她身后闯了进去。
身体好像被他贯穿,而且没有了温柔的拥抱、甜蜜的亲吻这让她很不习惯。
“别,别这样”慌乱中,手脚发软的窦昭抓住了床头的栏杆。
“不喜欢这样吗”宋墨柔声道,缠绵的亲吻春风般落在了她光洁的脊背上。
窦昭战栗起来。
“不,不喜欢”她被他撞得语不成句,嗑嗑巴巴地道。
“真不喜欢”宋墨咬着她的耳朵笑,放任身体长驱直入,一直深入到了她的花房,“可我很喜欢”
他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撞得花房渐渐松动。
“砚,砚堂”窦昭全身颤抖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你,你别这样”
这姿势让她有些吃不消。
“那我们换个姿势,”宋墨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好不好”
窦昭颤颤巍巍应着“嗯”了一声。
宋墨呵呵地笑。
身体却撞得更深。
窦昭吃痛,又恼怒他不守信用。
刚刚喊了声“砚堂”,藏在身体深处的潮水却随着他的动作涌了出来。
灵魂仿佛被抽空,飘浮到了半空中。
窦昭低低地尖叫。
“寿姑”宋墨停了下来,静静地享受着她身体销魂的余韵。
窦昭软软地趴在了床上。
宋墨俯身,爱怜地吻着她的面颊。
窦昭闭着眼睛,满脸的酡红。
宋墨低声地笑,把柔若无骨般的窦昭抱坐在了自己的怀里,重新进入她的身体,扶着她的腰肢慢慢地动了起来。
身下更加肿胀的刺痛让窦昭回过神来。
胸前的丰盈跌宕起伏着在宋墨的眼前划出美丽的弧线
“不行,不行”窦昭羞得满脸通红,无力地推着他。
宋墨却含住了那一抹艳丽。
“不,不,不”窦昭向后仰着,想避开宋墨,却让他再次深深地进入了她的花房。
窦昭咬着唇,进退两难。
宋墨把她抬得更高,落得更重。
她的身体一阵刺痛,也再次涌出一股暖流。
“砚堂”窦昭失神地喊着宋墨的名字,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寿姑”宋墨宠溺地把她抱在怀里,细细地把玩着她的身体。
窦昭脑袋像灌了浆糊似的,混混沌沌,身下的感觉却更加清晰。
这样频繁深入的欢爱,以自己的身体,应该很快就会怀孕吧
在最后一点清明消失之前,窦昭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