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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桩子卖力地挥舞着手上的拖把，生怕夏缨觉得他懒惰，然后告诉她兄长——新老板。他抹抹脸上的汗，“把桌子拼凑在一处，放两床被子一躺就是。夜里好歹能防贼，早上也方便开门。”

　　“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继续罢。”夏缨从怀里掏出五文钱拿给二桩子，“你拿去吃晚饭，这几天得辛苦你。”

　　“太谢谢你了，夏姑娘。”二桩子双眼发光地接过铜板塞到腰里面，“那咱们新掌柜什么时候过来？”

　　“新掌柜就是我。”夏缨拿着湿毛巾缓缓擦拭脸上的细密地汗珠，板起脸，“你可别因为我不是男人，又年龄小，便想方设法欺负我。”

　　二桩子急了，“我的掌柜啊！就算是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这么做！”

　　夏缨点点头，“你若起了私心，我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老老实实做事儿，我便同你一起发财。”

　　一下棒子一颗枣，夏缨得先树立起微风，她可保不定对方心头怎么算计的。

　　洗完脸之后，夏缨把水泼到厨房院子里的杨树上，笑道：“明天卯正我会过来，别让我过来看见你还没醒。”

　　“这种事绝对不会放心，夏掌柜你放心好了。”

　　告别了二桩子，夏缨成功赶上最后一班驴车。回到家时，发现饭已经做好了。

　　周秀给夏缨盛了一碗饭，招招手，“你这孩子又去哪儿野，这么晚了才回来，担心死我了。”

　　一个下午的大扫除，夏缨早就饥肠辘辘了。她端着饭，先往嘴里扒拉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在京都盘了家小饭馆。”

　　夏正把碗放下，皱眉道：“你这是胡闹。”

　　“钱我已经交了，这两天得忙活一下，最快四天后开张。”夏缨不在乎饭桌上的低气压，她用自己的钱做生意，哪点有错。

　　“盘下饭馆需要不少钱，你怎么不和我们商量商量呢？”周秀有些不开心，夏缨毕竟还小，万一被外面的人骗了怎么办。

　　夏缨夹了一筷子的菜，笑着解释道：“娘，之前卖枣卖包子不也是我自个儿出的主意嘛，你看最后也经营的不错。”

　　夏钗回想道之前的事情，低声说道：“不是没钱了吗，怎么现在还有钱来做生意。”

　　这算是兴师问罪？夏缨愣了一下，继续吃饭：“我挣我自己的嫁妆，何错之有？”

　　“我知道你心里对他有澄江，以后你会发现，对你多的是好处。”夏钗辩解道，日后伦江考取了公民，于父母，于夏缨也有好处，妹妹怎么就是不明白了。

　　“你还好意思说，大的出嫁，居然让小的出钱。”周秀横了夏钗一眼，后者怯怯地低下头，不在说话。

　　夏正和周秀对于二女儿，多多少少有点愧疚。要是没有夏缨，家里肯定还是破破烂烂的模样，更别提夏钗出嫁了。

　　女儿家不用读书，夏缨对针线没一点耐心，不利用自身资本做点生意，她就只能一辈子待在村里，然后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嫁了。

　　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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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申时，夏缨赶到醉仙楼，发觉二桩子早就起来了，正擦拭着酒罐。看到夏缨来了，高兴地打着招呼，“夏掌柜，您来了。”

　　酒楼里头看上去干干净净，即便桌椅陈旧，也不影响整洁。

　　“二桩子，你知道这儿哪里能做牌匾？”夏缨走进柜台，里头空空荡荡的，唯有前主人剩的笔墨纸砚在这儿。

　　“北街上头就有一家，价格也挺公道的。”二桩子把毛巾丢进盆里，咧开一嘴大白牙，“夏掌柜，这儿已经被我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了，听您的话，一个旮旯角也没放过。”

　　夏缨扫视了一周，点点头，“不用打扫了，现在你带我去北街，得抓紧时间做块招牌出来。”

　　北街繁荣热闹，一点都不比南街差，或者说京都之内，就没有萧条的地方。

　　走进店门，牌匾类型多种多样。按木质，就有核桃木、花梨木、樟木、桦木等，字体分类隶书、草书、行书，款式也是多种多样。

　　二桩子朝里头大声说道：“店小二在哪儿，来客人了！”

　　“来嘞来嘞。”从门幔里头出来个圆脸的小伙计，笑着那叫一个开心，“两位想做什么样的招牌？”

　　夏缨问道：“你们这儿有什么样的。”

　　“悬挂的、直立的、灯箱的、外挑的、外形的、木的、铁的、铜的、布的、绣花儿的、刷漆的应有尽有。”圆脸伙计从柜台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夏缨和二桩子。

　　夏缨暗自咋舌，没想到招牌的成本这么高，最贵的有二十多两，还好有小部分便宜的。

　　“就要这个。”夏缨指着倒数第三个，“布的颜色要米黄，边儿要红色。”

　　“好。”伙计拿出毛笔，翻开本子，“您想写什么字？”

　　“小老板汤包。”夏缨补充道：“字随便你们用什么，但求清楚，能辨认。”

　　“这个您就放心吧，明日就可以来取，定金一两。”

　　夏缨把定金付给伙计，然后就带着二桩子走出来。准备去街上采办其他的东西。

　　筷子碗碟是要重新买一部分的，特别是放小笼包的小蒸笼。账簿、油纸、蜡烛、黄酒、面粉、咸菜、油盐酱醋，是必不可少的。

　　一天下来，夏缨和二桩子手上都提满了东西，特别是二桩子，一手一个，悲背上还带了一大包。

　　吩咐二桩子酱醋碗碟等放在厨房，夏缨在柜台里头开始清算银子。

　　因为没钱买什么特别高档的用品，所以买了这么多东西，才花了五两银子不到。有一摞微瑕疵的碗碟特接触手，十几文就可以拿下来。夏缨幸运地抢到一摞。

　　夏缨不太会用毛笔，算盘更是一窍不通，索性拿了根鸡毛蘸墨水，直接在纸上记账。

　　一会儿之后，二桩子把东西都放好了。他在这儿工作了五年，对于醉仙楼的构造轻车熟路。

　　他走到夏缨身边，笑道：“掌柜你在弄什么，看上去像鸡爪子趴似的，像字又像画。” 农女当家：山里王爷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