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心起急智,忽地发作,撞向一员兵士,猛地冲向马良。马良正行走,忽听得一声响音,转身一望,见有一面容清秀,留着两撇胡须的汉子扑了过来。马良急退开一步,左右兵士立马冲去,将李旦擒住。李旦亦不做挣扎,那双眼睛却好似会说话,连向马良投去眼sè。马良心里一定,见李旦这般,便教军士将李旦还有其心腹一同押到府里。少时,众人来到大厅,马良教军士放开李旦与其心腹。然后又教府内仆从上茶。半响,茶至。马良示意李旦与其心腹入座,两人哪敢违抗,便是坐定。马良遂教仆从退去,只留下门外把守的数个兵士。马良望向李旦,凝声问道。
“本官见你,适才并无行刺之意,却要如此为之,可是有事”
李旦听了,连忙跪落在地,顿首拜道。
“太守大人恕罪。小人确有要事,恐身微言轻,太守大人不肯召见,故而为之。”
李旦当下便将林辉等人的计划全盘托出,马良听得脸sè连变,惊骇连连。原来李旦见林辉等人有意造反,表面虽是依附,心里却是认为此乃寻死之举。李旦可不愿与林辉等人一同造反,故假称酒力不济,来报之马良。马良闻言,双眼死死地盯着李旦,冷声喝道。
“此事当真”
“小人岂敢蒙骗太守大人,愿以全家xing命担保”
李旦扯声一喝,跪伏在地,一连磕头。马良见之,心里信了几分,连忙教军士取来银两打发李旦与其心腹,更承诺但此事过后,必有赏赐。李旦心满意足,与心腹一””起离去。待李旦离开,马良早命人备好马车,奔出府门,赶往郡衙去寻潘凤。却说李旦上了马车,与其心腹正往家里归去。陡然间,巷口一队人马冲出,为首之人手执一双银钩,正是林辉手下四大金刚之一,洪涛。原来早前陈虎发觉李旦来寻马良,知其yu要揭发众人之事,急回林府回报。林辉见事如此,一不做二不休,便急令陈氏兄弟、洪涛等人,征集人马,立即起事。
林辉为人素来睚眦必报,自然不会放过叛徒李旦,便教洪涛则引一队人马,埋伏其回家之路。李旦心腹,见洪涛带着数十汉子拦住去路,顿时明悟大事不好,惨呼一声,跳落马车,拔腿就逃。洪涛冷哼一声,把手一招,数个汉子齐齐放箭,弓弦箭发,咻咻咻的几声破空暴响,须臾纷纷shè中李旦心腹的背心,李旦心腹惨呼数声,倒落在地,眼看死绝。李旦在马车内听得惨叫,脸sè刹地变得苍白无sè,心知东窗事发,敏捷地在车内某个暗格,取出了一双尖锐的月牙刀。洪涛在外面候着,不见动静,面sè一沉,迈开脚步缓缓赶去。忽然间,车里猝然破出一柄尖刀,洪涛与李旦相熟,知他jiān诈,早有提备,驱身闪开。随即又有第二柄尖刀刺出,洪涛转身一退,大喝一声,执起一双银钩望车里便刺。
“yin险小人,纳命来”
洪涛狰狞着面sè,拿起银钩对着车里一顿乱刺,阵阵寒光飞搠,忽然间一声惨叫声起,洪涛的银钩上闪起血sè,然后便又听得滚动之声,随后没了回应。洪涛见了,以为李旦死了,便急匆匆地登上车上来看。哪知就在洪涛掀开帘子时,一柄尖刀突兀刺出,正中洪涛的腹部。洪涛暴瞪大眼,还未来得及呼应,便被李旦一脚踹飞。李旦纵身一跃,一个健步,窜了出””去,赶到滚落在地的洪涛面前,双手执刀,甚是灵巧,在洪涛身上一连剁了数十刀。洪涛连声惨呼,死相极其恐怖。李旦快刀一止,听得后面脚步声传来,连忙收刀起步,向巷口内闪了进去。待洪涛手下赶过来时,发觉洪涛早已死绝。众人大惊,一个眼疾的汉子,见得地上有血迹,连忙喝道。
“那叛徒受了伤,逃得不远,我等寻着这血迹追去,必能很快追上,为洪头目复仇”
汉子喝毕,一数十人,齐齐拔腿跑起,寻着血迹追入巷口。且说,林辉引着陈式兄弟等一干人等,共有数百人,齐推着百辆车仗,来到襄阳南门。城上兵士见得,连忙喝住。林辉迎住,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道。
“诸位兄弟,莫要惊疑。可认得林某人呼”
数个兵士遂举着火把探去,很快便认出林辉。一个百人将眉头一皱,喝声问道。
“林辉,你财富万千,在城里吃好睡好,来此地有何贵干”
林辉听着,笑得更浓,与那百人将说道。
“大人息怒。林某人不过见诸位兄弟,为保襄阳,ri夜劳苦。林某人实在于心不忍,便命府中下人取来酒肉,以作孝敬。小小心意,还望将军笑纳。”
林辉说罢,便向陈式兄弟投去眼sè。陈虎便向一架车仗走去,把布一揭,车上果然都是酒肉。一众军士见之,眼中都好似发着幽光,时值初更时分,众人正觉得有几分饥渴之意。那百人将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我等皆有”寒士谋第一千一百十八章不可忽视的小人物”军令,不可妄取百姓一针一线,夜里巡逻,更不可饮酒误事林辉你一番心意,我等是领了,不过军令不可违,你且速速退去”
这百人将说毕,便喝令军士驱赶。那些军士虽是心里万个不愿意,但却不敢违令,便举着枪支赶了过来。林辉面sè一寒,正yu发作。就在此时,一声喝声叫起。只见一长得体态硕大,眼睛细小如鼠的将领走了过来。众人见了,纷纷行礼。原来此人正是负责南门此处巡逻的将领李斌。李斌笑呵呵地走来,见林辉车上酒肉,顿时眼睛发光,与林辉笑道。
“哈哈,小林子你可真上道啊”
林辉一听这个称呼,脸庞一抖,却是压住怒火,谄媚笑道。
“诸位保家护国,实乃我等百姓再生父母。李将军,这些酒肉乃林某人一番孝心,不知可愿笑纳”
李斌闻言,眉头一挑,便有意应下。这时在他身边的那个百人将,连忙劝说,又道出军令。李斌听了,不由生出几分厌恶之sè。林辉脑念电转,遂急说道。
“这些酒肉乃林某所赠,并非诸位壮士所取,不算违抗军令。至于禁酒之令,亦是容易,林某便只赠肉食,酒水全数卸下便是。”
林辉此言一落,李斌哈哈大笑,便是说道。
“如此极好。”
随后李斌又望向那百人将,左右不少军士亦纷纷来劝。那百人将见之,长叹一声,便不再多劝。李斌向林辉走进,附耳而道。
”寒士谋”“小林子,你可别那么死板,记得留下几坛好酒与我”
林辉听了会心一笑。李斌遂教林辉把车仗运到城下一边。林辉领命,便教陈氏兄弟指挥人马推行车仗。数百人推车而行。城上守将见状,下城赶来询问。李斌迎住,将前事告之。南门守将一听,眉头一皱,口中话还未说出来。突兀之间,变故陡生。只见那数百人把车仗推动一边,忽然从车上取出一柄柄发着寒光的兵器,向城门处扑杀过来。陈虎一个健步,冲到李斌身后,手起刀落,一刀便将李斌的头颅砍飞。可怜李斌还不知被何人所杀,便是损命了。南门守将,只觉眼前一道血液飞起,扑过脸来,还未来得及反应,陈虎猛地一闪,抬刀便往其脖子砍来。那南门守将,能担当如此重职,身手自然不俗,瞪眼看得眼切,一手猛地一抓,正把陈虎的手臂抓住。蓦然间,一道人影从其身后窜了过来,抬枪望其背心一刺。南门守将大吼一声,夺了陈虎的大刀,闪开刺来的枪支,回身向着背后那人就砍。哪知此时,一道弓弩声响震起,一箭倏地飞出,正中南门守将的心窝。那发箭之人,正是林辉。而刚才以枪投降之人,便是陈虎之地,陈豹。陈豹眼见箭矢shè中,连忙举枪就刺。陈虎骤然发作,夺回大刀,对着南门守将便砍。南门守将被一连捅了好几十个枪口,又被砍了七八刀,倒地死绝。说是迟,其实这发生在一瞬间。四周兵士看得,顿时一片混乱,数将忿然大喝,引兵赶来扑杀。一些人则扯声大喊敌袭。南门火把缭乱,慌声一片。
在城外探寻的魏兵斥候看得,连忙赶去禀报。且说曹cāo正夜坐帐里,思虑对策。郭嘉这计策虽好,但却要耗费时ri。曹cāoyu要早ri结束荆州战事,赶援豫州,以稳大局。曹cāo想着想着,正觉头痛。忽然,一”娱乐秀”阵狂风袭来,吹得曹cāo一阵舒畅,大感痛快。
蓦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曹cāo好似知道好事将近,急出帐来看。数员斥候骑马赶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道,襄阳南门突发变故,似有百姓造反。曹cāo听闻,细目一瞪,咧嘴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好此番果真是天助孤也”
事不宜迟,曹cāo速教典韦率领三千虎卫士前往夺门。典韦慨然领命,引兵速发。曹cāo则传令诸将,调令各部大军随后接应。
且说,林辉一众杀了南门守将,数队蜀兵蜂拥杀来。林辉与陈式兄弟引着数百汉子,抵在城门,拼死而挡。这些汉子皆是林辉手下jing壮之士,当下舍命拼杀,蜀兵一时却是攻不破。陈虎大吼一声,连刀暴砍,冲近人cháo之内,见着那员百人将,一刀骤砍。刀过之处,血液迸shè。陈虎一刀砍死这百人将,四周蜀兵见了,无不心寒。这时,陈豹举枪杀起,乱扫乱刺,引着数十汉子,杀出一条血路。林辉见着,大喝一声,左右两边数十个汉子,发箭乱shè。蜀兵人数虽多,但林辉一众人,都密集堆在门内,根本难以发挥人数优势,兼之无将指挥。这一阵子,竟被杀得节节败退。林辉满脸狰狞之sè,与众人喝道。
“若此事可成,我等便可出人头地,享尽荣华富贵,诸位兄弟,何不随我一同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