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全本那丁建阳可信得否,此事紧要,容不得一丝差错。若是到时,突然又反,从背后插哥哥与哀家一刀。那可如何是好不如哥哥稳当一点,随口找个名义,安插一人在丁建阳身旁,暗中监视。哥哥觉得可好”
何皇后娇媚动人的双眸内,闪着点点睿智光彩,她能爬到今日一国之后之位,经历许多艰辛,遭到不少人的暗算,除了何进外,她谁也不敢相信。
“嗯。妹妹说的不错。只是贸然行动,会惹丁建阳不喜,待吾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安插一人在他身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何进点头应同。他又与何皇后聊了一会后,便出了皇宫,上了七马马车回到大将军府邸。
何进刚到家门口,便接到曹府下人的报信,听说文翰遭到蹇洪暗算,身受重伤。听后,何进大怒,文翰现今乃是他的属官军司马,这蹇洪竟敢暗算他,那不是在明着扇他何大将军的耳光吗何进又上了七马马车,匆匆忙忙地去了曹府。
当何进来到曹府时,天色已晚,何进进了曹府,不等下人禀报,气势冲冲直接冲入曹府正厅。曹操刚忙完,坐在大厅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没见何进的人,便听到何进那粗狂的大嗓门在喊,就知道何进来了。
曹操连忙站起,出去迎接,何进刚好来到。曹操见何进一脸怒火地坐了下来,整个人就似火山,刚坐下,就一句当头劈来。
“曹阿瞒,把事情给吾一五一十地细细说来,不许漏掉任何一环节”
曹操知何进火大,不敢怠慢,当即把今日之事细细说来。何进越听脸色越差,最后气得脸庞都快变形。
啪
何进气得不禁子地一啪桌子,一声巨响,红檀木桌应声而裂。
“哈哈,好啊这袁本初和许子远是把吾当做纸老虎了吾之军司马也敢去谋那蹇硕假子有多少斤两,吾会不知
这事若无他俩参与,蹇洪那只懂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想不出如此狠辣的计谋。不过,那袁本初有袁隗那老家伙照看,没有证据,吾也不好惩罚他。曹阿瞒汝做得很好,放了蹇洪,卖那阉狗蹇硕一个人情。明日,吾就上门找他算账。哼哼哼,若是他拿不出令吾满意的赔偿,到时吾定要到圣上那参他一本
对了,那文不凡现今如何,有无大碍还有那个小女孩。这文不凡不知说他天真还是愚蠢,像这种毫无血缘关系的野人,掳就掳吧,何必为了她弄得一身屎臭。诶真是。”
何进摇头叹道,火气下来后,想到文翰的所作所为,不由感到他有些莽撞和愚蠢。就如何进所说,这小女孩与他无亲无故,文翰为她差点丢了性命。这事情,若是放到何进身上,何进几乎毫不犹豫,就会把她舍弃,任由那些人杀害。
曹操对何进的话没有迎合,只是把文翰和小雨寒的身体状况禀告何进,何进听文翰已包扎好,正在房中歇息。也不好打扰,随即站了起来,跟曹操说了一声要走后,便大步跨出,大摇大摆地离去。
曹操在后看着何进的背影离去,脸上平静,细眼却是在聚着光芒,不知其内心在想着什么。知道何进背影消失,曹操才缓缓走开。
又是过了一日。
在蹇府中,蹇硕坐在正厅正座上,轻轻合着茶杯,后又抿了几口茶。脸色淡然地听着,跪在他面前,身体颤抖的蹇洪把事情说完。
“哦,照吾儿所说。这袁本初和许子远当真是胆大,连吾儿都算计进去。嘿嘿,真是好算谋。但也多得汝这个人头猪脑的家伙,还好昨日那曹孟德赶来,否则吾看汝这猪脑袋便要落下。
其实这样也不错,起码,吾到时就可去勒索那何屠夫一笔。现在倒好,汝杀人不成,还被何进麾下曹孟德所救,欠了那何屠夫一个天大的人情,和一个谋其下属的交代。吾看这何屠夫得知后,定会过来勒索吾一番。
洪儿,汝害得为父如此,为何汝那日不干脆一点,去死啊。”
蹇硕的脸阴沉得好似要滴出水来,听得蹇洪快要破了胆,连连在那磕头认错。蹇硕怒极而笑,眯着眼睛,只是在看蹇洪磕头。
直到蹇洪把头磕破,磕得地板砰砰直响,流了一地血。蹇硕才好似又系不忍,挥挥手,又是说道。
“从今日起,汝就别想着能像以往那样为非作歹,给吾好好的生下后代,为吾传宗接代。汝有十几个妻妾,就是那胯下不争气,现今未生一子。蹇洪啊,吾只给汝半年时间否则汝真以为,这洛阳城内,吾找不得其他人,做吾之义子”
蹇洪听后,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知他的义父这次是动了真怒,不敢有任何异议,又狠狠地磕了一头,撞得地板巨响。
“儿子定遵父亲之说,半年内为父亲生下一子,传宗接代,请父亲饶恕洪儿之罪。日后,洪儿定会修心养性,不给父亲惹麻烦。”
“哼哼,说得轻巧。待汝做到再说吧,从今往后,汝就别出这蹇府门口,天天在家与汝那十几个妻妾缠绵生子吧。”
蹇硕阴测测地在说,这时从蹇府门外频频传来怒喝之声,这声犹如雷响,目中无人。在蹇府敢如此作为,又有这么大嗓门的人,洛阳城除了何进,没有他人。
蹇硕脸色一冷,冷声叫蹇洪退下,蹇洪颤颤巍巍地离开。之后不久,就见何进进来,何进并没有气势冲冲,而是笑容满面。
只是,那笑容入了蹇硕眼里,端的是碍眼无比。
何进找了个位置坐好,翘着二郎腿,两人谁也没出声,对视许久。但两人表情却是迥然不同,何进笑得像一朵绽放的花,蹇硕脸色阴沉得像是一滩死水。
后来,何进似乎玩够了,先是开口。
“蹇黄门,这事汝说怎么解决。”
“汝想怎么解决。不过,这刀别下太狠,否则,这假子的命汝就拿去。”
“哎。话不能这么说,相处久了,人总有感情。蹇黄门,何某人要求不高,现在汝那禁军中,军司马、都尉以上的何某人不动。牙门将、百人将这里,吾要换上一半吾的人马。汝觉得如何。”
“何大将军,汝这胃口太大,奴家接受不了。这假子的性命汝要去吧。”
蹇硕听到何进狮子大开口似地,几乎想要吞了自己一半的权力,气得脸庞都抽筋。牙门将、百人将虽然职位不高,但也属于中下层的顶尖力量,且管有不少兵力。被何进换去一半,他蹇硕只怕压不下这些人,日后管理禁军,也是举步难走。最重要的是,这些人拥有的权力不少,要是何进有什么不愧之心,到时候他蹇硕就万罪莫辞。
何进忽然冷笑,盯着蹇硕的眼睛。
“呵呵。好,吾就退一步,一半的一半。蹇黄门,汝可要知道,这事情若是禀到圣上那里,不仅蹇洪命子没有,对此汝恐怕也要担当一些责任。
汝虽受到圣上亲宠,但别忘了吾家妹妹可是当今皇后。若是真要斗起来,吾占有理,汝恐怕不掉层皮,吾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得。这屠夫算计不到,就来威胁”
蹇硕心中暗骂,阴着脸,在心中快速计算得知。
何进见他在想,不由笑着,右掌轻拍桌子,拍得发响,好似十分惬意,心情愉快。
“好。何大将军,明日汝便开始把替换的人逐批逐批的带来,六日换完。为何如此,汝明白,这宫中眼目过多,若是被人发现何大将军把人安插在奴家禁军之内,吾等二人,到时恐怕都要人头掉地。”
“哈哈。周到,爽快。竟以谈妥,蹇黄门,吾这就告辞了。吾还要到袁隗那太傅府中一趟,有些事情要与他清算。”
何进站起,装作就要离开。蹇硕心中正是肉疼,满肚子火气不知从哪里发,这时听到何进要去太傅府邸,顿时眼睛一亮。
“等等。何大将军,真是恰巧。奴家亦有一事要与袁太傅清算。何大将军,虽汝与奴家关系不好,但怎么说,奴家也是汝之下属。到时,奴家烦请汝在一旁为奴家撑场,汝刚才要了奴家如此大的好处,这点小忙不会不帮吧。”
“呵呵。那是当然,不过真是恰巧,吾亦有一事,要蹇黄门帮忙。”
“何事”
“把汝那假子带上,待会作证。汝也知道,那袁隗口齿伶俐,铁牙铜齿,若是没有些许证据,吾等二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到时候肉割得小了,那就不美了,对吧。蹇黄门。”
“还是大将军思考周到,奴家这就令下人把洪儿叫上。到时候,定让袁隗这老东西有话说不出,证据确凿,饶是他嘴巴功夫再是厉害,也只能哑口无言。”
两人忽然又变得亲热无比,好似经历过生死的沙场战友,配合起来,甚是熟络。两人又聊了一些细节后,准备好,带上蹇洪。何进、蹇硕脸上都是带笑,只不过这笑容,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