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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肉体的雀跃,秦锋无动于衷仙椿的哀求,随口托词:“因为你是妖。人、妖不两力,仅此而已。”
真正一炷香时间。痛楚之中仙椿徒劳哀求至死,也不知这只是一个幌子而已。繁茂的汁液落尽,树生也化作朽木枯朽。汲尽了最后一丝生命精华,秦锋才意犹未尽的收回左臂,感受着穷邪的欢愉,秦锋活动了一番重生的肉体。感觉不单伤势痊愈,连肉身也因此受到了微许的强化。
陶醉着,但听着细微的声响。“不好。”秦锋色变,才注意到灵果不堪重负于树枝上坠下不断滚落于悬崖。即刻攀上,竭力采摘着灵果……
一百六十七颗,可惜更多的却遗憾地落入了深渊。倒不觉有多少遗憾,反倒是该庆幸穷邪汲取生命精华之时,没有将这些灵果也全部吞噬。然却也因此受损,皆是呈不同程度的枯黄之色。看来已经是不能直接服用了,只能拿回去交给药师,看能否炼制成丹药服用。
摇头苦笑,秦锋褪下衣裳将之尽数包裹。
咔擦,涂婷一声异响,树身猝然垂裂摇摇欲坠。秦锋果断再攀上,说不定树心之中爬有什么未有取走。界离剑反握不断刺击,挑开脆化的树身。果然,犯险了一块巴掌大的绿色晶体。
秦锋意外惊喜道:“魂珀。”看这成色,当属上品。这可是炼制邪物的最佳媒触,定然能卖给好价钱。
还来不及仔细观察,又生异象。树身四分五裂终于摔入深渊,大约因为深埋的根须朽化,脚下的崖壁也在开裂。
秦锋跳下,背起包裹,“必须得走了。”猝然,识海收到了穷邪阻扰的意念。
“地下?”左右四顾但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任何一楼,猝然回过神:“不,是地底!”心中突然有了猜测,仙椿恐怕是使了招金蝉脱壳。
果断,秦锋立于随时都会崩塌的崖壁,于仙椿曾在的坑洞顺着断裂的根须翻找。
足足四个时辰,直径覆盖百米、深达三丈的根须。终于将整个崖壁都掀开了大半,是发现了端倪,秦锋拾起了一条尺长的树根,“可不能留你。”想到那些被寄生的蛮人,正要动手将之切断,却又想到了这异树的成长肯能,如果将之灵识抹去……
思索间,穷邪亦是欢欣,占据着秦锋的左臂不自觉的就要抓来。
察觉,夺回左臂控制权,秦锋急忙将树根拿开,呵责道:“这个可不能给你吃了。”心中禁不住狂喜。灵果?青娥这女人还真是目光短浅、买椟还珠,这树妖本身才是最珍贵的宝物。
再继续探索,只发现一座未有被根毯覆盖,疑似陈策居所的殿宫中发现许多浸泡于瓦罐里用于实验的仙椿根须,还有关于如何让仙椿转为人形的实验记录。
居然被那稚童的声音所欺骗,粗略翻看秦锋嘲笑道:“哼,跟着人类,连树妖都学会了说谎吗?”记录中只言片语提到,铁心蛮族被仙椿吞噬并非是单方面因为陈策的出卖,更多的是仙椿妄图通过吞噬人类,好得以参悟变化人形的能力已离开绝灵天堑。二人真可谓是狼狈为奸。
只可惜这终究是痴人说梦,在秦锋翻遍了所有的记录得出这个答案。陈策空有与仙椿同寿的寿命,却对修真一窍不通,不过是局限于凡人的思维思考。
无心再翻阅这些遗物,秦锋又向殿宫偏房行去。打开,面色猝然愣住,施虐的刑具,还有三具被绑住的腐烂女尸,天知道这里发什么了什么,点燃火烛将殿宫引燃,秦锋退走了这死寂的地下之城。
未有再原路返回,秦锋凭着记忆来到真正的入口处,正是所谓那些蛮族祭拜的圣地,但此时居然无一人看守。
本还准备等待夜幕降临再逃离,“怎么回事?”秦锋谨慎行出,才发现周围火光冲天,杀声震天,蛮族正遭受着进攻。
秦锋果断升起念想:“不管是谁,现在正是趁乱逃走的时机。”脚下即刻动作。堪行出洞窟,又见着旁侧石壁刻着图文并茂的浮雕。才终于恍然,原来这些并不是在守护圣地,二十在看守魔窟。
轰!
猝然不过五里之外传来爆炸声响,欢呼声下那巍峨的木墙崩塌。侵略者向蚂蚁般踩着塌陷木墙涌入。
说不上恨,秦锋百感交集:“现在你们的使命完成了。”潜遁于喧嚣的木屋小径中遁走。有惊无险,数度被奔走的蛮族战士发现,却并没有谁执于追击。秦锋轻易地跃上了一段熊熊燃烧的城墙。
适时号角吹响,数万的大军发动了总攻。但见城外矗立的旌旗,那众星捧月拥簇的是,“大昱,大昱的旗帜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赵懿雯……”想到此,秦锋霎时向着将台的方向潜入。
待秦锋出现,数百位刀斧手围来:“哪里来的可疑之人!不想死就跪下!”
“放肆!都给退下。”但听狰狞厉喝,还跃跃欲试的刀斧手们纷纷如老鼠见了猫,忙不迭地退下。
数十个半蛛人显身,蹲匐在地狂热道:“恭迎吾主。”
紧随其后,听着熟悉的声音。赵懿雯奔来抱住哽咽道:“秦锋,还好你没事!”
三丈外,丹华面色瞬间柔软,淡然道:“离开这里,我讨厌这个地方。”
心中感动万分,感谢地看着丹华,又安抚着怀中赵懿雯。但却少了一个人,不禁问道:“不是叫你们无需担心吗?看你们闹的动静。还有其他人来了吗?”
丹华答道:“朱腾正率领着半蛛人攻城。”
抬起头,赵懿雯顿时脉源道:“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你的罗琦嘛?”
“看你在乱想什么。”心中发虚,秦锋急忙转移话题:“好了,现在赶紧命令撤军吧。虽然他们确实惹得我不快,但没必要将这些蛮人赶尽杀绝。”
“嗯,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听你的。”依然在怀中舍不得松手,赵懿雯转头,对着丹华身后穿着一身银光闪闪战甲却毫无存在感的谄笑老者喝道:“郑海行,没听见吗?赶紧下令让你的军队撤下。”
“是,是。”连连点头,还不等郑海行吩咐,机警的亲兵已经高声呼喝着跑远。
数息后,悠长的号角声再度吹响,涌入蛮族据点的大军退潮般从破开的城墙退走。
……
打发走不断拍着马屁的郑海行命之去收拢部队准备撤离。还不等回到帅营中稍作休息,大地微微颤抖,“司佐,这是怎么回事?我马上就……”高昂而又浑沉的声音,转头看去是朱腾率领着一众半蛛人怒气腾腾赶来。但见着秦锋,变脸般换作了恭敬的态度,杵着手中战锤匐下身虔诚道:“恭迎吾主,您最忠实的仆人从没有怀疑过你是否遇上了逆境。但是能够亲至来迎接吾主,真是让我感到莫大的荣光。”
砰。
身后的亦是匐身狂热地呼喊着秦锋的名字。环目打量,无不是负伤挂彩。尤其是朱腾那副巍峨的金甲布满了刮痕,数处铠甲的缝隙还在淌血,更有一只蛛足不知所踪。最要紧的左胸护甲,堪堪洞穿了个坠状的孔洞,若是再深一寸……
适时也无心追究朱腾的无礼了,不理会其让人肉麻的谄媚,秦锋赞赏道:“你们的英勇,我已经看见了并铭记于心。现在,我们返回浮空山吧。” 葬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