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桥挂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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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近乎炫耀的述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脑海里出现了这样一组骇人的画面······
夜深人静的街头,距离宾馆不愿的人行天桥上,一个醉酒的男人,踉踉跄跄地走着。
“就在我的心······呃!”嘴里哼着小曲的男人,突然打了一个酒嗝。
在他的身后,街灯将他的背影拉长,再拉长。
不知道何时起,男人身后细长的影子,突然多了一个臃肿的影子,成了两个叠在一起的影子。
“哇······”男人扶着天桥护栏,吐的一塌糊涂。
直起腰,停止呕吐的男人抹了一把嘴唇上的污迹,醉眼朦胧的他,突然感觉到身子腾空而起,他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抓住护栏,却抵抗不了那股怪异的力量。
“去死吧!”面容狰狞的黑影,在他的身子穿越护栏,半悬在空中的时候,抓住护栏两端的铁棍,用力地扭曲在一起,将男人的脖子牢牢地卡在护栏上、
男人极力挣扎着,却像是一只误入猎人圈套的兔子,越是挣扎,被扭曲的铁棍勒的越紧。
在男人脖子上青筋爆露,大张嘴却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呃呃”怪声的时候,他眼里黑影的面貌逐渐清晰起来。
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诡异女人笑脸,男人再也忍不住对死亡的恐惧,剧烈地抖动了几下后,不甘心地向上翻着白眼珠子,连最后一口气都没有来得及吐出来······
“够了!”我粗暴地打断了鬼妇人的述说。
按照驱鬼法则第一条,凡是害了活人性命的鬼魂,不论生前遭受仇家多大的摧残,一律收束于聚魂幡或是招魂瓶中,经受三七二十一个时辰的三味真火炼化,待将其孽心完全炼化后,方可让它转世投胎。
不然,它很有可能在下一世还对仇家纠缠不休,影响人间的正常秩序。
鬼妇又“桀桀”地怪笑起来,完了。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
“呜呜呜!这就是你们有道术之人标榜的正义感吗?我不过是将他带给我的痛苦,还给了他而已!可是我的生命,谁又能还给我?你说,你说啊!”
我说他黑了你,人间的法律自然会制裁他。
可是你又黑了他,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因此,你必须到你该去的地方接受惩罚。
我的话刚说完,左手掌心的红色光晕就暴涨了一圈,将转身就欲遁走的鬼妇身影紧紧地笼罩在强光之下。
“啊!······”鬼妇凄厉的叫了起来,身子就像是架在炭火上烧烤的龙虾一样,蜷缩成了一个球状。
突然间,鬼妇用力向我身边爬了过来。
我以为她垂死挣扎,要和我拼一把,于是不再迟疑,马上咬破右手食指,三两下在空中画出一道雷符,就要震飞了她的魂魄身。
“不要!求你了!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让我看看我的妈妈吧!她把抚养这么大,我都没有来得及报答她,呜呜呜······”鬼妇缩成一团。看都不敢看空中的金色符文。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会在自己即将进入明冥法师的炼化苦境之前,提出这个要求。
想到几十年相依为命的母女情,想到这即将是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心愿,换成你,答应不答应她?
于是在鬼妇答应我变成一个小动物后,我心念一动,掌心的红色光晕越变越小,最终在我掌心形成了一个鸡蛋大的微红印记。
不过,这鬼妇也真能膈应人!
居然变了一只小小的绿蛤蟆。
我弯下腰,蛤蟆乖巧地跳入我的左手心。
在我站起身的同时,走廊里的灯光大亮。
如释重担的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出了三楼的走廊,沿楼梯上了六楼。
“看你怎么给队里交待,人是你负责的······”
六零八客房门大开,嘈杂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不用脑子都能想到里面是什么一个状况。
看来,关注我的人都来了。
“你去哪里了?不是交待你不能乱跑吗?”俊男看见我就责怪道。
屋里还有三个人,一个是严督察,另外两个都是一身警服,英姿勃勃的年轻人。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是该给他们说些什么。
毕竟这是一个不太能让人接受的事实,说出来,胆小的话,晚上都睡不好觉了。
“吃了晚饭没有?没吃就一起吃去,晚上我还得工作呢!”
嗯?
晚饭?
不是刚刚吃了午饭吗?
我诧异地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
艾玛!
就我在三楼耽误的一会儿,就是整整四个小时啊!
不管你相不相信,现在的时间都是晚上七点一刻了!
我谢绝了俊男的邀请,说别忙着吃饭了,咱先去干点正经事,不然明天你们可就又忙活了!
“为什么?”俊男瞪圆了丹凤眼。
“因为过了晚上12点,就是阴历十月初一,鬼节!”我急急地说道。
如果今天晚上不把鬼妇的事情处理好,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大乱子。
尤其被她害死的那两个男人······
我不敢再多想,拉着俊男就往外跑。
“下水道死的那个女人叫秦爱莲,就是她把人挂天桥上了······快!先去郊区她妈妈家里!”我一边下楼,一边回头冲严督察等人喊道。
严督察脸色大变,马上按我说的,安排人去殡仪馆守着那具男尸。
“记住!不要让尸体见血啊!”我冲匆匆而去的年轻人的背影喊道。
在我说出地名后,俊男一轰油门,就冲入了车流之中。
尼玛!
正是车流人海的高峰期啊!
架不住严督察一个劲的盘问,我也不管他能不能接受和消化,反正就是把今天下午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从他一个劲地吞咽唾沫的小动作上看,这件事给他带来的震撼,并不亚于当初听到我戳中他的那些阴暗点。
这也难怪,毕竟我说的这些,都是唯心主义者和唯物主义者争吵了多少年,都没有办法说服对方的基本原则性问题。
在亲眼见到者都被别人骂作是精神病,傻逼的世上,有鬼,还是没鬼,怎么证明?
当夜色完全降临之际,我们三人终于在村委会大叔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少大门,没院墙的三间平房前。
从窗户上透露出来的微弱灯光看,屋子里应该有人。
“莲花她妈,有客人来了!”大叔大声喊着。
“来了!来了!”
屋门打开后,一个腰间扎着花围裙的大妈走了出来。
看到穿着制服的严督察,大妈明显愣了一下,但马上神情紧张地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同志?有事吗?”
大妈脸色纵横交错的皱纹,实实在在地告诉我她现在生活的处境,并没有开始养尊处优,而是还在每天忙忙碌碌。
为了不让老人家今天晚上睡不好觉和吃不下饭,我选择了撒谎。
“大妈,我是爱莲的朋友,来看看您!”我脸红了一下,所幸大家都没有注意。
听说认识自己的女儿,大妈马上一脸笑容地掀开门帘,把我们几个让进中间的屋子里。
趁大妈张罗着给我们几个倒水的空隙,我仔细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
家俱倒像是新置办的,都是流行的那种转圈布艺沙发加玻璃钢茶几,落地电视柜款式。
只不过,摆在这样的小屋子里,多少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看到墙壁上有很多女孩的照片,我起身凑过去看了看。
嗯,你还别说。
青年时代的鬼妇,长相还是蛮清秀的。
“都是爱莲参加各种比赛,获奖时照的,”大妈自豪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来,喝水,加了红糖的!”
就在我转身接过大妈递给我的红糖水时,我左手一直握着的拳心里,轻微蠕动了一下。
我屏住呼吸,摊开了左手。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大妈惊叫了一声,侧着身子,努力想抓住趴在自己肩膀上,伸长舌头正吻着自己脖颈的小东西。
尼玛!
请原谅我泪点过低的缘故吧!
那一刻,我鼻子一阵发酸,眼睛里发涩,心头更是堵的不行。
怎么办?
看着身形憔悴,沧桑满脸的大妈,我能告诉她,这个拼命吻着她的小东西,就是她引以自豪的女儿吗?
换成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此刻,小东西静静地趴在大妈的右手心,鼓凸出来出来的眼睛里,似乎马上就要流出泪水。
“哎呀!”大妈愣住了。
我赶忙给大妈解释说,这是个小宠物。
大妈乐呵呵地把小东西还给了我,说你们城里人真有意思,还待见它!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
眼看就要九点了,我一语双关地说道:“看大妈的心愿了啦,我们该回去了!”
在大家起身往外走的时候,我摸了摸上衣口袋,遗憾地转身问俊男道:“现金多不多?借我点,回去还你!”
俊男马上明白了我的目的,毫不犹豫地把身上的大钞都掏给了我。
我一看只有五六张,便对严督察眨了眨眼。
他瞪了我一眼,掏出钱包转身摸出几张给了我。
“大妈,来的匆忙,也没给买点什么,这是我们的小心意,请你务必收下!”我不顾大妈的推辞,硬是把钱塞到了她手里。
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还去哪里?”上车俊男就迫不及待地问我。
“殡仪馆!看看那个让挂天桥上的!”我咬着牙说道。
“捡尸”丢了命,这也是个霉运当头的家伙。 扯淡江湖之诡手斗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