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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从三楼跳下的那个吧？结案了！知道他为什么砍人吗？为了一块钱！”

　　杀人分尸，为了一块钱？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俊男，脑子里满满都是血淋淋的场面。

　　一大两小的头颅，三张惊恐万状的脸，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胳膊腿······

　　为了抑制内心的不安，我连喝了两杯。

　　“死的是爷孙三个，惨呢！最小的才五岁。”俊男眼里冒着火，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狠狠地握了一下，桌子的酒瓶都颤动了一下。

　　我赶忙递给他一根烟，又挨个儿让了一圈。

　　在俊男和同事们的述说下，我才知道了详细的经过。

　　老爷子姓杜，单名一个义字，是以贩卖蔬菜为生的小贩。

　　一个月前的某天早上，正在菜市场摆摊的他，发现一个年轻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一个烫发中年妇女后面，眼睛不离妇女肩上的挎包，便留了心。

　　趁着妇女和菜贩讨价还价，放松警惕之际，年轻人刚刚伸出手，伸进了妇女的包，旁边的老爷子，马上喊了一嗓子。

　　“谁的东西掉了？”

　　中年妇女闻声回头，正好看见年轻人缩回了手。

　　可能是不愿意惹事吧！

　　中年妇女什么话也没有说，快速离开了市场。

　　眼见自己的“猎物”，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年轻人恶狠狠地盯着老爷子看了半天，又看了看周围众多的菜贩，悻悻而去。

　　年轻人的离开，并没有引起老爷子多大重视，或许是他以为邪不压正，小贼已经被自己吓跑了吧！

　　和往常一样，临近中午的时候，老爷子赶快收摊，骑着三轮车就回了城边的家。

　　因为，他要给两个孙子做饭，儿子和媳妇都上南方打工去了。

　　“爷爷回来了！”两个孙子迎出院门，抢着替老人家往家里卸菜。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小贼，骑着一辆电动车，远远地跟着他的身后，暗暗记住了他居住的位置，也同样记住了平时只有两个孙子在家的情况。

　　“你不让我偷别人的，我就偷你的！”这是年轻人在交代案情时，所说的原话。

　　不过，他没有急着下手。

　　几天后，老爷子已经把这件事完全忘记了。

　　像这样的事，热心仗义的他，可能自己都不记得干过多少次。

　　年轻人可是一直惦记着他。

　　在他卖菜的时候，年轻人经常在不远处窥视着他，贪婪地窥视着他那只用来装钱的咖啡色大皮包。

　　“那天中午，我看到他包里有一叠大钞，估计怎么也有两三千，于是我就吃过饭后，去了他家······”年轻人交代了自己为什么选择那天下手。

　　通过几天的窥探，年轻人已经掌握了老人的作息习惯，知道他中午一点到三点，有午睡的爱好，还知道他装钱的大包，经常挂在客厅的衣帽架上。

　　院墙很矮，而且墙外种着一棵多杈的樱桃树，正好给年轻人当了“梯子”，让他毫不费力地翻进了院子。

　　为了保险起见，在翻墙之前，年轻人用随身携带的铁丝，把同一条胡同内，其余五家的院门，全部反锁了起来。

　　客厅门虚掩着，又让他省了不少麻烦。

　　他没有着急进屋，而是蹲在门口倾听了一下屋里的动静。

　　老人居住的东屋静悄悄的，看样子是早已进入了梦乡。

　　“打死你这个坏蛋!”

　　“看刀！”

　　“我杀！”

　　西屋传出来几声喊叫。

　　年轻人扭头就要往外跑，却听见“哈哈！我又赢了！”的欢呼声。

　　知道不过是两个孩子在打游戏机，年轻人松了口气，推开客厅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咖啡色的大包，一如既往地挂在客厅沙发边上的衣帽架子上。

　　此时只要再走不到五步，伸手就是几千元的横财！

　　年轻人心里一阵狂喜，几步过去就摘下了大包，刚刚准备拉开拉链，就听见背后有了动静。

　　他回头一看，却是两个孩子站在西屋门口。

　　没等他反应过来，最小的孩子已经大喊起来。

　　“爷爷！······”

　　下面的话，孩子已经喊不出来了。

　　因为年轻人丢下大包，疾步冲过去，一手一个，扼住了两个孩子的脖子。

　　受到惊吓的孩子，大张着嘴，惊恐地看着面前狰狞的年轻人，不断地踢蹬着，使出浑身吃奶的劲儿，想从年轻人手里逃脱。

　　怕被老人发现的年轻人，不由得手上加大了力度。

　　最先被扼昏过去的是大点的孩子。

　　看到两个孩子的手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年轻人也有点心慌，赶快松了手，将两个孩子放倒在地面上。

　　“咚!”

　　最小的孩子，一只脚无意识地踢蹬了一下，正好蹬上了茶几腿。

　　“你俩闹啥哩？”老人在屋子里斥责了一句。

　　年轻人抓起大包就要往外跑，却被披着衣服出来的老人，堵在了客厅门口。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孙子，再看看年轻人手里的大包，老人马上意识到年轻人来者不善！

　　“反了你！把包给我放下！”老人怒吼一声，扑向了年轻人。

　　眼看事情败露，自己在厮打中又占不了上风，感觉脱身无望的年轻人动了恶念。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弹簧刀，狠狠地刺入了老人的身体。

　　不料，他的凶恶激起了老人更加勇猛的反抗，老人用一只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脑袋。

　　年轻人晕头转向中，用手里的弹簧刀胡乱地向后猛戳了几下。

　　老人慢慢地松手，像根木头桩子似的，”砰”的一声向后倒在地上。

　　望着满地的鲜血，再看看后脑勺着地后，红白相间溅了一地，不甘心地大睁着眼睛的老人，年轻人忿忿地在老人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

　　从地上捡起大包，刚要跨出门外，他的一条腿就被抱住了。

　　是大孩子。

　　这个十二岁的孩子，此刻体现出超越同龄人的勇敢，他在抱住年轻人一条腿的同时，用力喊道：“抓坏人！抓小偷！”

　　回答他的，却是一柄沾满他爷爷鲜血的弹簧刀。

　　在捅的大孩子完全不动后，年轻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最小孩子的脖子上，用刀狠狠地划了一下。

　　血花飞溅中，年轻人拉开大包的拉链，却发现里面竟然只有一块钱的硬币，于是他发狂了······

　　“剩下的，你都感知到了。不过这小子也真是变态，居然把爷孙三个的尸块，装进化肥袋子里，用死者的三轮车拉到了郊外的菜地里，全部扔进了粪池！”严督察铁青着脸说。 扯淡江湖之诡手斗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