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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郭龑道。
萧厝:“为什么在你辞职后,就出了人命案?”
“我怎么知道!”郭龑已气氛异常了。
“好好的工作,为什么不干了?”萧厝以十分悠闲的身姿,躺靠在了那破旧而脏兮兮的老板椅上。
此时的萧厝心中已是很清楚了,判析和直觉告诉萧厝,这案子不会是眼前这个人所为,但能从这个人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工资低,待遇差。”郭龑应道。
萧厝:“哦!是嘛?”
郭龑:“是。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从‘嘉明文武学校’应聘出来。”
萧厝:“你去应聘教师?”
郭龑:“是。”
萧厝:“为什么?”
郭龑:“因为我和几个朋友合伙办了个私校,明年暑假过后就开学,我没有什么经验,想去实习实习。”
萧厝看着郭龑……
郭龑:“不信你去查。”
萧厝笑了笑:“就这么简单?”
郭龑反问道:“能有多复杂?”
萧厝轻轻摇了摇头,面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突然,萧厝厉声问道:“你跟薛雪什么关系!”
对于这个问题,郭龑乍闻之下,一时,语塞。
这个问题,还真不是那么好回答。
郭龑心中有顾忌。
这事要敞开了说出来后,刘思慧闻听此事……郭龑一时,张口就要否认什么,但,一个“没”字方出口,郭龑看着萧厝的表情,郭龑知道,眼前的这个警察,不同寻常。
何况这人命案子本就跟自己屁关系没有,若是撒谎,只怕麻烦会越扯越大。
终于,郭龑改口道:“不错,我跟薛雪是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不过这是私事,这是我个人的隐私,请你替我保密。”
萧厝:“保密?你早说啊!”
郭龑一惊:“什么意思?”
萧厝:“这事知道的人不少。”
郭龑:“啊!你们丫的当宣传标语到处讲啊?”
萧厝:“薛雪办公室里电脑上的日记被当众破译了密码,看见那日记的人不少。不好意思啊,你也不早说。当然,我是不会再到处说了。”
一时,郭龑整个人的身心,都瘫软了下来。这城市本就那么大,而风言风语的厉害性,郭龑可是领教过的。这真是人在做,天在看,世界上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真正保密的。
萧厝看着郭龑,这时方才起身……萧厝拎着烧水壶,灌满水后,放在电插座上,水壶不一会儿就开始作响了。
萧厝似乎自言自语般:“你跟薛雪暗中发展地下情,自以为无人知晓,谁知薛雪居然会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写在日记里。如此,真相就大白了。”
闻言,郭龑看向萧厝。
萧厝很是自负地道:“真相就是你跟薛雪已暗生情愫,私下里你们幽会着。昨天晚上,你们约好了办公室见,准备苟且一番。不想在你还没有到达现场的时候,那个李韩却不知何故也去了办公室,当晚,李韩喝了不少酒,见薛雪只身一人在,李韩‘酒后乱性’见色起意,便对薛雪用强,薛雪又惊又怕,心脏病突发而死。此时,你方才赶到。见薛雪被李韩弄死,你失去了理智,把李韩打死。”
说到这里,水烧开了,萧厝泡了一杯热茶,端到郭龑面前,继续道:“只一拳,正巧打在李韩的太阳穴部位,巧了,一拳就把李韩打死了。对吧?当然,这算是误杀,如果你现在就能自首……”
“自你老母!”郭龑突然起身,把手一拨,打翻了萧厝手中的热茶,热茶飞溅在萧厝脸上。
郭龑一愣,却只见萧厝用手抹了一把脸,笑嘻嘻道:“你想清楚了,我等你自首。”
郭龑吼道:“我告你诬陷你信不信!你当我法盲啊,我告诉你,我是法律系本科毕业!”
正巧了,郭龑身上还带着去应聘时候拿的证书。
郭龑掏出那法律系的函授毕业证书,双手一开,开在萧厝眼前。
萧厝笑了笑:“函授而已。显摆什么。”
郭龑真是蒙了。眼前这人,是警官吗?如此吊儿郎当,还破案?郭龑突然感觉自己倒霉倒大发了,遇到一蠢驴!
“居然你这样的都能来办案。”郭龑说完,收起证书,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子,哥哥我给你一句忠告,想好了办案,别冤枉了好人,可是会影响你仕途的。”
萧厝哈哈笑道:“谢了。怎么,要走?”
郭龑:“你打算拘留我?”
萧厝:“别,弟弟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你要留下来也行,午餐自行解决。”
郭龑摔门而出,丢下一句:“人渣!”
……
走出来,郭龑心情顿时就郁郁了。
走在偌大的马路上,这新城区的马路真是宽敞,八辆“解放牌大卡车”并排而过还很富裕。
路上行人不多,冷风嗖嗖刮着,电瓶车也都很少见了,汽车不怕冷,呼啸着。
郭龑走向广场公园……
薛雪的事情看来是瞒不住了。此事已极为糟糕!而此番,自己居然还成了犯罪嫌疑人,这要是再传开,应聘的事情彻底泡汤不说,翔子、阿伟、朱敬他们知道了,还能让我继续跟他们干?就算哥几个理解,我一个犯罪嫌疑人办学校,谁还敢送孩子来……
操!
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郭龑一时,心中憋气,满口脏话胡乱喷出。
“年轻人,算一卦吧。”声音很低沉,显得很小的音量,而郭龑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郭龑循声望去……只见了在公园一角,垃圾箱旁边,一个蓬头垢面、枯竹般的老头如同竹节般的身躯,正分成三节席地而坐。
身上披着个大黄袄子,他就直接坐在地上,屁股也不怕冷啊!
郭龑心里噗嗤一笑。暗忖道:“这年头还有这样的穷鬼。”
只见了郭龑癫癫地走过去,蹲在了那算命老头的面前,郭龑张口便道:“神棍,算卦怎么说?”
老头看向郭龑,郭龑突然吃了一惊,不想老头的眼神十分犀利。
“给你算卦不要钱。”老头道。
“哦!为什么?”郭龑目光聚焦在老头的脸上。
“活人不收死人钱。”老头冷哼一声。
郭龑心中一禀!
不错,郭龑方才已经想到了自杀。万念俱灰之下,郭龑也是钻入了牛角尖,想来想去,郭龑想到一死。
现在的郭龑,钱都花光了,房子也没了,二十万入股后,现在因为“犯罪嫌疑人”的身份,郭龑想来自己不能连累了哥几个。而刘思慧因薛雪的事情,是根本没有回头路走了……
如此,郭龑身上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垮了。
郭龑过来,本就是想要调侃这老头几句,然后把身上的钱都给他,最后,给这老头留下一个深深印象,让有人还记得自己这么个很不寻常的人物曾来过,来过这个世界。
不想,这老头开口一句话,郭龑就蒙了。
“嗨别说,你个老神棍还真有点道行。行了,就你这句话,也算半个活神仙了。这钱给你,回去吃点热的,暖和暖和吧。今天你可以收工了。”郭龑说着,还是掏出了身上最后剩下的一把钱,抓放在了老头面前。 私校之霸道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