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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完颜杲之后,折可求见折可规、折可通也打发了下去,只留下了折彦野。
被专门留下的折彦野满心疑惑,但还是沉住气,没有主动问出来。
折可求轻饮了一口酒,打开了话匣子。“彦野,别说,你带来的这酒还真不错。”
说完之后,折可求又喝了一口,才接着道。“你说,完颜杲这条老狐狸,会同意跟咱们合作吗?”
“父亲大人,这酒是平南王酿造的,孩儿觉得好喝,才拿过来给父亲大人尝尝。”折彦野恭敬的说道。“这对于完颜杲来说,是比稳赚不赔的买卖,孩儿觉得,他一定会同意。”
折可求点了点头。“为父也这么认为。”
“对了,父亲大人,你为啥不同意当那个皇帝啊?”折彦野提出了疑问。
“你看不出来?”折可求反问道。
“孩儿还是有些不懂?”折彦野挠了挠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折可求微微摇头,对折彦野这个回答有些失望。“唉,彦野啊,你还是历练的太少了,回去问问平南王,看看他是否知道。”
说完之后,看着一脸疑惑的折彦野,折可求又道。“他怎么会说,你回来告诉我。但是记住,别说是我让你去问的啊。”
折彦野迷糊的点了点头。“父亲大人,你留下孩儿就是为了这个吗?”
折可求本来失望的脸上,此刻变得更加失望了。“我留你下来,是想跟商量一下啤酒的利润分配问题。”
折彦野摁住了。“这个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
折可求叹了口气。“以前我们与平南王合作,五五分账自然不是问题。可是现在多了完颜杲,要是还按照以前的分配,我们折家能得到的就只有百分之二十五了。你跟平南王商量一下,能不能给咱们提点。你也知道,咱们折家现在缺钱啊。”
折彦野无语了,直愣愣的看着折可求。“父亲大人,要是咱们说变就变,以后还怎么让平南王信任咱们啊!现在多个完颜杲,我们就要重新分配,以后要是多个李颜杲、张颜杲,是不是还要再分配一次啊!”
“你这孩子,这不是为了我们府州吗!”折可求起身走向折彦野。“再说,平南王也不是外人,为他老丈人家出点力,不也是应该的吗!”
“老丈人?”折彦野略作思索,双眼圆睁,不可思议的问道。“父亲大人知道圣旨的事情?难道父亲大人同意这们婚事了?”
“你都知道的事情,为父能不知道?”折可求自夸了一把,然后接着道。“这圣旨是大宋皇帝下的,府州虽然被割让出去了,但我折家依然是大宋的子民,自然是要听从皇帝圣旨了。”
折彦野撇了撇嘴,折可求这话,他自然是不信的。
“你这小子,连为父的话都不信了。”折可求笑道。“平南王从杭州,一路北行,到达府州,能力毋容置疑。更让为父疑惑的是,他是如何通过西夏的。”
“有这么多疑问?还要把月颖妹妹嫁给他?孩儿真搞不懂父亲大人到底在想什么?”折彦野疑虑更重了。
折可求看着这个死脑筋的儿子,实在是无语了,思虑一番之后,开口道。“为父这么做,都是为了府州。彦野,你想一想,平南王能通过西夏边境,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折彦野问道。
“说明平南王跟西夏是有约定一类东西存在的。再有,他手里拿着大宋皇帝的圣旨,但却被派往南部绞杀暴民,然后三个月内北上迎娶颖儿,这又说明什么?”折可求再次发问。
“说明大宋皇帝想借刀杀人!”折彦野眉头微皱。“那我们将月颖妹妹嫁给他,岂不是要惹怒大宋皇帝了?”
折可求摆了摆手。“平南王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朝廷许下婚约,只不过是想拉拢一下我们,然后让我们帮助朝廷在北方吸引金军,减少南部压力罢了。我们现在按照圣旨行事,他们说不出什么的。”
“明大明的执行圣旨,金国那边怎么办?”折彦野彻底糊涂了。
“金国?包围我们的都是完颜杲的兵卒。刚才你也说了,我们之间啤酒合作是双赢,所以,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破坏掉赚钱机会的。”折可求道。
“这么一来……”折彦野分析了起来。
“这么一来,我们既可以拉拢到平南王,其余三方也不会责怪我们,是个共赢的局面。”折可求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只有这样,我府州才能摆脱当前的困境,才能壮大起来,实现自保。”
折彦野这个时候,才算彻底明白折可求的意思。“父亲大人,你的意思孩儿明白了,可是,这桩婚事,八叔他们不可能同意,还有月颖美美那边……”
折彦野咬了咬嘴唇,皱起了眉头。
“这就要靠你了。”折可求一指折彦野。“折家子弟之中,只有你跟平南王最熟。以后多带他去颖儿那走走,先了解一下,免得突然宣布他们的婚事,显的突鄂。”
顿了顿,折可求接着道。“至于你八叔那边,你就别管了,为父会想办法的。”
折可规私下与完颜杲联系,折可求是知道的。他想借着婚姻这件事,给折可规一点教训,免得以后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孩儿知道了。”这个时候,折彦野只能点头同意了,毕竟,对于赵朔与折月颖这们婚事,他是一万个同意的。
“行了,那你就回去吧。这件事上点心。”折可求摆了摆手,道。
“孩儿告退!”折彦野行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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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折彦野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跟赵朔去说。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少爷,你可回来了,平南王都等你一天了。”一见到折彦野,守在门口的管家就奔了过来。
“什么?”折彦野一头雾水。“这么说,平南王现在就在这?”
“是呀,上午的时候就来了,说有急事,一定要等少爷回来。”管家道。
折彦野一拍额头,苦笑道。“这就是命啊!带我过去吧!” 经略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