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佞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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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后走后,云端闷闷不乐地在御书房坐了许久,璧墨也低眉顺眼地回来了御书房,因为担心云端怀疑是他怂恿太后闹的这么一出,所以连呼吸都是浅浅的。结果看云端沉着脸,越来越觉得不好,完了完了,她肯定是误会我了。
云端也好看见了璧墨,“璧墨,你过来。”
“好”璧墨战战兢兢地回答。
进了御书房大殿,璧墨更是小心谨慎地连走一步都得看一看前面有没有蚂蚁,可千万别踩死了。
“今天你去见过母后了?”云端坐在椅子上,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可我没有怂恿太后……”璧墨委屈得声音都带了哭腔。
云端抬眼看见了璧墨,安慰道“我都知道,这是母后放在心里许久的心事了,你只是恰好碰上了。”这三个人里面,璧墨是最有才学的,可以入仕一展身手他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怂恿太后要立他为后呢。“母后只是心血来潮,你不用太在意”云端接着说。
璧墨察觉出云端语气的异常,“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云端冷淡的语气让她他有不好的预感。
“你既有状元之才,又有治国之能,封阁拜相指日可待,日后定能成为一代贤臣,名垂千古若是入了后宫,那就是耽误你了。”云端说道。
“可是,幽华和王慑不都是这样吗?”璧墨焦急道。为什么他不可以?
“他们已然是这样了,但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上辈子你是陪我经历过亡国之痛的,我的后宫都是些什么货色你也是清楚的,这辈子我已经不打算在后宫上花费任何的心思了,朝堂上幽华和阿慑怕是日后也免不了背上佞幸的骂名,无谓再让你赔进去了。”云端决绝地说道。
“我不在乎,我折损修为逆天而行就是为了能够再见到你,我去考恩科也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地帮到你,上辈子你过得太累太苦了,这辈子我要好好陪着你。”璧墨难过得眼泪都下来了,恳求道。
“璧墨,你本可以有更美好的人生,无谓陪着我承受这骂名。我已经赐下一座宅子给你,明日,你就搬出去吧。”云端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陛下,陛下”你要赶走我吗?我还能到哪里去?我从出生以来就一直住在御书房里啊,你忘了吗?上辈子你抱着我说‘何人相伴于身侧,似是璧墨玉中来’,上辈子,只有我一个人在你身边啊,你都忘了吗?我不要什么名垂千古,我要的,就是指在你身边而已,就只是这样而已啊……
璧墨跪在御书房的地上,嚎啕大哭。
云端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毁掉璧墨原本可以明媚灿烂的一生。佞幸的骂名一旦背上,即使他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会被说是依仗女皇之势,枕边风的功劳。这对于璧墨来说是不公平的,云端觉得,如果这样的自己与璧墨在一起那就是亵渎了璧墨的心意。
璧墨在御书房哭了整整一夜,然而云端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反倒是让子鼠将璧墨的东西收拾好,直接送到了已经赐给璧墨的宅子里,甚至还赐下两个宫女给璧墨,决绝之举令璧墨心寒。
然而这一愧疚之举在朝臣眼里却是女皇对于这为新科状元颇为特别,不仅赐了宅子,还赐了宫女。这些人里面就有八面玲珑的吏部尚书。
“璧墨啊,以你状元之才做个吏部的小小主簿确实屈才了,不过你还年轻,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吏部尚书说了许多漂亮话,但该给璧墨的活却一样都没有少。
璧墨并没有说什么,以他现在的官位是没有上朝的资格的,陛下赐给他的家,他也觉得陌生,那两个宫女全都被他一气之下给卖掉了,他就等着陛下找他问罪呢,但是几日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璧墨不由得气馁。
顾家是不是又为难她了,朝廷发生什么大事没有?没有自己在,那堆奏折她肯定又要批到深夜了,几天过去,璧墨心里的怨气渐渐消散,又开始了无尽的思念。这几天总是有一些他不认识的大人有意无意地问他的家世,都被他糊弄过去了,也有一些不识相的媒婆直接上门说亲,都被他撵出去了,这些事情她因该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就是不理我呢?难道说名声就这么重要么?
名声?对了,名声。若是我已经没有了名声,那是不是她就不会推开我了?璧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第二日,璧墨特地早早回家,等着媒婆上门,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璧墨不由得暗自检讨,难道是之前自己太凶了,所以媒婆都不敢上门了?
等到了日落西山,或许是人家给的银子实在无法拒绝,终于有一个不怕碰一鼻子灰的胖媒婆上门了,一进门便满脸堆笑“兰大人大喜啊,永宁侯府托我来说亲,他家的小姐啊,生得美若天仙又端庄贤惠,这俗话说娶妻当娶贤,永宁侯府家底丰厚,小姐又是唯一的嫡出女儿,侯府在嫁妆上自然也是不会手软的。永宁侯府的当家夫人呢与长公主是闺中密友,大人若是与永宁侯府接了亲,日后仕途上一定会一帆风顺的。”那胖媒婆早就听说这位状元大人眼界高,一般的女子看不上,所以才说了这么多,若是换了旁人,听说要与永宁侯府结亲,那真是乐都来不及,那里需要费如此多的唾沫星子。
璧墨等着媒婆说完,才回答道“璧墨有幸于殿试之时见过陛下一面,心倾慕之,此生唯愿侍奉陛下,不敢再有他想,请回复永宁侯府,璧墨有负侯府厚爱,不敢耽误小姐姻缘。”
“这……”胖媒婆也算是见多识广,这京城里的人,眼高于顶,说媒被拒绝甚至被打出去的时候都有,但这个理由却是闻所未闻,侍奉女皇?媒婆鄙夷地看了璧墨一眼,“告辞”
相信这个媒婆和永宁侯府一定会把这个消息传遍京城的,璧墨狡黠一笑,抻了个懒腰回房了,心事放下一身轻松,真好! 惊世女皇:妖孽宠臣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