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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钰慧一惊,心疼的问:“孙大夫,这么严重吗?”
“嗯。小丫头活不活得下去,就看她的造化了。”孙大夫说着,从身上摸出一瓶药水,为元桃洗伤口。
聂钰慧担忧的看着元桃,没有发现她怀里的柳勇动了一下。
“夫人,药要趁热喝,一会儿药凉了就没有效果了。”孙大夫眼角的余光督见聂钰慧手中的药碗还是满的,提醒她。
“好,我这就喂他喝药。”聂钰慧找个地方坐下,舀了一勺药汤,递到柳勇嘴边。
柳勇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反应。
“七郎,乖!喝了药,你会好得快些。”聂钰慧也不管柳勇听不听得见,焦急的说。
柳勇依然没有一点反应,聂钰慧着急的想让孙大夫帮忙。可回头看着孙大夫为了救元桃,尽心尽力的样子,又不敢打扰他。
就在她这一扭头间,柳勇的右手运起弹指神功,对准卉儿轻轻一弹。
远处的卉儿发带突然滑落,她一下子扑倒了晓炜身上,哭喊着:“姐姐讨厌!姐姐打我!”
晓炜被卉儿扑倒在地,再加上一顿毒打,也“哇哇”大哭起来。
柳三复和柳三接跑过去拉他们,也拉不开。
伍迪雅正在帮受伤的妇女包扎伤口,忙不过来。只好远远的喊道:“姐姐,你去看看孩子吧!”
“好!”聂钰慧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几个熊孩子,怎么就不能让大人省省心呢?
“夫人,七郎交给我吧!”卞庭方走过来,接过聂钰慧怀中的柳勇,顺手也把药碗接了过来。
“也好!你喂七郎喝药,我去看看孩子。”聂钰慧跑了过去,卉儿和晓炜已经被分开,两人都头发散乱,哭得惊天动地,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卉儿!晓炜!不哭啊不哭!”聂钰慧一手拉一个,要一碗水端平还真难。
卞庭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背对着孙大夫,将柳勇放在大腿上。
柳勇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示意他把药倒掉。
卞庭方拿出一个水壶,将药倒在里面,将壶口拧紧,再将水壶藏好。他至始至终保持着喂柳勇喝药的姿势。
作为琅琊阁的弟子,保护阁主安全是他的使命。既然阁主怀疑这药有问题,那他就要更加小心才行,绝对不能让对手有所察觉。这药装进水壶里,他会让人带回琅琊谷,交给药伯看看。
卞庭方向兄弟们打了一个手势,就有人有意无意的看孙大夫两眼,留心着他的一切举动。
聂钰慧抱着两个丫头,哄了好久才把两个小祖宗哄开心了。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腿走向柳勇。
“小兄弟,七郎喝药了吗?”聂钰慧疲惫的问,这一天的经历,身累心更累。
“喝了!”卞庭方回答她:“刚刚七郎还清醒了一下,这会儿喝了药又睡着了。”
“药喝了就好。”聂钰慧长长的嘘了口气,就要伸手接过柳勇。
“夫人,你也累了。就让我来照顾七郎吧!”卞庭方并没有打算把柳勇交给聂钰慧照顾。她这个做母亲的,什么也不知道,人家给的毒药都当成宝贝。要他把琅琊阁阁主交给她,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聂钰慧想想,伍迪雅在帮助受伤的妇女,除了柳勇,还有六个孩子需要照顾。于是她点点头走到了旁边,教训起女儿晓炜来。
“你看你,比卉儿大两岁,怎么就处处欺负她呢!你是姐姐,要照顾妹妹,知道吗?”
晓炜撅着嘴,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自己明明没有欺负卉儿,自己明明就是挨打挨骂的那一个,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自己呢?
卉儿站在一旁,得意的对着晓炜扮着鬼脸。
“柳卉儿!”晓炜怒火中烧,愤怒的喊了一声。
“怎么?母亲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了,还想打卉儿不成?”聂钰慧气得声音都提高了一些。
“我惹不起你,我躲还不成吗?”卉儿对着晓炜吐吐舌头,跑开了。
她跑到了柳勇身边,蹲在他面前,胡乱的摸着他的小脸。然后,她对着柳勇的耳朵大声喊:“柳七郎,你给我滚起来!”
卞庭方一见小丫头这样对柳勇,有些不悦,不悦的说:“卉姐儿,你还是去旁边玩吧!”
哪知道柳勇却在他说话的同时,对着卉儿的耳朵快速的说了一句:“监视孙大夫!”
卞庭方当然听见了柳勇对卉儿说的那句话,吃惊得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哇!”卉儿哭着跑开,指着卞庭方大骂道:“你是坏人,不让七郎陪我玩耍。你是坏人,我让爹爹打你的板子。”
柳勇又睁开眼睛,对卞庭方说:“让兄弟们停止监视。”
“她,行吗?”卞庭方不相信一个小孩子,比得上他们这些受过专门训练的人。
柳勇嘴角微微一抽,又闭上了眼睛,根本没有给卞庭方任何解释。
卉儿东跑一趟,西跑一趟,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又好像什么都引不起她长时间的关注。
最后,她跑到了正在给元桃做手术的孙大夫身边,看着他额头上流下来的汗珠,都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吧嗒!”
“吧嗒!”
孙大夫的汗水一滴滴滑落。
卉儿伸出手,孙大夫额头的汗珠掉下来一滴,她就用手心接住一滴。一个人在那儿玩得不亦乐乎。
“哈哈哈哈!”卉儿大笑着,眼里是满满的惊奇:“老爷爷,你的汗水好烫啊!”
“是啊!汗水是烫的。”孙大夫一边为元桃拔出胸口的竹签,一边快速用草药止血。
“老爷爷,卉儿帮你擦擦汗。”卉儿踮起脚尖,掏出一块丝绢,用力的给孙大夫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她的指尖,无意间划到了孙大夫的脸,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
孙大夫眉头一蹙,不耐烦的甩了甩头:“小丫头,别打搅爷爷。爷爷在救人呢!”
“哦!爷爷是在救漂亮姐姐吗?”卉儿天真的问,目光好奇的盯着元桃胸口的那个塞满草药的血洞。她眼珠一转,趁孙大夫没有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止血的草药抓到了手里。
“你!”孙大夫一瞬间眼睛里冒出了熊熊的怒火,仿佛要把卉儿毁灭了一般。
卉儿好像没有察觉到孙大夫的怒意,拿着带血的草药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全都是好奇。看了一小会儿,卉儿又将草药放回元桃的伤口处,还使劲按了按。
她没有注意到孙大夫那杀人的眼光,还抬起头调皮的问孙大夫:“爷爷,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救漂亮姐姐呀?”
孙大夫胸口起幅度伏增大,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斥责道:“小孩子,别添乱,一边玩去。”
“可是别处都没有爷爷这儿好玩啊!”卉儿瞪着眼晴看着孙大夫,眸子里纯净得如水晶一般,没有半点杂质。 白衣卿相柳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