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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勇从黄德明的医院里出来,马车还在原地,琅琊阁的弟子护在马车周围。
外面吵吵嚷嚷,引起了柳勇的注意。他侧耳倾听,好像是八贤王与赵恒的声音。再仔细一听,原来他们在讨论怎样拿住董石熊,为冤死的百姓报仇。
感觉到马车里有动静,琅琊阁的弟子隔着帘子禀报:“阁主,柳大人和夫人的伤口可处理好了。皇上与八贤王来看望他们了。”
“知道了!”柳勇淡淡的答到。
回头让黄德明把柳宜和伍氏带出来,放在马车里平躺好,再给他们盖上薄毯,两人这才掀开车帘下了车。
“柳永拜见皇上,见过王爷。”
“黄德明见过皇上,见过王爷!”
柳勇与黄德明恭敬的行了一礼,便不言不语站在了一旁,等候赵恒的旨意。
“柳永啊!听说柳爱卿为了救你庶母受了重伤,现在他们怎么样了?”赵恒难得露出如此关心下属的样子。
“托皇上的福,性命已无大碍,可能身体的烧伤难以愈合,会落下残疾。”柳勇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平静一些。
“性命无忧,那就好。至于身上的伤,你琅琊阁不是有神医药伯吗?慢慢的治吧!”赵恒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也是忧心忡忡。
这西夏人太狠了,要是火势蔓延,整过汴京城都会遭殃。
开封府,大宋的军机处,都派出了大量的人力前来灭火。为了隔断火势,柳府周围的民房,也被拆得差不多了。
许多人只抢了一些金银细软和房契地契出来,看着残破不堪的家流泪。
好在这些事不用柳勇去管,聂峥和叶逍遥安排柳家的下人和附近的居民一同去琅琊阁临时住下。他们还向大家承诺,半月之后,在原地建造一个新家,还给大家。
“柳勇,朕想看一眼柳爱卿,不知可否?”赵恒沉痛的说。
柳勇抿着嘴,点头,好意提醒道:“就怕太触目惊心了,惊了皇上圣驾。”
“无妨!无妨!”赵恒说着,已经走到了马车旁。
他掀开车帘一看,柳宜俯卧在马车上,一张薄毯搭在身上,依稀可见背上的殷殷血迹。
伍氏平躺着,一张脸被白色的纱布包得严严实实,连鼻子都看不出来,整个脑袋就像是一个圆圆的球。
毯子下面看不到,不过伍迪雅露在外面的双手,也被白纱包裹。看得出她的伤不比柳宜好多少。
赵恒皱了皱眉,汴京城可是他的大本营,如果番邦杀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能为所欲为,那谁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此刻,赵恒心中没有半点幸灾乐祸,他的心情从未有过的沉重。
“柳勇,就在今天早朝时,我还提醒过柳爱卿,你在西夏得罪了李继迁,让他万事小心。谁知道,防不胜防啊!”赵恒想想早朝时,因为急着参加凤凰阁的诗文比试,他看见柳宜在身旁,想起收到的情报,顺便说了一嘴。
谁能想到,董石熊行动那么迅速,而且还对柳府动手。
柳勇的目光落在柳府外面的围墙上,几个大字印入眼帘:“柳勇,血债血偿!”
“董石熊,你说的‘血债血偿’。要不了多久,我一定让你尝到更加悲惨的代价。”柳勇盯着那几个字,泪水在眼眶里闪烁。
八贤王与赵恒对视一眼,那几个字他们从到这里已经看了无数遍了。
“皇上,白衣卿相柳七郎请命,捉拿纵火行凶的番邦贼子董石熊归案!”柳勇想起刚刚听到赵恒说要派人严查此事,就突然单腿跪在地上,对赵恒抱拳请命。
“这……”赵恒与八贤王面面相觑,这白衣卿相的称呼不过是赵恒调笑柳勇的玩笑话,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
八贤王见事已至此,对赵恒眨了眨眼睛,点头:“皇上,你就成全了柳勇的一片孝心吧!而且,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赵恒点头:“既然王叔开口,柳勇我就姑且信你一次。朕将命工部连夜赶造‘白衣卿相’金字玉牌,再赐你‘便宜行事’的圣旨一道。明日早朝就将这两样赐予你,希望你早日杀了仇人,为柳府报仇!为大宋雪恨!”
“臣谢主隆恩!”柳勇再次叩谢赵恒。
虽然没有赵恒的圣旨,柳勇要杀李继迁并不难。可柳勇不想再次把仇恨引到自己亲人头上。而且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有了大宋皇上的“便宜行事”圣旨,有些人要利用起来就方便得多。
柳勇告别了赵恒和八贤王,回头吩咐将马车赶到天香楼,让父母和伍氏在那里休息。
琅琊阁住了太多的外人,不清净,也不方便黄德明做手术。
在天香楼,柳勇看见了卉儿,她身上小伤口不少。倒都是一些皮外伤,不甚要紧。虫娘硬拉着卉儿去了房里,给她上了药。
柳勇将柳宜安排在天香楼最顶层修养,伍迪雅就在他旁边的那间房里。聂珏慧以泪洗面,一会儿照顾柳宜,一会儿又去看看伍迪雅。
卉儿坐在伍迪雅床边,默默的注视着她。她对伍迪雅的感情很复杂,说她不是自己的母亲吧!自己又分明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说是吧!自己还先从聂珏慧肚子里出来呢!要不是柳勇,自己铁定是聂珏慧的女儿。
柳勇靠在门边,静静的陪着卉儿守在伍迪雅的身边。卉儿纠结的内心,何尝不是他自己的纠结。
莫名的看着毁容的伍迪雅,柳勇有一种撕了董石熊的冲动。
柳勇暗中让黄德明验过他和伍迪雅、聂珏慧的血,他百分之百是伍迪雅的儿子,与聂珏慧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琅琊阁已经全面出击,寻找董石熊和他的西夏小分队的下落。一旦找到人,等待他们的将是悲惨的下场。
“娘!娘!”卉儿轻声呼唤着:“你一定要醒过来,女儿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
哽咽的声音,珍珠一般的泪珠,让卉儿更加的楚楚可怜。
聂珏慧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擦了擦眼泪,心疼的把卉儿搂在怀里。
“娘!娘!”泪水迷蒙了卉儿的双眼,她也分不清自己喊的人,是伍氏,还是聂珏慧。
柳勇只觉得眼睛发胀,好像有沙子飞到了眼睛里。说实话,伍迪雅躺在床上,他的心很痛很痛,这种感觉以前从来就没有过。他只希望黄德明能够救回伍迪雅,能够给他机会去孝敬她,弥补以往对她的漠视。
他暗自庆幸,好在自的三个姐姐都去了琅琊阁分舵,不在汴京,否则还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也未可知。
而柳三复和柳三接也出门在外,还没有回家,是不是该让人通知他们一声呢?
柳勇看着床上昏迷中还发出痛苦呻吟的伍迪雅,走了出去。他找到一个护卫,让他去给哥哥姐姐们传话,让他们赶紧回来。 白衣卿相柳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