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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勇的脸上,血已经凝固。聂峥的脸上要干净一些,可也好不了多少。
“郭靖,你是人是鬼?”杜嶙做贼心虚,颤抖着问。
“哼!哼!哼!”柳勇连哼三声,声音里尽是愤怒:“杜嶙,你要是认为我是鬼,那我们就是鬼。你要是认为我们是人,那我们也可以是人!”
这个时候,柳勇气场大开,就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压抑,难受。
“郭靖,你这个灾星,我好意收留你们。你却克死我的几个儿子,让我一把年纪,饱尝丧子之痛。我们要是不灭了你们,是不是整个村子的人,都要被你们害死啊?”
杜嶙擦着眼泪,声声控诉着柳勇的“罪行”。
“哈哈哈哈!”柳勇仰天长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元始天尊可说了,你家的哥哥妹妹都是因你,才身患重病的。你还说自己不是灾星吗?”董道士上前一步,站在杜嶙身边,仿佛是在保护杜嶙一般。
“胡说!”聂峥冷眼看着他们:“郭靖本来可以安全离开的,就是为了救我他才会受伤。你们居然污蔑我的兄弟是灾星,有这样舍己为人的灾星吗?”
“倒是你们,满口的仁义道德,做的全是杀人越货的勾当。我们不过是从你们村子里路过,就把杀人的罪名安在我们头上。”聂峥越说越激动:“你家的儿子死了,你们不去查幕后真凶,却一心只想着怎么害死我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看样子,大柱他们真的不是他们害死的呢!”有乡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灾星!他们说灾星!你们懂不懂?”董道士恼怒的扫了一眼说话的乡民:“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灾难降临。”
“是吗?”柳勇嗤笑道:“你们在给乡民的酒里下了断肠散,也是因为我了?”
“断肠散!”董道士脸色一变,随即指着柳勇怒斥道:“你、你居然在酒里下了断肠散,你这个灾星,好狠毒啊!”
“董石乾,我狠毒还是你狠毒?马上就见分晓了。”柳勇也不想和他们废话下去。
“大柱嫂子,你出来吧!”柳勇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大柱媳妇从暗夜中走了出来。
“郭靖,你让一个疯子出来有用吗?我看你是疯了吧!”杜嶙虽然好奇为何大火没有烧死这个儿媳,不过大柱媳妇一个疯女人,他还真的不畏惧。
大柱媳妇神态安详平静,没有一点狂躁的样子。
她对着大家鞠了一躬,神情有些悲切:“乡亲们,你们都说郭兄弟是灾星,害了我家男人和兄弟。可是你们知道大柱是谁杀的吗?”
“谁?不是怪兽吗?”有人小声的询问。
“怪兽?哈哈哈哈!”大柱媳妇的笑声比哭泣还要难听:“如果真要说他是怪兽也可以。因为他就在这里,他是披着人皮的狼!”
“谁?”大家一听说杀害大柱的凶手就在这里,都惊恐万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意识都离彼此远一些。
“凶手就是……”大柱媳妇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了杜嶙身上。乡民们心中疑惑,难道是杜嶙杀了自己的儿子?应该不会吧!
“就是他!”大柱媳妇愤怒的眼睛看着杜嶙,手却指着他身边的董道士:“就是他,手里拿着一把五齿钉耙,头上戴着狼头,杀了我的男人!”
柳勇看见,大柱媳妇话音一落,杜嶙明显的松了口气,董道士的怒火被点燃了。
“你这贱妇!居然敢污蔑本师!”董道士脱口骂道,伸手就要抓向大柱媳妇:“看我不收了你这妖妇!”
柳勇上前一步,挡在了董道士与大柱媳妇之间。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董石乾:“怎么?董大师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本师乃是元始天尊座下弟子,岂能容许一个妖妇兴口污蔑!”董道士对上柳勇,气势不自觉的弱了许多。
“元始天尊座下弟子?自封的吧!”柳勇讥笑着,对董道士一脸的不屑:“我怎么听说,元始天尊从未收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弟子呢!”
“你、你……”董道士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敬柳勇。
“大嫂,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吧!”柳勇回头,鼓励大柱媳妇继续说下去。
“嗯。”大柱媳妇点点头,回头看着在场的百姓,未曾开口已是满面泪痕。
当日,他们夫妻正在地里劳作,突然有人头上戴着一个狼头,手拿一把尖锐的五齿钉耙从天而降。他对着看呆了的大柱就抓了下去。大柱死了后,那人又要杀了她。她就拼命的跑,可是后背还是受了伤,倒在了地上。
凶手可能以为她死了,在他的面前揭下了头上的狼头套子,让她看见了凶手的真容。
凶手离开后,她又惊又怕,神智错乱了。要不是柳勇救了她,她早就陪着大柱去了。
“我记得真真的,当时杀我们的就是董道士,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王。”大柱媳妇擦着眼泪,控诉着。
乡民们一阵静默,仿佛没有人相信大柱媳妇的话。
“分明是你这个女人,受了外人蛊惑,在此污蔑本师。”董道士冷眼看着大柱媳妇:“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改变事情的结局吗?不能!你们还没有那个本事。”
“她是受人蛊惑,那我呢!”又有两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了柳勇身边。
“山子!山子媳妇!”
乡民们惊呆了,掉下悬崖的山子居然活生生的站在大家的面前。山子媳妇不是去找他时,被野兽吃了吗?
“山子?儿啊!真的是你吗?”杜嶙激动得上前一步,想要拥抱山子。
山子后退一步,躲开了他,顺手还把老婆拉在背后保护起来。
“我是山子,却不是你的儿子!”山子的目光就像一个陌生人,他看着杜嶙,充满了仇恨。
“杜村长,他们都被这灾星迷惑了心智,确实不是你的儿子了。”董道士拉住杜嶙:“别靠近他们,小心伤了你。”
山子一脸愤怒,上前一步指着董道士和杜嶙:“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狼,害死了村里多少人啊!” 白衣卿相柳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