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游湖遭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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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并非寒冬,微风吹过的时候却依旧能感受到阵阵凉意。船上,文雎凝站在船头,一阵咳嗽,“咳咳咳。”
“凝儿,这里风大。”苏陌楚拿过一件披风披在文雎凝身上。
“谢谢。”文雎凝微微点头,眼神丝毫移开面前的一片汪洋。她伫立的方向,是帝都的方向,她看着是因为心中依旧会有放不下的感情。
“凝儿,先进去坐一下吧,该吃药了。”苏陌楚温和地喊着她。
“嗯。”文雎凝听话地跟着苏陌楚走进了游船的包房。游船很大,厅中坐着很多同样出游的人们,“咳咳咳……”一坐下,文雎凝就双手捂着嘴,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去给你倒点茶水。”苏陌楚体贴地走到一侧。
看着苏陌楚走开,文雎凝手小心翼翼地摊开手里的手绢。浅黄色的手绢上是几滴鲜红,粘稠的液体。她看着那晶莹的血珠,没有惊讶,没有惊慌,而是闭上了眼,五指慢慢攥紧了手绢。文雎凝仔仔细细叠好手绢,轻轻擦拭嘴角落下的滴滴血迹。正当她垂落的眼眸微微抬起的时候,看见面前多出一个手掌,手掌中是一颗褐色的药丸。文雎凝带着疑惑地抬起头,面前的人眼神乍一看,带着对于万物仁慈的宽恕。可是若是仔细看进他的眼神里,就会发现那柔和的水面之下,却是万丈冰川,深不见底的炎凉凉薄。
文雎凝觉得面前的人看着很是眼熟,她微微皱眉,“是你?”想了起来,那天林子里遇见的公子么。
赫连千思站在那里,垂下的眼眸扫过一片扇形的阴影,“巧。”
“巧?”文雎凝愣着片刻,没等她下一秒反应过来,体内一阵剧烈难忍的痛苦袭上心头,好像是千万只手要从里到外撕裂心脏一样。文雎凝一只手死死捂着胸口,牙齿紧紧咬着嘴唇。
“强撑并不明智,”赫连千思的话语淡淡的,伸出的手抬到文雎凝的面前。文雎凝看着他手里的药,“谢谢你,可是我的病并不是一般药物能治好的。”
“我的药正巧能治姑娘的病,只不过既然姑娘不要。”赫连千思说着,五指顺着一根一根收起来,药丸顺着指缝落在地上,“在下手抬的也实在酸。”他说着,单手抱琴,坐在文雎凝的不远处。
“多谢公子关心,”他的高傲没有让文雎凝觉得厌恶,她忍着疼痛,微微一笑,“公子好兴致,也来游湖。”
“不过是陪人前来,”赫连千思说的面无表情,袖间锦落琴弦之上,卷着发丝轻飘。
“公子也是去……”文雎凝正想要问赫连千思问题,喉咙忽然一口鲜血随着呼吸的浮动一起漫上来,口中弥漫着一阵腥涩的味道。文雎凝急忙用手帕捂着嘴,颦眉低头,“对不起,我失礼了。”好不容易,咽下了那一口血腥,文雎凝平复着自己的胸口,说。
赫连千思并未说话,目光落在文雎凝身上,眼神中拂过一丝丝一闪而过的异样神情。
“凝儿,”一旁苏陌楚端着瓷杯走了过来,“凝儿,这船上人多,让你久等了。”他说着坐在了文雎凝身旁。
“没事。”文雎凝摇摇头,结果瓷杯,“谢谢。”说着,她从苏陌楚手里拿过一颗药,伴着水,咽了下去。
“公子。”同样端着茶来的还有暮雪。
赫连千思动作优雅矜贵地接过茶杯,单手拖着托盘,另一只手轻轻搅着瓷杯中的汤匙,汤匙碰撞瓷杯内侧,发出好听的“叮叮”声音。然而,他却没有饮下那杯茶,而是将瓷杯放在了桌上,“如此竟也拿得出手。”他的话语带着一贯的孤傲高冷,眼神是一种不屑,说着,他便起身离去。
“看来是贵公子喝不惯这普通的茶,”看着赫连千思离开的背影,苏陌楚微微摇头,“这里都是粗茶淡饭,凝儿,你还习惯?”
“我无事。”文雎凝摇头,说来也奇怪,苏陌楚的药吃了以后,似乎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也许是自己身子不好,才会有些晕沉吧。文雎凝想着,想要让自己清醒地摇了摇头,却依旧驱散不了凝绕在脑门的那层困意。
“这船坐的有些晕,凝儿,你不如先回去休息。”不单单是文雎凝,就连苏陌楚也感受到一阵阵眼皮沉重。
回到了船上的客房,胸口闷的实在是难受。文雎凝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扶着墙壁,走到了床前,打开了窗户。微风带着阵阵新鲜的空气吹进屋内,夹杂着丝丝凉意,却也带着阵阵清爽。虽然那一阵阵凉意让头晕减轻了许多,奈何眼皮依旧很沉重,上下眼皮交叠着,正要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一阵钻心的心绞痛驱赶走了一切的困意。“唔……”文雎凝低声一阵呻吟,牙关紧咬,五指关节竖起,指甲死死扣着台面。
“这个屋子?”
“不错。记得只要活的都格杀勿论。”
门外传来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文雎凝没有听清楚,她只是下意识的觉得门外的人来者不善。想着,她忍着心绞痛,咬着牙站起来,走到了窗边靠近窗帘的位置躲避起来。因为紧张,呼吸带着急促,然而每一次的呼吸浮动都牵动着鸢尾的毒性扩散,每一下的呼吸,都让心脏承受着如同重击的痛苦。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耳边听见的都是自己心跳的声音。文雎凝听见屋外人脚步声靠近,她下意识地往里退了退,却撞到了什么一样,她一个惊慌,转过头,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退到了墙角。
屋外的人破门而入,“人呢?”那两人一阵搜索,很快就发现了角落躲避的文雎凝,“原来在这里。这么好看真是可惜了。”说着,杀手没有任何犹豫地抬起刀就要砍下。
冰凉的刀刃抬过头顶,却迟迟没有落下,取而代之地是杀手胸口那染着鲜血的剑。剑贯穿了杀手的身体,剑的冰凉被鲜血的炙热感染,描绘了剑主人的下手果决。
一剑穿心。杀手倒了下去。文雎凝看清,杀手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女子,那女子拔出了手中的剑,看着文雎凝。
“你是什么人!找死!”另外一个杀手见到那女人,吼着。
“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抢我家公子的东西。”暮雪话语落下的时候,手中鲜血未干的剑刃便舔着那杀手的喉咙,一剑封喉。
动作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两人,暮雪转过身,“姑娘,此处不宜久留。”
“你是何人?”被害怕与剧毒折磨的文雎凝问。没有回答她的话,暮雪拉着文雎凝一个飞跃飞出了窗户,一路跑着。一路上,文雎凝看见经过的屋子内都是一片狼藉,鲜血染红了帘幔,四处弥漫着屠杀的痕迹。
“出什么事情了?不行,陌楚,陌楚,”文雎凝想到了苏陌楚,她狠狠甩开暮雪的手,就要往前跑。转身之时,一根琴弦一样的细丝飞出,准确无误地点在她的脊椎,文雎凝感受到一阵疼痛,两腿一软,晕了过去。
“公子,你怎么?”暮雪看着面前的一幕,有些不能相信地问,“公子你想要救她已经是破例了,为何还?”
“何时这么多话了,”赫连千思眼神里带着他依旧的平淡如水,他低头垂眸看着自己怀中的古琴,那把琴的一根琴弦已然被挑断,“该换弦了。”他说着,扫了一眼暮雪,“带上人,走。”
“是。”纵然暮雪心中带着千百个问号,只能压了下去。现在这船上太混乱,不能久停。她一把扛起晕厥的文雎凝,“公子,小船已经备好。”
“如此下三滥的迷药也拿得出手,当真是让人丢脸。”透过一间屋子敞开的窗户,赫连千思的眼神落在桌上被打翻的瓷杯上,眼神带着高冷的不屑,“这样的东西,怎配与鸢尾相融。”赫连千思正要离开,眼神微微停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给她换一件衣服。”
“公子?”
“从今日开始,她已死。”赫连千思话有所指地说。
“是。”暮雪点头。她飞速抱着文雎凝飞入一间屋子,给她换上了屋内已经死去的女子的衣服。出来的时候,为了掩盖痕迹,暮雪将手里的火折子扔进了屋内的卧榻上。正要离去的时候,暮雪眼神依旧带着疑惑地问,“公子,你说她身上带着你的东西才让暮雪来劫走她。可是暮雪刚才替她换衣服,不觉得她身上有什么。”
“鸢尾的主人,”一阵风吹过,带着船上阵阵血腥的味道,飘过他两袖间,伴随着他的声音孤傲自负如同高岭之花一般地说,“难道天下还有第二人?”
消息传的很快,帝都内知道了消息的文丞相与璇玑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凝儿……”璇玑听着面前人的话,她话音颤抖着,“为什么是我的凝儿!”她说着双手紧紧抓着传消息的人,拼命晃着他。
“夫人,夫人,您别激动。”那人一脸无奈,“这一船人都遇害,就连苏公子也……唉……”
“凝儿!不!我的凝儿啊!”璇玑听着大吼了一声,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
“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虽然不想璇玑那般心痛晕厥,文丞相却也是绝望的紧紧闭上双眼,双唇颤抖地说。
“文丞相,那整个船都被烧成了灰烬。如何找到尸身,唉。”
“灰烬……不,凝儿,凝儿,”听着那话,文丞相已经老泪纵横在他那张饱经岁月的脸上,“凝儿!”
消息传到傅淮霜耳里的时候已经时过两日。他疯了一样来到那片已经归于平静的湖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论生死,本王都要找到她!”
听着傅淮霜的话,大家纷纷乘舟打捞着,沿湖搜寻着。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文雎凝已经离世的事实,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和傅淮霜说。
湖面广阔,寒水千丈。任凭如何打捞搜寻,终究不过是空捞水罢了。 绝品少小姐:逃爱王妃惹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