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路途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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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不比床铺,一路颠簸,早上,文雎凝一个寒战,惊醒。她微微掀开车帘,看着天边露出了鱼肚白。觉得有些口渴,文雎凝拿起了水壶,喝了一口,“咳咳咳……”车子的颠簸,让她不小心呛了水。
“嗯……”文可欣也被吵醒,她揉了揉眼睛,“到哪里了?”
“刚出了帝都,一会到小城镇就让二位小姐找间客栈休息!”马夫说着。
“好。”文可欣摇摇头,想让自己变清醒,可是也许是昨晚睡的落枕,脖子一动就隐隐作痛。文雎凝体贴地递过去水壶。文可欣接过,喝了一大口,“咳咳咳……好冷的水!”
文雎凝也是抿嘴笑笑,如今天气转冷,热茶放一会也就冷了。文雎凝并没有很挑剔,看了看车外的风景。风吹过,她不由得拉紧了衣服,脖子也往下缩了缩。
终于到了帝都周边的小镇子,这里比不得帝都繁华。车夫找了一间看起来算得上好的客栈。
“二位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热情招呼着。
“先吃早饭!”文可欣已经饿的不行了,她走进店里,一屁股在一张空桌子面前坐了下来,“先来一笼包子!”
“好嘞!”
文雎凝也坐了下来,她到了一杯热茶,捂在手里,暖了暖手。不知道为什么,手捂着热茶的时候,脑海里竟然想到了傅淮霜那日,替自己捂手的事情!
“二位的包子!”热气腾腾的包子端了上来,文可欣二话不说,直接一手抓一个,狼吞虎咽吃了起来,“饿死我了!”
文雎凝拿起一个包子,轻轻掰开一半,一口一口吃着。
“哥哥……我两天没吃饭了……”
“滚!滚!”
“我……”门外进来一个小男孩,他衣着破烂不堪,如今虽然不是冬天,可是他的手脚竟然有了冻疮!小男孩没有走近,就被店小二狠狠赶了出去。
“怎么那样,”文可欣看了那场面,皱着眉头,“喂!你做什么!那么小的孩子!你怎么能那样!”文可欣说着咽下包子,走了过去,拉着孩子的手,“过来。你饿了么?姐姐给你买吃的!”
“姑娘,你最好不要管闲事,”一旁吃馒头的老者摇摇头,看着文可欣。
“你们都没有心肠么!这孩子这么小!你们真是残忍!”文可欣的声音很大,很尖。她拉着孩子走到自己的位子上,“人人平等!你们不能因为他是乞丐就欺负他!来一笼包子!”
“走走走!我不卖你的包子!”店小二却生气了一样,他推着文可欣,“走!”一旁的文雎凝看着这奇怪的景象,有些好奇。
“二位姑娘不是本地吧?”一侧书生模样的男子小声与文雎凝说,“那孩子叫做赵生,他爹曾经是这一代有名的恶霸。欺凌妇女,甚至让一些可怜孩子赤脚走在炭火上用来取乐。后来,朝廷查了下来,那赵家被抓,只留下了这个孩子……哎,说来也可怜。可是这个镇子上谁家没有被赵恶霸曾经祸害过?哎……”那男子叹口气,“姑娘还是劝劝你的朋友,莫要冲动了。”
原来这里还有这段历史,文雎凝点头道谢,“谢谢。”她慢慢起身,走到争执的店小二与文可欣面前,“对不起,我们是外地来的。并不知晓情况。我姐姐也并非有意冒犯。”
“哼!你这位姑娘倒是知书达理,你们走吧!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了,不过要我卖包子给他吃?不可能!”店小二听着文雎凝的口气,也舒缓了许多。
“你这人怎么……”文可欣还要争执,被文雎凝拉了下来。她摇摇头,看着文可欣。讲手里干净的半个包子给了孩子,“对不起,只有半个了。”虽然是半个,可是那半个有着满满的肉馅。男孩一把抢过包子,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姑娘,你不应该可怜他。他们赵家的人都没有良心的!”店小二摇摇头,走了进去。
“凝儿,他们怎么了?怎么对一个孩子这样?”文可欣并不知道情况,她问。
文雎凝一五一十将那段事情说了出来,听完的文可欣愣在了那里。她没有想过还有这样一出!“可是,上一辈子的恩怨,怎么能拖到下一辈!那孩子也是无辜的!”
“只可能因为赵家被抓,只剩下这个孩子了吧……人们便把怨恨都发泄了出来。”文雎凝看着那个孩子的背影,也是无可奈何。她们是局外人,帮不了那个孩子。
“真是太可怜。”文可欣摇摇头。
吃完了早膳,备了一些干粮,她们又踏上了旅途。马车内,文可欣看着文雎凝手中包裹里的蜜饯,“你还喜欢吃蜜饯呢?我都不知道。”
“算不上喜欢,只不过吃了这个,我坐马车不会想吐。”文雎凝说着,拿起一颗蜜饯放在嘴里。
“原来你晕车啊。”
“晕车?”
“是啊,晕车就是坐马车会想要吐!”
“嗯……我晕车。”文雎凝似懂非懂点点头。
马车继续行进了好几日,好不容易走到了一处让人喝茶歇脚的地方,“二位小姐消息一下,我也要喂一下马了。”
她们走下了马车,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间茶铺,供来来往往的过客饮茶。
“请问一下,这里离衢州还有多远?”文可欣问着茶点老板。
“衢州?不远了。”老板指了指东边的方向,“过了一个镇子,再走不远就是衢州了。二位姑娘可是要去衢州?”
“是。”文雎凝点头。
“哎,衢州如今动荡不堪,去不得啊!”老板摇着头,“二位女孩子家,怎么能去那呢!那里世道乱的很呐,且不说匪贼,就连官府都……哎……”
“怎么了么?”文可欣有些愣住了,问。
“不过是,只许官放火,不许民点灯……哎……”老板叹口气,端上热乎乎的茶与一些简单的糕点,“听老夫的话,二位还是速速回去吧。倘若再往前,真的不安全了啊。”
“我们是去寻人的。”文可欣一脸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猛劲。
“唉……”
从老板的话里面,文雎凝隐隐约约觉得哪里奇怪。只许官放火,不许民点灯?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休息了片刻,她们又踏上了旅途。
“小姐,天黑之前就能到前面的镇子了!”马夫笑着说。
“好!太好了!终于要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文雎凝则觉得心慌慌的,似乎什么就要发生了一样……
帝都内,发现了文雎凝与文可欣都不见得文府上下乱作一团!
“去找!去找啊!”璇玑哭着,摔碎了桌上的茶杯,“我的凝儿……我的凝儿啊……”
“不要急,本宫看着帝都找不到,难不成她们出城了?”来到文府的安平公主也是皱眉头,“放心,本宫也会找人去找的。”
“凝儿……凝儿……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么远……我的凝儿……”璇玑泣不成声,靠在安平怀里哭着,“凝儿……”
“唉……她是好孩子,一定没事的……”
马车在黄昏的时刻进入了小城镇。
进入一间客栈,文雎凝就看见客栈内空无一人,只是坐着几个官府的兵人一样。她们的到来似乎惊扰了那些人。
“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比起欢快的店小二,这家的店小二看起来沉闷许多。他走过来问着,似乎还一直挤眉弄眼,暗示着她们什么一样。
“小二,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文可欣莫名其妙,哈哈一笑,问着,“我们住店,两间……”她话没有说完,文雎凝拉住了她,小声问,“不然我们换一个地方吧。”文雎凝留意到一旁军官的目光带着一种异样,那种感觉,看得她很不舒服。
“天都要黑了,去哪里呀?就这里吧。你呀,不要嫌弃了。”文可欣以为她因为大小姐性子嫌弃这家店。说着,她坐了下来,“我饿死了,小二,上点热菜!”
“唉……”店小二叹口气,走了下去。
文雎凝看着店小二的反常,她也坐了下来。不一会,那几个军官模样的人围了过来,“两位姑娘是要去哪里呀?听语气,不是本地人?”
几个军官身上带着浓烈的戾气的味道,让文雎凝很不舒服地想离开。“我们要去衢州。”文可欣却迎接有余一样,她觉得穿着官服,总比那些匪贼好多了吧!
“衢州?哟!正好!我们也要去衢州,不如顺路吧?衢州那地方乱着呢!要是两位姑娘遇到了什么歹人可怎么办哟!”其中一人大声说着。
“就是啊!那里可是乱的朝廷都让王爷来了!两位姑娘可不能自己去哦!”另外一人说着,靠近了文雎凝,“尤其是两位姑娘看起来势单力薄的,是吧?”
“………………”文雎凝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急忙起身,有些慌乱一样,“我有些不舒服,先不用膳了。”说着,她急匆匆走上了楼。
“凝儿,”文可欣看着文雎凝,她不知道文雎凝怎么了?对于她来说,觉得现在没什么问题啊?难道真是大小姐脾气?“你们别在意,我那个妹妹没出过远门。”
“那肯定,我们怎么会和小女子一般见识呢。是吧。”
“那是了!说起来,姑娘你们要去衢州做什么?”
“去寻人。”文可欣没什么心眼,她说着,与那些军官一起吃着。
回到了屋子的文雎凝坐立不安,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些人并非善类!她一会坐着,一会站着,来来回回。
“凝儿,”过了许久,文可欣也走了上来,“你怎么了啊?你觉得这里太简陋了?哎呀,出来在外,就不要在意啦。”
“你不觉得他们很奇怪么?”文雎凝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怎没呢?我说凝儿,你不能因为人家长得丑就说人家是坏人啊!人家可是官兵呢!再说了,要是坏人,刚才怎么还请我吃饭呢!”文可欣摇摇头,说。
“请你吃饭?”文雎凝更觉得那些人有问题了!为什么会忽然请人吃饭?“可是……”
“好了好了,别警觉了。他们说了,会送我们去衢州。你也听之前那个老板说了,衢州不安全。有人送总是好的呀。”文可欣打了一个哈欠,“我困死了,先睡了。”
“…………”文雎凝看着并不担心的文可欣,难道真的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么? 绝品少小姐:逃爱王妃惹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