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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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家确实出了大事。
年氏急急忙忙赶过去也是听到了消息。本来年若风和安王成亲,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听说就连皇帝也未曾对此多加指责,刘良人向他提及的时候,他甚至龙颜大悦道:“如此甚好。”
年老太太是着实松了一口气。
可谁知年家自己却出了事。
刚开始年若风只是略有些风寒,众人皆以为她不过是最近累着了,都没放在心上。
谁知过了几日,年若风不仅是发了高热,脸上和身上也接连冒出好多红肿的疙瘩啦,年家这才慌了神,一个个德高望重的御医被请进年家,却皆是束手无策,年若风症状奇特,一众御医有说是水痘的,有说是天花的,因了没有定论,御医们皆也不敢随便用药。
不过有一点众御医倒是异口同声,年若风身上的红肿想要一时半会儿退下去,那是不可能了,也就是说,年若风很难如期做安王妃了。
彼时彼刻,年老太太的荣锦阁里,年氏正小心翼翼地侍奉在旁。她从小对年老太太便是有些畏惧的,这一次年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年老太太正在气头上,她自然更加谨慎,比不得在傅家那般放肆。
年家所有子孙都侍立一旁,除了年大太太偶尔抽泣几声外,其他人也都是大气也不敢出。
年老太太威严的目光扫过了众人,尤其是在年二太太和年氏头上,多停了几秒,方才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和安王府的婚事却不能耽误了,那联姻的事儿,便由若眉代替若风吧!”
年大太太的哭声更加响亮了起来。她恶狠狠地盯着年二太太,她也不是傻子,年若风向来身体康健,怎么会说生病就生病,且还病的这么奇怪呢?
年二太太自然是刻意抑制住自己的喜色,半响才禁不住问道:“若眉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能为年府出些力原是她的福气,只是由若风换做了若眉,安王那里真的不介意吗?”
年老太太冷冷一哼,她掌管年家这么多年,什么事情看不明白的,年二太太这些小手段又怎么能瞒得过她去。只不过此时此刻,她只能以大局为重。只见她似有深意地望了年二太太一眼,半响才冷冷道:“这安王求娶的是我们年家女。是若风还是若眉倒没有多大的关系,这一点你知道的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年二太太心虚地望了年老太太一眼,头上禁不住便渗出一丝又一丝的冷汗来。
的确,年若风的病,和她是脱不了关系的。
年家本来就人丁单薄,因此虽然年家的二子年柳不若嫡长子那么受重视,可年老太太对待二房也一直很是不错。年柳随着哥哥一直随军在外,因此除了婚前的几个通房丫头外,年柳连一个正经姨娘也没有,年二太太可以说是格外的称心如意。但只有一点,年大太太是个极其心高气傲的,明明自己和年大太太出身都差不多,年大太太却总是想借着嫡长子的名头,压制二房一头。
年若风和年若眉不过差了两岁,两人资质上本来也是差不多。可是每每有什么大场合,年大太太总是想方设法的把年若风推出去,年若眉要是想出出风头,总是会被年大太太出手阻止。时间长了,年若眉便也渐渐怯了场面。便真的变得唯唯诺诺,如同年若风的小跟班一般了。
要说这年二太太开始还真不介意这件事,毕竟年杨是长兄,若风是长房嫡女,有些事情确实要比若眉高调一些,可时间长了,年二太太便有些不高兴了。尤其是这次安王求婚,年家只有两个女儿,且年龄查不了多少,年老太太甚至都没有考虑年若眉,便直接定了若风。
这年二太太也是出身名门,焉有不知其中利害的?
大楚的皇子争嫡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年家既然选择了站队,那便要齐心协力了。安王既然是未来的皇帝人选,自己的女儿之后嫁的再好,也只能对着年大太太和年若风俯首称臣了。
这又是凭什么呢?
可即便是这般,其实年二太太也就是心里不舒服罢了,并未动什么歪斜的念头。可是可巧了前几天她被手帕交的云家做客,说起这个手帕交,原也是平王妃娘家这边的一个旁支,名唤李敏的,她和年二太太相识于年幼之时,年二太太出身孙家,祖父曾任职内阁大学士,家里也是历代书香门第,她是嫡出的次女,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说起来两人身份是不相当的。可年二太太自小就是个爽朗的性子,那李敏自小因了家境不好,常和市井小民接触,出口便是各种奇闻趣事,年二太太听得喜欢,这关系便维持了下去,一直到她们各自婚配,也还时常保持着联系。
却说这一日本是年二太太实在看不惯年大太太趾高气昂的样子,有意避开她,去了云家寻个乐子。那李敏人精儿一般的,自然明白年二太太的心结,不去触她霉头,只是乐呵呵地捡着一些趣闻讲。不知怎的,就说到了金陵杨家发生的一件奇事,说是杨家本来和本地的富商文家订了婚,订下的原本是姐姐,谁知姐姐婚前忽然面上出了疹子,且还留下了疤痕,这文家儿子一表人才,自然是不愿意娶这样的媳妇的,结果杨家便只有让妹妹嫁了过去。听说今年这文家儿子还中了举人,妹妹自然是喜气洋洋的,可怜姐姐待字闺中,杨家无法,只得四处给她寻着,有没有做继室的机会。
当时年二太太听得心中一动,面上却是有点无奈的笑道:“可见是命里有的,赶上了好夫婿。”
那时李敏摇头一笑,点着她道:“我说念儿,你还是个憨厚的性子,世上哪有这么巧的,我倒是正巧认识那家人,后来听说啊,是妹妹在姐姐的用度里下了东西。凡事不争取,自然就没有什么机会。”
年二太太还想再问些什么,那李敏却是很快地调转了话题,嘻嘻哈哈说起了旁的。 庶女不淑,重生之玉振琮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