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堂堂夏淳国的安王,竟还不如一个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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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赫连芜翊才开始注意到,洛伶此时并没有戴着面纱。
细细看了一下竟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前脸色暗黄死灰,仿佛生了重病一般,甚至满脸的麻子,完全看不出一个女人样,可他那时只是觉得她心底善良,也没有在意过。
只是此刻面前的女子,微微侧着身子,一半柔软顺滑的万千墨发随意披散,犹如肆意飞泄的瀑布一般。
头顶的铃铛发簪随着主人轻微的动作,便叮叮作响,仿佛美妙的乐曲。
再看那人不似别的女子一般有着弯弯的柳叶眉,反而眉角微扬,带着几分不同普通女子的凌厉之色。
一双眼睛聚精会神的注视着面前的物品,犹如猫咪一般伶俐,却又有着几分柔和。高挺的鼻梁更是渲染了她桀骜之气,微启的嘴唇时不时的轻抿,竟让人产生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想法。
赫连芜翊立刻打消这有些龌蹉的想法,他少时的伶儿何时竟美得如此的不可方物。
洛伶不禁皱了皱眉,那种眼神让她的心里特别不舒服,甚至产生了厌恶。
分明与赫连君烈看她的眼神时,一般无二,可她竟完全不会对赫连君烈产生这样的感觉。
她总觉得他们两个看见她的那一刻,彼此的眼神一个少了一些东西一个多了一些东西。
赫连君烈刚才的确会有些讶然,但他的眼神却是柔情似水的,有种想要护在怀中的欲望。可赫连芜翊却是炽烈的,仿佛遇见一种极具吸引力的美食一般,甚至还夹着一种毁灭性的感情在里面。
洛伶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的感觉从来都不会出错。
果然脸这个东西会引来无数的事端,于是洛伶拿起一旁飞落的面纱,又戴在了脸上。
面纱这种东西固然麻烦,但却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东西。
有时候,往往增加点神秘感会更让人有兴趣。
“安王可是要继续待在小女子这破烂不堪的房屋里?”
洛伶虽懒得与他交涉,但一个大男人就这样一直站在自己房间也不太妥。
赫连芜翊回过神本想开口说什么的,可目光却停留在洛伶忙碌的东西上。
喜庆的大红色却让赫连芜翊下意识的想到一个答案:嫁衣。
这样的答案让赫连芜翊心上的疼痛又加剧了几分,可此时他也知道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伶儿……你可是还在怪我?”
洛伶眉头一皱,有时候同名果然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安王,可有何事是小女子敢怪的?”
赫连芜翊再次鼻头一酸,“伶儿,你何苦跟我如此生分?”
洛伶这回倒还真的心生不爽,“生分?难道是我逼着安王写下那退婚书?是你负我在先。”
洛伶此刻的心情完全出自本尊,她知道如果是洛伶她也一定会这样吧,她知道洛伶心里的苦,心里的怨,可她为了母亲她只能选择隐忍,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年代,你没有实力只能忍,除了忍等待你的便只有一条路——死!
不是死于非命,便是死于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
可洛伶也知道,在本尊的骨子里是有傲气的,可她却不得不屈服,因为她没有任何退路。
赫连芜翊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走了过来,就在他想要拉住洛伶的时候,被洛伶一个起身巧妙的给回避了。
赫连芜翊看着停在半空中的手,有些自嘲的笑,看来终究是他自作多情了。
“伶儿,那时我也是气疯了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写下那退婚书!”
似乎中间遗漏的句子,有些令他难以开口。
洛伶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听他的意思说到底还是因为她的原因,“安王!我可不记得我究竟做了什么非得让你退婚的事!”
赫连芜翊一愣,心却在滴血,为什么到如今还不肯承认,分明就是她自己做下了那如此的龌龊之事。
“伶儿,我不知道你是在装作不知道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不知道那退婚书会让你有轻生的念头,可……”赫连芜翊带着几分心痛的眼神看着洛伶。
“可伶儿终究是你有错在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呢?承认那件事有那么难吗?我不会嫌弃你的,只要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的。”
洛伶仰头长笑,“赫连芜翊!你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是我有错在先?好好的?我们能够好好的吗?”
“伶儿!”赫连芜翊此刻竟突然带了几分薄怒,似乎就真的是洛伶有错在先。
“我说过我不会嫌弃你的,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承认呢!”
洛伶看着有些怒气的赫连芜翊突然就觉得如此争吵下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安王!我洛伶只要做过就一定会承认,没做过就算是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看着眼神极其坚定的洛伶,赫连芜翊有片刻的犹豫,莫非真的是他错怪她了?可那些都是他亲眼所见的,于是在赫连芜翊的心里那一点点的犹豫再次被自己给抹杀。在他心里似乎已经很坚信是洛伶的错,而他尤为相信自己的眼睛。
“伶儿!我都亲眼所见了,你还要狡辩?伶儿,我以为你真的变了,可你却也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了,以前的你从来都不会说谎。”
洛伶心下便是一股火气,“安王!你都说了我已经变了,我不在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洛伶了。而我……”洛伶一步步的走向赫连芜翊,眼神坚定,仿佛要穿透赫连芜翊的心。
“而我洛伶,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坚决不会承认!”
洛伶适时的停下了脚步,转而走向一旁,刻意的与赫连芜翊保持着距离。
赫连芜翊没有说话,即便她的眼神再坚定,在赫连芜翊的心里却认为那不过是洛伶的狡辩,终究痛下心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一件东西,那是一块墨绿色的玉佩,上面似乎写着赫连芜翊的名字,洛伶本尊残留的记忆一瞬间告诉她那是赫连芜翊送给本尊的东西。
“伶儿总不会忘记了这个东西。”
洛伶冷笑,“不过是一件定情信物而已,又有何不妥?”
“这是我在破庙里面从一个老乞丐那里用了几十两银子买回来的,你说又有何不妥?”
赫连芜翊似乎真的生气了,连眼神都带着些许恨意,脚步也慢慢的像洛伶逼近。
洛伶细细思索那残星丁点的记忆,可她完全没有洛伶本尊的其他记忆,她又如何知道这玉佩会在那所谓的老乞丐那里。
“大概是不小心掉了。”
“大概不小心掉了?那伶儿又解释这手帕是怎么回事!”
说着赫连芜翊又从怀中拿了一条粉红色的手帕,上面绣着一个“伶”字。洛伶的直觉告诉她,那是属于本尊的东西,可为什么会在赫连芜翊手里。
“想不起来?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赫连芜翊见洛伶望着他手里的手帕有些发呆,便觉得那是被自己抓到什么把柄才有的反应。
“这可是伶儿绣的第一条手帕,上面还有伶儿流的血渍,那伶儿你在告诉我,为什么你送我的手帕也会在那个老乞丐那里!”
那种眼神仿佛要将洛伶生吞了一般,似乎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洛伶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反驳,就那样静静地与赫连芜翊对视,并不是她害怕也不是她就承认了,她只是想看看接下来他还要怎么污蔑她。
“怎么?不说话了?我再帮伶儿回忆回忆,这手帕伶儿可是要拿回去再绣一个字的,可如今却同我送给伶儿的玉佩一起出现在一个老乞丐手里!伶儿啊伶儿,我以为你与别人不同,至少是清纯无暇的。你知道吗?当你每次说你希望将一个完整的自己留到我们最美好的时刻,而如今却跟一个老乞丐做出那般的苟且之事时,我的心有多痛吗?我堂堂夏淳国的安王,竟还不如一个老乞丐?洛伶,你真当我是非你不可吗?”
赫连芜翊的抽身让洛伶松了一口气,但看着他有些痴狂的模样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洛伶没来由地觉得心头一抽一抽的疼,在他眼里洛伶便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人吗?
“哈哈……”洛伶苦笑,眼里竟起了水雾,连带着眼前的人都变得模糊不清,这样的男人究竟还有什么资格值得洛伶留恋。
“赫连芜翊在你心里我竟是如此龌蹉之人?我竟不知是何人造谣,竟让身为洛伶未婚夫的人竟如此深信!”
赫连芜翊冷笑,“还需何人造谣?我亲眼在破庙所见,难不成还是我看错了?若不是湘湘,只怕我到如今都被蒙在鼓里,自己的枕边人竟是那样一种人!”
洛伶听到洛湘湘的名字先是一愣,随即却又了然了,想都不用想那个女人大概是嫉妒洛伶得到了赫连芜翊的爱,所以故意找人栽赃陷害的,可惜这个男人根本不会用心去看。
“呵呵,安王亲眼所见就一定为真?为何你从未想过是别人栽赃陷害的?在你心里根本从来就没有重视过我,不过是因为那一纸婚书被束缚罢了。”
赫连芜翊一听此话火气似乎更大了,走上前一把抓住洛伶的手,恶狠狠的模样竟与那洛湘湘一般无二。
“洛伶!我亲眼所见你不知悔改也就罢了,竟还责怪起别人栽赃陷害!湘湘她是你亲姐姐!她对你再不好,总不会做出诬陷别人清誉的事情!”
洛伶的手腕生疼,疼的眼泪直打转,也不知是真的疼,还是因为这个被洛伶爱着的女人而疼。
“你看,你宁可相信姐姐,也从不肯相信我!在你心里不是已经决定了姐姐比我重要吗?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何苦还要来问我?你知道你根本就不会在我这儿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你何苦又在这儿自找没趣?”
赫连芜翊甩开洛伶的手,但火气却没有消耗半分。 丑女逆袭:嗜血战王杀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