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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耶很笃定那就是花蛮儿,只有花蛮儿才有乌云踏雪。按理,他的确亏欠花蛮儿一个解释,所以,她来找他讨个说法也很正常。
摩耶心里很激动,他就怕她不来。现在来了,他总有办法降服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斯文了。
也不知道奔跑了几天,终于来到了绥漠。
可绥漠这么大,整片整片的沙漠,花蛮儿能在哪里呢?
蓦然,摩耶眼睛一亮,那不正是花蛮儿么?一身红袍的她,骑在乌云踏雪上,那么飒爽英姿。
他连忙纵马狂奔,追了上去。然而花蛮儿驾马跑得更快了。
“蛮儿,蛮儿——”
摩耶着急叫着,奋力追逐,骏马四只前蹄却扑了个空,连人带马摔进一个深洞里面去。
乌云踏雪骤然停住,策转回头,厉慕寒伸手摘掉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旷世俊颜。这个洞,正是当时他和花蛮儿掉进的洞,深度够,倚赖轻功也无法飞跃出去。
厉慕寒探出头去,冷笑。
摩耶仰头望去,乍见是厉慕寒,气得七窍生烟。
“原来是你使得诡计!厉慕寒,你太狡诈!”
“哼,”厉慕寒淡漠道,“论狡诈,谁比得过你?当日在战场上,你不正是用蛮儿的样子引我掉入陷阱么?如今本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就变成狡诈了?”
“你——”摩耶瞬间语塞。
厉慕寒没耐性跟他磨,陡然厉喝:“说!韩枫是不是你派人所害?你派人杀了他,却把凶手之事推到我身上,是不是?”
摩耶傲然昂首:“本君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告诉本王,本王自有办法让你说。”厉慕寒早有准备,随手打开拎在手里的一只大麻袋,解开绳子,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下去。
“啊啊——”就连摩耶都忍不住惊骇地叫出声。
那从天而降的是一条又一条的毒蛇,冷滑扭曲的长身子,又尖又长的蛇信子,都令人胆寒。其中有几条恰巧落在摩耶身上,摩耶连忙伸手扫开。他跳转着身子,躲都没地方躲。
“厉慕寒,你好狠毒,竟然用毒蛇害本君。”摩耶高声叱问,“亏你还自诩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让本君上去,我们痛痛快快打一架。”
“若是从前,也许本王会受不住你的挑衅,让你上来。可现在,本王不会了。跟你实在没有必要义气。摩耶,要上来可以,只要你肯说出你派何人杀韩枫,本王就让你上来,死得轰轰烈烈一些。”
厉慕寒淡漠地提出条件,冷眼看着摩耶作困兽之斗,不断挥剑砍伤毒蛇。他的脸上和身上已经溅上毒蛇的血液,看起来十分惨烈。
可是,厉慕寒知道摩耶还没有被咬伤,他的武功极高,暂时还能应付。不过再拖延一些时侯,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摩耶冷哼:“你越想知道,本君就越不会告诉你!”
厉慕寒道:“你还是说了吧,否则等下被毒蛇吞噬的滋味绝对不会好受。说,是静修住持?还有另一个人,究竟是谁?静修究竟是什么身份?”
“哈哈哈——”摩耶大笑,“你倒是聪明,这么快猜到是静修。可是,本君若是告诉你,我也不知道静修的身份,你会认为本君是欺骗你的么?并且,本君也不知道当时还有另外一个人。”
厉慕寒闻言,心里格登一下。
他直觉,摩耶并没有撒谎。
“你信么?厉慕寒,你会相信本君说的话么?”摩耶一再追问,一偏头,又避过一条舌信子,回手一剑把那条毒蛇砍成两截。
“本王信!”厉慕寒简洁说道。
他果断抛下一条绳索,摩耶眼明手快,立即抓住绳索,厉慕寒一使劲,摩耶又施展轻功,两相助力下,眨眼摩耶就上来了。
厉慕寒抽出剑来,直指摩耶:“来吧,像个男子汉的决斗。今天,无论如何,本王要为韩枫报仇!”
摩耶定定地盯着厉慕寒:“要报仇可以让本君被毒蛇咬死,何必这么君子?这里又没有人看见!”
厉慕寒冷嗤:“本王不像你,老是伪装成君子。本王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的确,刚才可以让你被毒蛇咬死。甚至,本王可以向洞里面撒毒。让你死的方法千百种,你一定防不备防。”
“可是……”厉慕寒的语气里已经凭添了几分恨意,“本王不会这么做。因为本王要用你们刺杀韩枫的方式来杀掉你。敢欺负本王的兄弟,本王一定以牙还牙,绝不手软!”
摩耶眸色猛然一鸷,沉声道:“好,那本君就与你一决生死!”
厉慕寒直指的剑纹丝不动,冷冷道:“这就对了!特意将你引出来,才能安安静静,不受干扰的和你打一场。”
话音方落,厉慕寒以凌厉如鹰的骁勇向对方袭去,摩耶应战,转眼两个人缠斗在了一起。
剑锋挑起黄沙,漫天洒落,两个人很快都沾染成沙人。可是,谁也没有在意。彼此的专注力都在每一个杀招上。
高手过招,命悬一线,稍微不慎就可能去见阎王。
厉慕寒见摩耶,活脱脱一个杀人凶手。摩耶见厉慕寒,活脱脱就是一个强大情敌。因此彼此杀红了眼,都拼尽全力,招招犀利,没有半分留情。
两个人武功本在伯仲间,打斗久了,彼此身上也都受了点小伤。“唰唰”的剑声像呼啸的风声,让人不及探究,只知道见招拆招,凌厉进攻,不得半点松缷。
也就是在这样杀气腾腾的过招里,厉慕寒决定退让一步,故意败退,落了个空当,摩耶正攻得犀利无比,来不及刹住,见有空当,马上就使足十成力气往前刺,哪知厉慕寒腾空跃起,以他这辈子能做到的极致速度飞跃到摩耶背后,未落地时,那一剑已经刺透了摩耶的身体。
摩耶整个人一滞,瞳孔瞬间放大,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下意识微微扭头去看,而就在他这个下意识动作的同时,厉慕寒松开了剑柄,足尖只是轻微点了地,不稍作任何停留,立刻就反弹回去。
在摩耶微扭头的时侯,厉慕寒已经又出现在他面前,手里同时有了另一柄长剑,再度以十成功力刺出一剑。
这次,凌厉到闪着森寒的光的剑锋从前面穿透摩耶的腹部。
“嗯——”摩耶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俊脸涨大,眼睛瞪圆,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穿透身体里平行的两柄剑。
“这,就是韩枫的死法!摩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厉慕寒森寒的声音比剑锋还要冷。
摩耶没办法再答出一个字,嘴角流着汩汩鲜血,头微一点,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厉慕寒上前一步,伸手去探他鼻息,确认摩耶已经死时,这才重新跨上乌云踏雪,回到兰泽古城,于摩耶的御书房内留下了一封信。
而后,厉慕寒悄然离去,骑着乌云踏雪上路,回栖霞山。
他的心情已经失去了方才刺杀摩耶时的冷静,内心渐渐沸腾起来。好像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刺杀已经成功,而他还活着,可以再度回到花蛮儿身边去。
“蛮儿,你等我,等我——”厉慕寒心里狂呼着。
奔着,跑着,蓦然,渐渐的,厉慕寒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答答”的马蹄声,令他觉得追兵已至。
他的耳朵竖起,一颗心拎到嗓子眼里。他腕里的飞镖已经握在手里,将上半身往前伏得更深,一手握着缰绳,一边回头,将手里的飞镖射了出去。
“嘤——”一道马嘶声令他情不自禁回头望去,一见之下,又惊又悔。
原来,这是一匹乌云踏雪。
同胯|下这匹一模一样,只是这匹更加俊逸罢了。
可是没有人骑在马上,那只飞镖也落了空。厉慕寒是拿准了骑行人的高度射出飞镖的,否则,岂不误伤了这匹宝马良驹?
此时,那匹乌云踏雪俊美的眼睛湿润了,像是流了泪,居然流露出款款深情。
而厉慕寒这骑怎么也拍不走了?它停了下来,甚至掉回了头,来到那匹乌云踏雪面前。
厉慕寒心里格登一下,莫非这匹乌云踏雪就是花蛮儿之前在绥漠丢失的那匹。它一直徘徊在绥漠没有离去,是在寻找女主人么?
如今,是因为见到了“故友”所以才一直跟来的么?
啊,是了。自己所骑的这匹乌云踏雪正是萧睿郡主送给花泽昊的。但其实,究根结底,却是萨国赠于玄越的礼物,见证着两国的友谊。
所以,这两匹马都同样出自于萨国。
如果照此推论,这两匹马应该是旧识,且已经多年没有相见了。
厉慕寒十分了解,多年不见,骤然相见的情怀。
因此也不再催促前行,默默的任由两匹马交颈而谈,似乎在诉说彼此的别后之情。
等侯良久,厉慕寒方道:“走吧,回去吧。跟我们一起来,本王带你去见你的女主人,你一定会喜欢上她的。她见到你,也一定会高兴得发疯。走吧,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过了几天,他终于回到栖霞山。
那夜,月凉如水,可是冬雪已经融化,草木凝露,翠绿剔透,在春天的盎然生机里勃发出新的绿芽。
厉慕寒行走于草露之间,沾湿了靴子与玄袍。
经过伊娃所住的房间,他稍作停顿,而后咬了咬唇,再度往前去。
他把两匹乌云踏雪拴在他和花蛮儿所住的院子里,而后大步流星的奔入屋内。
此时,还未到寅时,厉慕寒就带着一身寒气,钻进了花蛮儿的被窝。
花蛮儿陡然被一阵冰凉的气息所侵袭,倏忽从梦境中惊醒,待要惊呼是谁时,小|嘴已经被死死堵住。
他的唇舌温热中带着沁凉,沁凉中又带着温热,冷冽的清香是那么好闻。他的体质仿佛是一座挖在花园里的冰窖,永远都自带这样一种冷洌清香的气息,魅|惑得人愿意为他生,为他死。
彼时,花蛮儿已经清醒。然而,也就在这清醒的刹那,她已然知晓这个人是谁。她不得起,被他堵得死死。
她的小粉拳落在他宽阔的背上,好不容易挪开小|嘴,她喘着气儿骂:“你这大坏蛋,都跑哪儿去了?说好的一起隐居,结果你倒独自神隐了,你索性不要回来。给本公主滚得远远的,本公主不要你了……”
话还未骂完,小|嘴又被堵了。
她的舌像要被搅断似的,他吻得那样狠,让她于疼痛之中又不由自主旋晕不已。
他一边吻着,一边熟练的扯掉所有的障碍。
微微分开,猛然贯穿。
她身子陡然僵滞,然而很快就被他带动起来了,满眼的星星在顶撞中闪烁,很快化为星星之火燎原起来……
“咴儿,咴儿——”
马鸣萧萧。
花蛮儿和厉慕寒被一阵马鸣声和嘈杂的议论声惊醒。
花蛮儿微微拄肘抬眸,全身传来一阵疼痛。
她情不自禁嗔怪地瞥了厉慕寒一眼。厉慕寒却抱以她一阵亲|吻和邪魅的笑意。
“那是什么?”花蛮儿抗拒着,她可不想一大早又来惹火上身,惹人笑柄。
“来,我们去看看。”厉慕寒话音未落,已经松开手臂,果断利落的下榻穿衣套靴。
男人果然比较绝决,说起来就起来,毫不啰嗦。
花蛮儿还有点眷恋温暖的被窝,毕竟早春的气侯多少还是有点寒凉的。
可是这会儿见厉慕寒起来,她也紧接着爬起来,穿衣的时侯,无奈的看着自己一身青紫,微微娇嗔着:“以后你能温柔点么?”
厉慕寒瞥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边系上腰带,一边将脸凑过去,附在她耳畔暧|昧低语:“可以。喜欢轻点,重点,都随你。你开心就好。”
花蛮儿一听,羞得脸红得耳根子底下。
厉慕寒瞧见了,看着欢喜,又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小耳垂。
花蛮儿赶紧转身离开,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梳髻。
这会儿,她不想麻烦水莲和怜馨,只是自己动手挽了个简单的圆髻在头顶上,一根木簪插上,素净之中,竟有几分脱俗的仙气。
厉慕寒双手抱臂,手里还拿着一把剑,斜倚在墙边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花蛮儿,等着她。
花蛮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忙小跑过去打开门。那开门的手却被快步过来的厉慕寒压住,花蛮儿扭头诧异地看着他。
他把她的小手摘下来,握进手里,十指紧扣,然后用另一只手打开门,牵着她的手把她带了出去。
一走出房门,就见到院子里围满了人。艳羡不已的将军们纷纷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最响亮:“唉呀,还亲嘴了,看看,这两匹马儿像不像咱们的靖王爷和公主殿下?哈哈哈——”
花蛮儿一听,脸色越发红了。这可不正是为老不尊的沈含笑么?
哪天非得给他介绍个女人,去堵他的嘴。
花蛮儿不自觉地将手缩回去,却被厉慕寒死死箍住。花蛮儿只能任由他拨开人群,把她带了进去。
一见花蛮儿和厉慕寒出现,嘈杂的声响果然小了许多。
“沈太医,你不知道,他们在萨国的时侯原本就是一对儿。其中一匹被送到了玄越,谁知道几经波折,还能遇见,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这话正是赤焰公主说的。她的怀里还抱着小韩羽。别人不认得这两匹马,自家的东西,赤焰公主能不识得?
“乖乖,”沈含笑道,“一匹乌云踏雪已经价值连城,如今又是一雄一雌两匹马,可想而知多么贵重。”
花蛮儿听着这些话,心跳都加速了,再陡然亲眼见到马儿,眼睛都亮了。
“真是我的马,真回来了,厉慕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来的?”这会儿,花蛮儿倒不顾一切甩开厉慕寒的手,一把扑上去,紧紧抱住乌云踏雪。
厉慕寒平静道:“是本王去萨国带回来的。”
“你去萨国了。”花蛮儿笑着问道。
原本只是没心没肺随口一问,没想到厉慕寒的答话把在场之人全都震慑住了。
“是的,本王去把摩耶杀了!”
“什么?”
花蛮儿和赤焰公主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然后,四周围就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死一般的沉寂。
没有人说话,再也没有人说话。
“是的!”厉慕寒像是早有准备,趁众人都在时,把这事儿说清楚,他神情淡定从容,却又坦率得让人无法责备他。
“摩耶杀了本王的好兄弟韩枫,我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只能杀了他复仇。本王已经留下书信,告知是本王所为。并且让他们来把韩羽和赤焰公主接回去。摩耶一死,韩羽作为皇裔唯一的继承人,理当由他继承皇位。”
厉慕寒淡定地说着,与花蛮儿震惊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赤焰公主同样震惊,刚才明艳的笑容已然消失无踪,眉头全拧在了一起。
“这什么情况?这玩笑也开大了吧,杀了萨国的国君,这是又要打仗的节奏么?”沈含笑眨了眨眼睛,长叹一声。
厉慕寒“唰”一下抽出了长剑,把众人唬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要做什么?”花蛮儿连忙喝止,不自觉地挡在了伊娃面前,好像生怕他伤害伊娃母子一样。
厉慕寒苦笑:“蛮儿,你到底还是不了解本王。”
他从喉间发出的这句艰涩的话令花蛮儿蓦然将心扯了一下,疼疼的,痛痛的。
厉慕寒将剑横过来,捧在掌心,献给赤焰公主。
“公主殿下,你的皇兄杀了你的夫君。本王身为你夫君的好兄弟,替他报仇,是不是应该?他把此罪嫁祸在本王身上,帮他那么多,却毁约,不履行两国协定的合约,是不是应该要找他讨个公道?”
“如今,他已死,你夫仇已报,也了了本王一桩心事。利剑在此,你若要为你皇兄报仇,本王在此侯着,绝不避让,也不还手!”
厉慕寒再次将剑往赤焰公主面前一递,伊娃立刻面呈为难之色。
花蛮儿回头睇她,也只晓她心中为难,故而有心再推波助澜。
“公主殿下,王爷说得没错。论理,你皇兄死有余辜。他不仅杀了你夫君,就连你也不放过,可见六亲不认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王爷以报私仇为名,估计也是不想挑起两国战端。本公主支持他的做法。”
一听花蛮儿支持他,厉慕寒盯着她瞧的冰眸闪光熠熠。
花蛮儿全神贯注盯着伊娃继续表态:“但是,如果公主殿下真的要为你的皇兄报仇,你可以杀了他。杀死他之后,也顺便杀了我。因为你若是不杀我,很难阻止我|日后再找你报仇!”
伊娃愣在那儿,这样一来,她可什么都听明白了。
“诶,是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傅文渊劝道,“公主殿下,你皇兄都不管你死活,你就不要再为她赌上一命。你若杀了公主殿下和王爷,那我们也只好为他们报仇了。如此一来,你这小儿子怎么办?”
“公主殿下,还是以韩羽的前程为要。”沈含笑亦说道,“王爷杀了摩耶,却留信要他们迎回小韩羽继位,这是为你们母子想好了退路,为小韩羽想好了前程。他并不趁人之危,这个胸襟沈某佩服。想当年,我也是因为王爷如此才会誓死跟随的啊。公主殿下,你表个态吧。”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伊娃身上,伊娃长叹一声:“你们都这么说了,本公主有什么好说的。特别是太平长公主殿下,千万不可如此,我怎么可能要了你的命呢?我们母子有这条命,也是你捡回来。罢罢罢,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个仇,本公主就不追究了。”
花蛮儿松了口气,拉着伊娃的手道:“伊娃果真深明大义,难怪韩枫喜欢你。我素来知道韩将军为人,若不是也对你动心,断断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只是英年早逝,令人扼腕。不过,幸好你们还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肩挑重担,登上帝位,也能安慰韩枫英灵了。” 妾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