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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打探你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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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秦杰凛冽的望着她,眼中满是刺骨的寒冷。

  通常,他的这种表现,说明他极度的不悦,就像是即将发威的老虎。

  顾颜如昂起头同他对视,没有丝毫畏惧。

  一旁的小姑姑见状,怕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挡在两人中间道,“好啦,你们别吵了。秦杰,沈氏家大业大,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你何必再三挽留呢?我这里可就不一样了,没了她,餐厅开不起来。你姑姑这辈子也就这点寄托了,你不会还想剥夺吧?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闹到老夫人那里去。”

  小姑姑这番连哄带威胁的话一说,沈秦杰的脸色慢慢好转,不再那么吓人。

  毕竟,她抓住了沈秦杰的弱点。

  沈秦杰几乎是她和老夫人照顾着长大的,说的话自然比家中其他人有份量,即使心里不情愿,念在血脉亲情上还是会答应的。

  只是他仍旧非常不悦道,“顾颜如,你要是敢给小姑姑丢脸,我饶不了你!”

  说完拂袖而去。

  本以为他会在那死死不肯放手,谁知,竟会有这样的转变。

  顾颜如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毕竟,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算是件好事。

  不然,今后还不知会被虐成什么样呢?

  这件事多亏了小姑姑,顾颜如感激不已。

  小姑姑只是笑笑,“颜如,看来为了争那口气,我们非得闯出点名堂来不可。”

  “我们一定可以的。”顾颜如坚定道,她不想被沈秦杰看扁,她要让他看看,辞职之后对于她是个多么正确的决定,让他后悔刚才说的那番话。

  两人重又踏进了刚才那家装修公司,继续把话题聊完。

  只是,因为被沈秦杰这一打岔的缘故,思路有些中断,精神也不容易集中。

  好在,最后还是把一切都谈妥了,双方还约定两天后就带上工人去动工。

  解决了装修这件事,小姑姑心里一阵畅快,非得拉上顾颜如吃饭,“你今天可是功不可没,出的点子很好,帮了我大忙。颜如,其实你很棒。只是你的才华都被家庭生活给掩盖了,现在,是时候让它重放光彩了。”

  明明是夸奖的话,听的顾颜如心里却非常难过。

  沈秦杰从来就没有看到自己好的一面,总觉得自己心机深沉,除了算计之外别无所长。

  一直遭受着他的轻视和瞧不起,说的都是否定自己的话。

  这些都是她多年来的隐痛,潜藏在心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疼。

  最终狠狠的点了点头。

  她要用事实来证明沈秦杰这些年看走眼了。

  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心,一定要和小姑姑把餐厅开的有模有样的。

  “小姑姑,我想入股,可以吗?”

  这正是小姑姑求之不得的,当即表现出热烈的欢迎来,站起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颜如,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顾颜如微微一笑,“是我太犹豫,本该早点做出决断的。”

  “现在也不迟。”小姑姑笑容满面道,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按铃喊来了服务员,点了一大桌子两人爱吃的菜,还要了瓶红酒,用她的话来说,“今天是个非常值得庆祝的日子。”

  尽管顾颜如的心情还是有些抑郁不快,不过,看到小姑姑这么高兴,也不好扫了兴,趁势就着餐厅这个话题讨论下去。

  顾颜如是个行动派,一旦决定要去做一件事,在考虑好之后就会去立即执行,不会拖拖拉拉的。

  她一直都是个把工作看的很重的人。

  毕竟,工作是她的衣食父母,需要认真对待的。

  再加上,把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这一点,对当前的她来说,真的是格外的重要。

  而小姑姑目前对开餐厅这件事热情高涨的一塌糊涂,自然是万分乐意聊这个的。

  两人从等餐开始到饭菜上来,聊个不停,一点都不知道累,完全是副沉醉其中的模样,连饭菜都忘了吃。

  等聊的差不多时才意识到摆在面前的饭菜都凉了,两人忍不住相视一笑,动筷吃起来。

  小姑姑又拿起酒杯来,提议两人碰一杯。

  顾颜如应下了。

  喝了口酒,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男人正微笑着朝自己走来。

  顿时一怔,这人是谁?

  自己并不认识呀?

  她别转过目光,不再去看,一个陌生人而已,不用放心上。

  可下一刻,惊讶的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顾颜如抬头,错愣的看着他,思考着眼前这人是谁。

  那个男人一点都不生气,还在那自报家门道,“颜如,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你堂哥崔浩。”

  崔浩?

  在记忆中好像很久远的样子。

  要不是他再度提起,顾颜如都要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十多年过去,容貌有很大的变化,可他眉宇间的那颗痣始终在那。

  没错,他确实是自己的堂哥崔浩。

  没想到分别这么多年之后,还会再见到他。

  顾颜如站起身来准备朝他打招呼。

  这时候,坐在她对面的小姑姑忽然回转过头来,看了崔浩一眼,随即脸色大变,一副骇然的模样。

  下一秒,做了个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举动,竟然丢下筷子逃出餐厅,仿佛撞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顾颜如见状,当即追了出去。

  小姑姑一直都是遇事临危不乱的人,怎么这会,这么反常?

  只是,小姑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等顾颜如追上就开车离开了。

  望着远去的车子,顾颜如很是纳闷。

  站了会后,转身要回餐厅付账时,迎面碰上了才出来的崔浩,“已经付过了。颜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看他那样子,显然是找自己有事。

  顾颜如答应了,两人去了附近的咖啡厅。

  她从钱包里拿出钱来,放到他面前,“这是餐费。”

  崔浩笑望着她,看都没看那叠钱一眼,“颜如,我是你哥,你不用跟我见外,快收回去。”

  顾颜如推了下钱,“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崔浩没有理会,而是道,“颜如,我们可足足有十八年没有见面了吧。”

  顾颜如应了声,不觉得他单纯是来叙旧的,总觉得别有用意。

  毕竟,这位堂哥,从小就是心眼很多的人,说起话来常常是话里有话,在他那里,她可是吃了不少亏。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她的直白显然是崔浩始料未及的,微微愣了下,很快道,“既然这样,我就开门见山了。”

  顾颜如点点头,内心里对他并没有多少兄妹之情。

  当初,自己和妈妈被撵出崔家的时候,他可就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一句话都没说。

  那事不关己的看热闹样,事隔这么久,她依旧记得非常清晰。

  “颜如,你知道吗?这些年,你爸一直在打探你的下落,派了很多人去找,他非常的牵挂你,说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

  他的话叫顾颜如想起了最不堪回首的往事,心里又疼又恨的。

  要不是他提起,她早就把那个名义上是自己爸爸的人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顾颜如的表情非常的冷漠,嘲讽道,“你说崔振找我?”

  “颜如,都这么久过去了,你还记恨着你爸?”崔浩幽幽的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样子,好像应当原谅似的。

  顾颜如心里冷冷一笑,崔振根本就不配当父亲。

  当年,要不是他在外面胡乱勾搭女人,还带回家来,一起欺负和羞辱妈妈,妈妈就不会同他离婚,家也就不会散。

  她一直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他恶狠狠的踹着自己和妈妈,指着大门道,“你们这两个贱人,给我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那时,她和妈妈浑身是伤,鲜血不断的从身上流出来,和着眼泪,流了一地。

  为了能够挽回这个家,不住的向他哀求,可是他一点都不为所动,反而越发的厌烦,甚至要拿出棍子来打死她们。

  最后,年幼的她,同妈妈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那时,她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再同崔家的人有任何瓜葛,就算哪一天崔振跪在面前,求着她们母女,她也绝不会回去!

  想到往事,心就像是放在火上烘烤似的疼。

  顾颜如毫不客气的对崔浩道,“麻烦你转告他,当初是他不要我这个女儿,现在不必假惺惺的来找,我是不会见他的,让他趁早死了心!”

  崔浩没想到她的恨意竟然这么深,劝慰道,“颜如,你们毕竟是父女,血浓于水。况且,他也知道自己错了,你就给他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顾颜如永远都忘不了当初的羞辱和绝望,一点儿都不愿再提起。

  站了起来,“你今后再也不必来找我,再见!”

  说完就走,也不管崔浩在后面喊她。

  迎面撞上了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抱歉。”她抬头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对方长的竟然同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看上去年龄比自己略微小点。

  心中有股熟悉的感觉。

  那女子没说话,只是诡异的冲她一笑,随后走掉了。

  顾颜如心下奇怪,却也没去多想。

  站在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走掉了。

  心里闷闷的好难受,喘不过气来,用手拍了胸口好久才稍稍缓和。

  司机见了,还以为她生病了,“姑娘,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顾颜如摇摇头,“不用,直接回家。”

  “有病得去看,不要硬扛着。”

  “师傅,谢谢你。真的不用,我没事。”

  司机见她坚持,也就不再多说。

  一路上,顾颜如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往事,非常的痛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

  下了车,她才反应过来似的,想着不能叫妈妈看到自己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更不能告诉她这件事,不然就多一个人痛苦了。

  在家门外,她站了好久,才勉强稳了稳心神,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进去。

  “妈,我回来了。”

  没有人应她。

  她倒有些欣慰,妈妈估计是串门去了,那挺好的,自己还能多出些时间来调整情绪。

  谁知她一脚踏了进去后发现很不对劲。

  看到静坐在那的那个中年男人时,厌恶的把脚收了回来。

  坐在另一边的顾母看到了,招呼道,“颜如,你进来,到我身边坐下。”

  顾颜如心里是赶赴刑场似的不情愿,没办法,她不能丢下妈妈独自面对那个魔鬼。

  强忍住满腔的愤怒坐下,瞧都没瞧那个人一眼,就像没看见似的。

  崔振咳嗽了声,看着她道,“颜如,爸爸来看你了。”

  顾颜如像是没听到似的置之不理,对一旁的顾母道,“妈,我饿了,家里有吃的没?”

  说着站起身来,连带着拉上顾母就朝厨房走去。

  对于自己被忽略,崔振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道,“颜如,说说你有什么爱吃的,爸爸带你去吃。”

  不知情的人,还真会以为他是个慈父。

  这戏演的可真够好的。

  顾颜如心中冷笑,依旧没理睬,加快了去厨房的步伐。

  崔振不死心的跟了上去,还是慢了一步,顾颜如“砰”的一声把厨房的门关上,把他隔绝在外,随即又拧开水龙头,让水哗哗的流着。

  顾母什么都没说,端出饭菜来,拉着她坐下,“颜如,快吃吧,别饿着了。”

  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一把握住妈妈的手,认真道,“妈,他怎么来了?”

  本来,她还指望着能够瞒着妈妈。

  顾母的心情看上去也很不好,“他是来找你的。”

  “找我?早在十八年前,他就没我这个女儿,我也当他死了。”顾颜如决绝道,不要怪她心狠,是崔振之前做的太绝,硬生生把她们母女逼上绝路,差点给逼死。

  她现在,只是正常的反应。

  顾母很清楚她心里的痛苦,“颜如,哪怕你再厌恶,可人都来了,事情总要解决的。”

  看着妈妈看似平静,却难以遮盖住伤痛的脸庞,顾颜如觉得,她不该躲在这里,她要出去把那个人赶走。

  她闭上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紧紧拥抱住顾母,“妈,你放心,我不会逃避的。还有,你别难过,为那种人,不值得。”

  顾母流下泪来,很快用手背擦干净,点点头。

  顾颜如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崔振。

  “你走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从你赶走我们的那刻起,我们和你之间就恩断义绝,你现在也不用假惺惺的来挽留。”

  崔振脸色一僵,很快又恢复自若,“颜如,以前是爸爸不对,是爸爸错了。爸爸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好好弥补你,也就心安了。”

  他的话说的多么动听,要是早个几年听到,顾颜如说不定还真会傻乎乎的信了。

  现在,她只当这是一场他自编自导的戏。

  她可没兴趣看。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麻烦你不要来破坏我们平静的生活。”顾颜如神色冰冷的看着他,“你再不走,我就让警察带你走。”

  说着,拿出手机来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

  “颜如,我们父女之间,非得闹的这么僵吗?”

  弄成现在这个地步?是她的原因吗?

  分明是他的错,为什么反过来说她的不是?

  看来,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悔过之心。

  电话那端正好接通了,警察问她什么事。

  “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赖在那死活不肯走。”

  正当警察要再度询问时,顾颜如瞧见崔振看了自己一眼,随后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于是,向警察说抱歉之后,挂断了电话。

  崔振前脚走,顾颜如后脚就“砰”的把大门关上,还给反锁了。

  确保他无法进来后,才走进客厅里。

  此刻,顾母呆呆的坐在那里,双眼无神,整个人特别的疲倦。

  看的顾颜如心中一痛,走过去一把抱住她,“妈,你放心。现在,他再也没法伤害我们了,你不要怕。”

  顾母沉默很久之后才喃喃道,“颜如,你说,他为什么还要纠缠呢?明明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语气里充满着无助。

  顾颜如知道,妈妈这辈子最大的痛就是同崔振的这场婚姻。

  原本,时间已经快要抹平她心中的伤痛了。

  谁料,他忽然又跳出来搅乱她们的生活。

  简直是可恶至极!

  她绝不容许十八年前发生的事重现,这回,她要保护好妈妈。

  “妈,你别去想了。我们不怕他,更不要去理睬他,继续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也只好这样了。”

  顾颜如又宽慰了妈妈一番,看到她的心情有所好转,才稍稍放下心来。

  自己心里却是很奇怪。

  崔振怎么突然想到来找自己?

  像他那样铁石心肠的人,当初可是差点打死自己。

  怎么现在,态度居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说什么,她都不信他是想要弥补。

  真要是那样,早就找来了,而不会等到现在。

  想到这些,顾颜如就心烦意乱,整个人烦躁的不行。

  跑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才好受些。

  躺在床上想要休息时,接到了小姑姑打来的电话。

  她这才想起,都忘记问候小姑姑一声了。

  “小姑姑,你还好吧?”

  话音未落,就听得电话那头传来克制不住的抽噎声。

  顾颜如愣住了,相处五年,可从没看见小姑姑哭过。

  她这次,不过是看了眼崔浩,怎么反应这么大?

  难道说?

  “颜如,你说我已经努力去释怀了,为什么还要偏偏出现在我面前。”小姑姑的语调中满是难以言说的伤痛,听的人好心疼。

  她的话证实了顾颜如的猜测,崔浩果然是当年那个伤害小姑姑至深,害她一直到如今都不愿恋爱的人。

  那个崔浩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给毁了。

  想到这,再联想起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顾颜如恨得咬牙启齿。

  同时又悲哀的想到,为什么崔家的男人个个都是那副德性,总是一再的伤害深爱他们的女人。

  他们就没有丝毫的不安与愧疚吗?

  不,他们不会的,他们就是那种自私自利,冷漠无情的人。

  顾颜如长长叹息一口气,“小姑姑,你知道吗?我妈的经历比你还要悲惨许多,她今天也跟你一样,再度见到了那个让她痛不欲生的人。”

  小姑姑听后,停止了哭泣,用沙哑的声音道,“我跟你妈还真是同病相怜。”

  一说起这个,顾颜如就想到了沈秦杰,忍不住道,“其实我们三个都一样。”

  小姑姑没说话,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中。

  过了好久,顾颜如主动道,“小姑姑,你以前不是劝我要看开要放下吗?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还有,没什么过不去的。”

  “颜如,谢谢你,我明白了。”道过谢后,小姑姑挂上了电话。

  顾颜如的心情却是越发沉痛起来。

  她想到了妈妈、小姑姑和自己。

  三个人的事情全都聚集在脑袋里,反复盘旋着,叫她头痛欲裂。

  她好希望能有个人一巴掌拍晕她,这样就能减少些痛苦。

  可生而为人,本来就有太多的无奈和不得已。

  逃避没有用,事情还在那里,只得逼着自己去正视去解决,才能从痛苦中站立起来,当浴火重生的凤凰。

  即使这样鼓励自己,这一晚,顾颜如还是睡得非常不安稳,断断续续,一直都在做梦,一会梦见小时候被崔振赶出家门的情景,一会又梦到沈秦杰抱着私生子同吴梦丹决绝离开的背影。

  梦中的景象让她痛苦万分。

  这还不算,因为这次的事件,使得在接下去的几天里,她和顾母都过得闷闷不乐的,充满着无法诉说的痛苦。

  当她决定外出走走时,撞见了刚从车上下来的崔振和崔浩,两人提了一大堆东西朝她这走来。

  周围的邻居很是好奇,全都睁大了眼睛瞧着,还在那窃窃私语。

  顾颜如觉得非常难堪和痛苦。

  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为什么还要再来纠缠?

  她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把两人带来的东西全都丢了出去。

  想要关上门时,硬是被两人给挤了进来。 我在爱你的时光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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