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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绘音坊(一)

辞花令 安素衣 3446 2021-04-06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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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里,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使我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虽然还带着些睡意,但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一手拿起了一旁桌上的软鞭随时提防着——这也许就是自己这些年所唯一学会的东西吧,也全靠它自己才能活到现在。

  门外的脚步声极轻,若不是因自己习武的缘故是根本不会听见的,看来他的武功也定不在自己之下。

  我不由的有了些疑虑,这深更半夜的难道还会有人来借宿?

  就在我思索时,门外的人停留在我的房门前,也许是太熟悉那冷刀出鞘的声音,身子不由自已的的颤抖了下。

  看来这不像是一次简单的“借宿”啊!

  现下自己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要是真的与他打斗起来,自己恐怕是占不到半分好处的。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弱女子呢!

  窗外的清风徐徐,吹动着那窗扇“吱吱”作响。

  眼看他马上就要破门而入了,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我赶忙穿窗一跃而下逃离了那里。

  冷月下,凄凉的风不断地迎面而来,身子都有些冻僵了,脚下的步伐也不由的慢了下,我回头望去身后的人却是一直的紧追不舍,一点点的朝自己逼近。

  心中不由的自嘲一笑:自己这条命看起来要比自己想象起来的要金贵的多,竟有这么多人想要自己的命啊!

  我轻笑了声,转而跃上了一旁的屋檐之上,放眼望去不远处的一条花街此时正是人声鼎沸,一片灯火辉煌之景,热闹非凡。

  我赶忙朝着那儿奔去,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抓住自己!

  花街上,到处都是出来寻找恩客的女子,个个打扮的如同一只花孔雀一般,厚厚的脂粉水粉遮掩住了她们原本的美貌,唯一留下的只有那空气中残留着的胭脂香。

  我隐没在了那人群中,周边的女子个个叽叽喳喳的争抢着那些腰包鼓鼓的男人们,有的甚至都大打出手,发髻上的簪子都掉落在了那地上,几缕青丝随意的垂落在了肩头,再加上那早已哭花了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花孔雀竟成了一只小家雀。

  这时他也来到了这儿,在人群中寻觅着我踪迹。为了避免被发现,我也赶忙学着一旁女子,搀扶起了一路过的醉酒男子朝着那楼内走去。

  “爷,您这边请!”楼内,到处都是寻酒作乐富家子弟,台上浓妆艳抹的女子弹着些不堪入耳的俗曲,却引得下首的客人们连连叫好。酒香与那胭脂的香味混杂在了一起,让人不由的作呕。

  这时门旁的一个粉衣女子,见我走了进来上下瞄了我一下眼,带了几分审问的意味道:“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在绘音坊见过你!”

  “她是刚来的新人,还没有来得及让大家认识,牡丹你先下去吧!”我正思索着究竟该如何作答,迎面就走来了一个严妆的妇人,此人看来大约有三十出头由左右,想来应该是这绘音坊的老鸨吧!

  那粉衣女子听得她的话后,便也不再理会我了,只是临走时不屑地瞅了我一眼,轻哼了声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迈着莲步转身投入了那些个恩客的怀中。

  面前的老鸨看着我轻笑了声:“长得倒是挺标志,可拖着个酒鬼做什么,随我来吧!”

  我正打算拒绝她的时候,那个尾随而来的人正朝着自己一点点的逼近,迫于无奈我只好将那个醉鬼丢在了原地,赶忙跟了上去。

  我随她到了屋内,与大厅中的嘈杂不同,屋内此时却是静的出奇,袅袅紫檀香弥漫在了屋内,让我不经一时忘却了自己此时正身处在这青楼之中,倒仿佛是走进了个平常人家的闺阁一般。

  “这间屋子以后就归你了!”老鸨回身看着我轻笑了声随后又道:“你同园里的丫头一般叫我苑姨就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怀瑾,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是来做青楼女子的,便先告辞了!”说罢我转身欲走,身后的人却是大笑了几声,引得我不由驻足而听。

  “你信不信只要你一出这个门,刚刚那个人马上就能找到你,你要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的!”她的声音不高,但却很有力量,让我不由的一惊。

  “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跟踪我!”我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妇人,心中的疑虑是越来越大了。

  “呵,我一个开门做生意的人,要是连察言观色都做不到,我这绘音坊早就关门大吉了,哪里还会撑到现在!”苑姨笑道。

  “你既然知道干嘛还要留我,难道你就不怕我给你带来什么灾祸?”我道。

  “你这丫头问题倒是不少,这般呱噪客人们定是不会喜欢,也罢我就当自己是做善事好了。你可以待在我这绘音坊中等到这风头过去,不过我可是个生意人,绝不做亏本的买卖,这银子是只会多不会少,你最好心里有个打算!”她说罢还未等自己回话,便离开了房中。看着她那被灯火拉长的身影,自己总觉的这个苑姨好像不止是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她的身上也不知是有着怎样的故事。

  一夜的奔波下,身子早已困乏不已。没有太多的顾忌,自己转身躺在了那软榻上休息起来。

  透过那红色的帷幔,点点烛光将这床榻映得通红。我却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今日的那个人,他究竟授命于谁?难不成会是单于掘?应该不会的,月奴这个人在他那里早就已经死了,他是不可能知道自己还活着的!

  当年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因此而结下的仇家也是不在少数的,可是自他登基后那些违背他意愿的,不与其为谋的人早已被赶尽杀绝,他们是不可能派杀手来的……

  到底是谁呢?难道自己以后就只能过着永无宁日逃亡的日子吗?天天提心吊胆的活着,那般的煎熬,同坐牢有何区别……也许还没有人家过的自在快活。 辞花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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