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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孙权却是辗转难眠,在降与不降之间做斗争,是为了自己你可让江东军民死磕到底,还是为百姓免遭生灵涂炭而投降。
孙权做了一夜的思想斗争,依然没有下定决心,看着窗外蒙蒙亮,远处传来的鸡鸣声。
相比于孙权的辗转难眠,李松却是一夜睡得香甜。
“大王,今日要去何处?”锦衣卫左统领许褚,见李松打算出去,急忙问道。
“去大牢转转!”李松抬头望着天空道。
许褚一愣,这大牢是关押犯人的地方,那里阴暗潮湿,正常人都是避之不及,除非有亲人被关押在里面,才会去探监,不然的话谁吃饱了撑得跑去大牢。
“诺!臣这就命人准备。”许褚回过神来应道,既然大王要去大牢,他当然要先派人去知会一声,免得有不开眼的冲撞了大王。
步骘被生擒回来,便被李松下令关在皖城的大牢内,先将他晾一段时间再说,这样才能够更好的掌握主动,想来这些日子,他也是吃尽了苦头,这下应该服服帖帖了。
“大王,车驾已经备好!是否现在就起驾!”许褚回来,恭敬的问道。
“嗯!走吧!”李松说罢,朝外走去,许褚紧随其后,出了门,李松坐上天子专用的车驾——龙撵,在锦衣卫的护卫下朝着大牢而去。
车驾在大牢门前停下,牢头见李松从车驾上下来,急忙上前跪拜在地,“小人拜见大王。”
“免礼平身!”李松道:“你便是这里的牢头。”
“谢大王!”牢头谢恩,起身道:“禀大王,小人正是此处的牢头。”
“前面引路,孤王要去见关在此处的步骘,步骘关在什么地方?”李松点了点头道。
“禀大王,人犯步骘关押在甲字号监牢。”牢头恭敬道。
“嗯!”李松眉头一皱,这个甲字监牢一般都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步骘能够算的上是重刑犯?李松有些不悦道:“谁让你将他关入甲字监牢的?”
“禀大王,是罗将军让小人这样做的。”牢头吓得立刻匍匐在地,高撅着屁股,冷汗直流。
这个罗成,怎么也这么办事不靠谱,难道不知道这个步骘有什么用处吗?还需要他步骘来收服交州的兵马,自己将步骘扔到这里,是为了搓一搓他的锐气。
其实李松完全不用这样做,步骘早已经看清了形势,在被罗成生擒之后,便有了投靠李松的心思,李松完全不用多此一举。
“好了,此事不怪你,速带我去看看这步骘。”李松说道,完全没有必要跟眼前的小小牢头过不去。
牢头带着李松来到关押步骘的牢房,大开门上面的锁链,推开木制的牢门。
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内,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人抬头看向牢门,与李松四目相对。
步骘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实在是受够了,他是一点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待,他能够感觉出眼前的青年,能够帮助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牢门打开之后,李松走了进来,站在步骘面前,牢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李松身旁,牢头脱下上衣,擦了擦椅子。
李松坐在牢头刚擦好的椅子上,示意牢头出去,自己要单独和步骘说话,牢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牢头的态度,让步骘更加相信心里的猜测,自己能不能出去,就看眼前的青年了。
“你是步骘吧?你对交州了解有多少?”李松开门见山道,他要知道步骘能不能完全掌控交州,或者交州真正的掌控者是不是士燮。
“我在交州做刺史多年,对交州的情况还是能够控制的,这些年交州的物资和兵源都是我从交州送到孙权手中,才能够支撑下去,江东六郡即便失了三郡,也能够继续支撑下去。”步骘说道。
确实,孙权能够维持剩下的地盘,跟步骘的贡献脱不了关系,可以说是在步骘的贡献下,孙权才坐稳了半壁江山,当然,这不仅是步骘一个人的功劳。
还有交州的世族士燮和他的兄弟们,在协助步骘治理交州,不然的话,步骘一人也无法玩的转。
“哦!我怎么听说,还有交州世族的参与呢?真的只有你一人的功劳,跟士燮无关?”李松笑道。
据他对士燮的了解,怎么可能让步骘一人独掌交州大权,毕竟士燮出身于交州最大的世族,在交州也是十分的有威望,怎么可能任由步骘乱来。
步骘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跟士燮无关,想当初他一到交州,士燮便领着交州投靠,有很多方面要是没有士燮和他的家族的支持,根本无法实施下去。
“自然和士燮有关,许多方面都需要士燮的配合,才能够顺利的运转,不然的话,根本无法立足。”
“士燮和他的家族在交州享有许多的特权,他们家的子弟优先占据着举荐为官的权利,可以说交州大半都在士燮和他的兄弟子侄控制下。”步骘说道。
李松听后眉头一皱,原本他以为士燮就算是在交州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也不过和其他世族一样,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被他慢慢的削弱。
直到世族都被他彻底的降服,无法抗拒他,威胁到统治,却没有想到士燮一族竟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士燮一族,已经是交州的毒瘤,用温和的手法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唯有用雷霆扫穴之势才能够奏效。
李松在和步骘交流了一些,对于交州现在的情形有了大概的了解,也清楚的知道步骘在交州有怎么样的分量。
“你可愿意归顺孤王?”李松问道,这个步骘也是个堪当大任的人才,留着他自有大用。
步骘听到李松自称孤王,便知道眼前的年轻人竟然是唐王李松,心里十分惊讶!
“臣,愿归顺大王,愿为大王肝脑涂地,任由大王驱使。”步骘立刻跪拜道,毫不犹豫的就投靠到李松麾下,将脑袋伏在地上,额头紧贴冰冷的牢房地上,虽然步骘的投靠有他自己的意愿,却也少不了在这牢房中呆了这么的因素。
“平身!”李松伸手虚扶道。 三国之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