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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司清冷冷地扫了周梓齐一眼:“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听这些?”
说完裴司清勾了勾唇角:“为什么我觉得,现在得到的这些消息,全部都是对你自己想知道的呢?”
周梓齐讪讪笑了,挠了挠头:“咱们来偷听,别人的谈话内容总不是咱们能掌控的吧。”
“不过——”周梓齐顿了顿,提示裴司清道,“你不觉得这夏小满和玉兔儿的关系,十分熟稔吗?”
“这点倒是没错。”裴司清表示赞同。
周梓齐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觉得,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这时的品湫儿站在院里里面,心绪因为和夏小满的谈话而起了波动。
来到了宁遥城之后,她的心思,似乎就是在不停地对抗着自己的心绪的不稳与浮动。
像是装满水的碗中被投掷上了石子,里面的水洒了出来,就再难收回去了,品湫儿的心情既然产生了波动,就断然是回不到当初啊。
品湫儿微微叹气。
“原来情爱当真是世间最甜蜜也是最残酷的事情。”
品湫儿叹息之后,默默说了一句。
看周梓齐和夏小满之间的关系多好,幼年时便相识,彼此都有意,两厢欢喜。
这种稳固甜蜜的关系,真的让品湫儿很羡慕。
只羡鸳鸯不羡仙,大概就是品湫儿现在的这种心情。
“情结,易结,难解。”这时严舟突然出现到了品湫儿的一边,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姨父。”品湫儿恭恭敬敬地唤道,又问,“你的身子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严舟笑着看着品湫儿,“小丫头,怎么满脸愁容?”
品湫儿默默无言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我只是不想,再继续待在宁遥城这里罢了。”
“哦,这是为何?”
“姨父你知道的。”品湫儿的眼中划过了一丝伤神,并不想深入细谈。
严舟淡淡一笑,却是和品湫儿讲起了自己和万琬的故事:“小丫头,你现在年少,觉得时间一大把到处都是,可是真的等到你年龄阅历大了些,你才会知道,这时间,是最宝贵的东西。”
品湫儿微微皱眉,这严舟怎么忽然和她讲这些?
“当年我执意南下做我的航运,与你的姨母这一分离便是数十年,虽然彼此皆为怎么变过,但是这世间耽搁了就是耽搁了。”
“你现在心中既然有芥蒂,为什么不找他当面问清楚?”
品湫儿的心里有些矛盾:“若是我最后知道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怎么办?”
品湫儿平日写方子给人看病虽说是果敢爽利,可是到了儿女情长的事情上,却变得十分懦弱了起来。
“你就这么没自信吗?”严舟像一位和蔼的长辈一样和煦地笑看着品湫儿,“小丫头,你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早晚会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归宿,若是这次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那你就将眼光放向未来看看,向前走,别回头,终究会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那个人。”
“可是。”品湫儿的嘴一瘪,“我好像接受不了其他人。”
这就是少年人的通病了,严舟心里暗暗想到,脸上带着一丝浅笑,年少时觉得非他不可,过尽千帆回头看时,才发现一切都是虚妄。
严舟刚刚想开口继续劝解品湫儿,却忽然听到了品湫儿问他:“若是当年姨母不接受姨父,那一姨父会放弃吗?会等着将来,那所谓的最合适的人出现吗?”
严舟脸上的两道浓眉立刻就蹙了起来:“没有这种可能。”
“是了。”品湫儿浅浅一笑,“没有这种可能,对我来说,也没有轻易就把自己喜欢的人放弃的可能,我不会去无妄地等待这那将来可能出现,可能不出现的所谓的合适的人。”
“那你也不去把握自己喜欢的人了吗?”
品湫儿缓缓摇了摇头:“把握了握不住怎么办?我还是自己爱着自己,简简单单,也孤孤单单地将自己的一生过了就好了,就像是我的师父一样,闲云野鹤一生,不也是活得挺快活的吗?”
严舟无可奈何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他没想到品湫儿看起来温温婉婉,却是这么固执难劝,怪不得万琬在刚刚就和他说,他是不可能劝服品湫儿的。
“可是这样做,你自己真的快乐吗?”
“姨父,夜晚天凉,你还是快进屋吧,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复原,不易受寒。”品湫儿一脸关切,打断了严舟的问话。
严舟却是在品湫儿的这几句话中听出了逐客的意味,无奈说了句:“罢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起身就离开了品湫儿。
品湫儿则是站在原地,心里不断地思索着什么时候离开宁遥城。
她敏锐地感觉到,自己是品湫儿的这件事情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先不说,这裴司清的好友周梓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品湫儿隐隐觉得,这夏小满和姨母他们,似乎有着向裴司清倒戈的意思。
品湫儿不想让自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再出现任何的差错。
品湫儿转身进了屋子,她想好好谋划谋划此事。
“严舟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周梓齐皱着眉头问裴司清。
刚刚严舟和玉兔儿的一番话,让周梓齐感觉完全像是在云里雾里,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说的是什么。
什么喜欢不喜欢,什么放弃不放弃。
他们谈话中的“他”若是就是裴司清,那听起来品湫儿像是有心结啊。
周梓齐希望裴司清来给自己解释解释。
不过话一出口,周梓齐才猛然意识到,裴司清现在还是不知道玉兔儿的真实身份的,自然也就不知道玉兔儿和严舟口中的那个“他”。
周梓齐的笑容有些尴尬,不过再细细想想,又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也没有出很大的错误,所以还算是有些放心的。
这裴司清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他忽然眼光炬炬地看着周梓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清湫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