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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岫玉眼睛亮了几分,问方易:“你的百福结,现在可戴在身上。”
方易摇了摇头:“娘亲让我将百福结当做了贺礼送给了湫儿姐姐,所以现在这百福结并不在我身上。”
季岫玉有些失望,这时他眼尖地看到了方易腰间的荷包,问道:“你可否将荷包解下来给我看看?”
方易依言解下了荷包,递给了季岫玉。
季岫玉接过荷包,并没有打开荷包看荷包里面的东西,只是仔细地看着荷包上绣着的东西。
很快他抬起头,看着方易,更加确认了方易便是自己要找的人。
季岫玉嘴角噙着笑:“你可否将这荷包暂时交给我?”
方易有些困惑,却还是同意了,只是他从季岫玉手中接过了荷包,打开荷包拿出了里面的玉佩:“荷包只是个破旧的荷包,送给你都可以,只是荷包里面的东西是湫儿姐姐送给我的,这个我不能随随便便就送给你。”
季岫玉朗声大笑:“这是自然,我只需要这个荷包,而且日后也一定会归还。”
方易拿出了玉佩,放心地将荷包交到了季岫玉的手上。
这时季岫玉对着方易说:“你现在就按照裴公子所说的,去找管家便是,我与裴公子还有事情要谈,先行一步。”
方易点了点头。
季岫玉与裴司清走到了一旁,看着季岫玉手中拿着的荷包,裴司清不解地问:“师兄为什么会要一个小乞儿的荷包?”
季岫玉嘴角勾起了笑:“我要与你说的便是此事,这小乞儿身份可不一般,具体的我不能多说,你且将他好好安置在裴府,千万别怠慢了,日后你自然会知晓。”
“师兄说的,裴某一定会做到。”裴司清痛快地便答应了。
季岫玉轻轻挑起了眉毛:“你这样讨好我,湫儿也不知道,岂不是白费了力气。”
裴司清摇摇头:“湫儿会有知道的那一天的。”
季岫玉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夜郎自大。”
之后季岫玉便对裴司清说:“如今我已经找到了我想找的人,这宁遥城我不必久留,你也不必再请我到裴府去,现在我便会与你告辞,日后若是有缘再会,无缘便各自天涯,再见。”
没等裴司清回答,季岫玉便已经消失不见。
裴司清看着季岫玉利落的身手,不由得感叹季岫玉和品湫儿真的是师出同门,自己鲜少遇见轻功在自己之上的人,而季岫玉和品湫儿二人的轻功竟然都在他之上。
裴司清摇了摇头,如今品湫儿的师兄自己已经见着了一位,虽说季岫玉的言语中多带着讽刺,可是裴司清还是感觉除了季岫玉对自己并不是很排斥。
裴司清默默移步到裴府内,习惯性地到了“绒雪居”看着昏睡的裴司茗,一时间有些感慨。
如果不是裴司茗,自己不会遇见品湫儿,可是也是因为裴司茗,自己最终误会了品湫儿。
世间事兜兜转转,这件事的因是另一件事的果,因果循环缠缠绕绕,谁能猜得到命运最终为每个人准备了什么。
裴司清拾起了浸湿的方巾为裴司茗擦了擦脸,之后他走到了裴司茗的桌子边,看着裴司茗屋里搁置的花茶,他知晓那是品湫儿晾晒好的,忍不住拾起了布包,捏出了一些花茶,将花茶抛到了滚烫的茶水中。
花茶缠着茶叶在水中浮浮沉沉,等着花茶的香味在空气中散开了,裴司清才拾起了茶杯细细啜了一口茶。
这花茶的味道极淡,隐在茶叶的苦涩之下,裴司清忽然感觉品湫儿就像这花茶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渗入了自己的生活,甚至还在他的心上占据了一个角落,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偏偏她在自己做错了事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跑了,裴司清有些哭笑不得,品湫儿真以为自己是这么容易就能被甩开的吗?
知道了她可能欺骗了自己的时候自己整个人都像烧了起来,若不是太在乎,他何时会有这么失了冷静的时候?
裴司清押了一大口茶,将桌上的花茶全部归拢到了布袋之中,顺手牵羊地将裴司茗屋内品湫儿留下的花茶全都带走了。
……
品湫儿出了宁遥城,不敢歇息,如今品湫儿感觉心里空空落落的,像是做了一场大梦然后忽然落空,她这次不着急往尧山走,只想慢慢行,希冀着能将心中的苦楚变淡些。
她下一个落脚的地方,便是宁遥城的临城折柳镇,也便是当初柳元辽和柳元芬的故乡。
初到折柳镇,品湫儿在街头买了个烧饼,一边吃一边走,渐渐感觉到了折柳镇与宁遥城的不同,折柳镇两边的商铺较为冷清,小摊贩也不多。
宁遥城果真是南方最富庶的城市,折柳镇的繁华程度不及宁遥城的四分之一。
品湫儿无心在街上游荡,直接找上了一家客栈。
品湫儿身上并没有多少钱财,选上的客栈也不是折柳镇顶好的,其中鱼龙混杂,到了客栈之后,品湫儿便察觉到在大厅内的客人眼光大多停留在她的身上。
品湫儿忽然后悔自己将易容洗去了,自己现在二八年华的样子,总比一个年老的穷苦妇人更危险些。如果自己顶着的是那张垂垂老矣的脸,也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品湫儿淡淡扫了眼周围,同掌柜的要了一间普通的房间,便上了楼。
一边上楼,品湫儿一边竖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在她上楼之后,身后便嘈杂了起来,不多时,便有杂沓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是有人跟着她一起上了楼。
品湫儿微微叹了口气。
世人真是会欺软怕硬,若是自己不是这幅柔弱小女子的模样,估计就少了今日的麻烦。
品湫儿进了自己的屋子,坐在了床沿上,耷拉着腿,面容悠闲地看着房间的木门。
果真有脚步声欺近了。
品湫儿冷冷一笑,收在袖子下面的手悄悄握紧了什么。
等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来,品湫儿便将手中的粉末撒了出去。
来人瞬间哀嚎了起来:“哎呦喂,痛痛痛,眼睛辣,辣眼睛啊……” 清湫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