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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有些不舍,忽然飞快地跑进了屋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百福结,递给了品湫儿。
“恩人。”方易将百福结郑而重之地放进了品湫儿的手中,“这是我娘亲让我有机会交给恩人的,这个百福结跟着我们许多年了,虽然我们的日子一直过得很困苦,可是可能是靠着百福结庇佑吧,我们二人平安地活到了现在,还遇见了恩人。现在我们把这个百福结送给恩人,希望恩人一生平安。”
品湫儿捻起了百福结的穗子,看着错综的红线和几根金色的丝线缠成了一个一个小小的福字套在一起,品湫儿在脑海中隐隐地想起,皇家的人才能有资格适用金线,方易的娘亲让方易把这个东西交给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她手中拿着百福结,又看了一眼方易,见方易现在不过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孩童模样,品湫儿心里暗自料想,就算是询问方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而品湫儿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只是默默记到了心底。
她将百福结收到了怀中,忽然解下了佩戴在自己身侧的玉佩,交给了方易。
“你既然将自己的宝贝送给了我,那我也将自己常年佩戴的玉佩送给你,日后若是有缘再见,也多了个凭证不是?”
方易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玉佩,珍重地握在了手心中。
……
绿芝在品湫儿的厢房中找了许久,连每一层晾晒草药的竹篾子都打开了,墙角的水缸也看了看,皆是未见品湫儿的身影。
绿芝心急如焚,不住地在院子里面转着圈,跺着脚。
这时李休已经将裴司清送回到了裴司清的院子,他折了回来,进了品湫儿的厢房,一进来便问绿芝:“品大夫人呢?”
“我没找到。”绿芝焦急地用手拽了拽自己的头发。
李休扯下了绿芝撕扯着头发的双手,冷静地道:“我已经派人将玉玲拘禁了起来,如果你说的没错,品湫儿是在医治小姐,而不是害人的话,想来那玉玲是不会有个好下场的。”
“她自然不能有什么好下场。”绿芝的语气有几分冲,“要不是她,少爷也不会受了误导,你看见屋里的血迹了没有,少爷和湫儿一定是打了一架。”
李休的眉头皱起了,他说:“我刚刚检查过,少爷的身上没有伤,屋里的血迹,怕是品大夫的……”
“什么?”绿芝急得直跳脚,“我要去打死玉玲,都怪她,湫儿怎么了?呜呜……”
话到最后绿芝都哽咽了起来。
李休的脸上仍旧是木木的没有什么神情,看着绿芝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忧虑,他继续说:“品大夫医术高明,我觉得不需要担心。”
“呸。”绿芝此时就像是一只恶狠狠的小兽,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卑微的丫鬟,“伤没在你的身上,你自然是无关痛痒,湫儿再厉害,也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她还喜欢少爷呢,少爷这么伤她,湫儿,湫儿会多伤心啊!”
李休不擅长安慰别人,只是僵直了身子站在那里,看着绿芝又哭又骂。
……
品湫儿离开了方易那里,再赶回到宁遥城城中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的时候,她稍微歇了一会而儿,便来到了万琬的宅院。
品湫儿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她哭了很久,双眼有些浮肿,现在她自己感觉稍微退散了些,但是还是担心被夏小满和万琬谁的看出异样。
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品湫儿猜想自己现在已经恢复如常,便抬起手来轻轻叩了叩门。
来开门的是跟在万琬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她见是品湫儿,赶紧就让品湫儿进去了。
品湫儿朝着小丫鬟一笑,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就见夏小满在院子的葡萄花架下剪着葡萄花枝,而万琬和严舟两人则是比肩在旁边站着,严舟手中拿着小蒲扇,看似是在给自己扇风,其实是帮着万琬扇着扇子。
万琬巧笑倩兮,不知道是在和严舟说着什么,严舟嘴角始终噙着笑,宠溺的目光始终落在万琬的身上。
品湫儿的心里像是被小石子击打了一下,瞬间锐锐地痛了起来。
如今姨母找回了姨父,自己,却被裴司清丢弃了。
她抿了抿唇,上前道了句:“姨母,姨父。”
万琬和严舟皆看向品湫儿,而原本站在葡萄花架下的夏小满整个人冲了过来,跑到了品湫儿身边:“湫儿,你怎么来了,今天正午的时候,你不是还在忙着配药都没能来临江仙吗?”
夏小满摇晃着品湫儿的手,脸上的笑容比花儿还要绚烂:“湫儿,你是不是想我了。”
品湫儿一时间五味杂陈,沉吟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小满,我是想来告诉你,我要离开宁遥城了。”
“什么?!”夏小满和万琬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
万琬此刻也走到了品湫儿身边,问:“湫儿,怎么突然间就要离开宁遥城了?裴府那小姐的病,不是还没有治好吗?”
品湫儿咬了咬下唇:“给裴府小姐用的最后的一味药,在今日已经让她服下了,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
不对劲,夏小满觉得品湫儿很不对劲,她现在抓着品湫儿的手,感觉到了品湫儿现在似乎手劲有些大,而且品湫儿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都不对劲,一向清明的眼睛现在居然有些发红,肤色有些许的病态。
她的眉头皱了皱,眼睛中透露着疑惑,不动声色地看着品湫儿。
“怎么就等不到裴府小姐完全好起来了呢?”万琬还是觉得品湫儿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再者说,我听小满说,你不是和裴府那小子定亲了吗?怎么还会离开呢。”
品湫儿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离着她稍远的万琬和严舟都没有察觉,可是紧紧拉着品湫儿的手的夏小满却是感受得清清楚楚。
夏小满忍不住了,她看着品湫儿现在苍白难看的脸色,柔声问:“湫儿,发生什么了?” 清湫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