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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黑色椎帽的女子此时静静安坐于临江仙的二楼,隔着面纱眺望着窗外。
她便是周梓齐所说的女大夫,也就是品湫儿。
今日上午,品湫儿与周梓齐一起抵达宁遥城后便分开,相约了时间地点再次见面。
品湫儿不愿接受周梓齐的邀请到周府里居住,独自在街上乱走乱晃,没想到却在宁遥城街头看见了新开的药店。
品湫儿的原意是想着进店去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或者稀罕的药材,没想到却看见了药店里的裴司清。
裴司清依旧是长身玉立的模样,看得品湫儿就是一阵心悸,几欲落荒而逃。
几乎是看见裴司清的同时,品湫儿也看清了裴司清旁边站着的红衣的姑娘。
许是隔着面纱,再加上心情激动,当时品湫儿没认出这红衣的姑娘便是夏小满,心里甚至暗自泛开了苦涩。
原来自己在裴司清的心里果然一无是处,自己走后这么快,他便另觅了良缘。
品湫儿立刻转头就走。
只是她自己也没想到裴司清这么快就追了上来,还温柔地说着些让她迷惑的话,若不是裴司清握住她右肩膀的手正好压在了那块伤疤上面,品湫儿几乎都快要忘记了当初的痛。
还好有伤疤在,身上的、心里的都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
脸上的斑斑点点,不过是吃了药导致了脸色的变化罢了,再加上品湫儿大嫂给的易容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担心自己被别人认出来。
……
这周梓齐和她说,今日下午便会将他的朋友到临江仙来,也将他的朋友的妹妹已经被医好了的事情告诉了她。
品湫儿其实心里还有些遗憾,她给裴司茗医治的过程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好不容易有了个和裴司茗差不多的病例,居然已经被人医好了。
不过品湫儿还是对这些顽疾十分感兴趣,她还是想好好探讨一番,看看这女孩儿之前那究竟患了什么病,便请求周梓齐下午时将他朋友的妹妹也打带来。
品湫儿此刻无聊地喝着茶,黑色的面纱忽然让她觉得有些心烦,品湫儿扯开了椎帽上的面纱看着宁遥城的楼下。
现在宁遥城临江仙的楼下停着一辆马车,从里面出来了两位公子和一位小姐。
品湫儿还能认出周梓齐的服饰来,看出了两位公子中,前面的那位便是周梓齐。
视线挪到了另外的一位,品湫儿的眼就是微微眯了眯。
这人的头颅的轮廓好熟悉,身形也有些熟悉。
也许是她自己多想了吧,这宁遥城男子的发饰都是一样的,所以才会让她产生这么熟悉的感觉。
况且他身旁站着的女子比裴司茗的身量高出了不少,自然不会是裴司清和裴司茗兄妹。
品湫儿放下了椎帽上的面纱,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水,等着面对一会儿的客人。
不一会儿,脚步声便传了过来、
品湫儿起身去开门,隔着面纱看到了周梓齐,品湫儿笑了笑道:“周公子,人都来了吗?”
周梓齐躬身朝着品湫儿行了一个礼,道:“品大夫久等了。”
这时周梓齐回转过身子,对着后面的人说:“司清,司茗,赶紧过来。”
品湫儿在听清了周梓齐对后面两人的称呼的一瞬间,脸色一变,便想逃走。
自己怎么会粗心成这样,品湫儿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经将裴司茗治好了,裴司茗的身子自然会迅速地生长。
都怪今日上午自己的注意力几乎全在裴司清身上,没有留意到旁边的裴司茗。
品湫儿暗自咬了咬牙,又想了想,自己现在戴着椎帽,脸上还有着天衣无缝的易容,怕什么,没什么好怕的。
品湫儿深呼了几口气。
这时的裴司清和裴司茗也已经走上了前。
裴司清看清了屋中的女大夫的样子,眼中的神采立刻亮的逼人。
而裴司茗则是惊呼了一声:“居然是你!”
“原来你们之前便见过。”周梓齐笑着说道。
品湫儿默默点头,手却隐于袖下攥成了拳。
几人进了屋。
周梓齐一边帮着裴司清和裴司茗沏好了茶,一边说:“这位便是我找来的女大夫,玉兔儿。”
裴司清闻言身子轻轻一颤:“这位女大夫叫什么?”
“玉兔儿。”
裴司清忽然走近了品湫儿:“你的师父,可是陶普老人?”
品湫儿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丝毫不给裴司清回应。
裴司清倒是自顾自地说开了:“当年陶普老人拜访裴家的时候,身边便有一个女孩儿叫做玉兔儿,若是你叫玉兔儿,又会医书,八成你便是陶普老人的弟子。”
品湫儿皱了皱眉:她自己怎么就没什么印象?
可是这裴司清说的那么详细,应该是没错的。
只要他别认出她来,师父,该出卖的就出卖吧。
品湫儿想到这里,默默点了点头。
其实是在离开尧山的时候,陶普老人便嘱咐品湫儿道,自己想出世了,所以品湫儿才敢无后顾之忧地说出自己师父的身份。
裴司清见品湫儿承认了,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
而周梓齐则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指着品湫儿问道:“你说,你是说——老先生他便是陶普老人?”
品湫儿再次点了点头。
这时的裴司茗忽然出声,到了品湫儿的面前:“兔儿姐姐,你和我之前认识的湫儿姐姐好像啊。”
听到了裴司茗的声音,品湫儿忍不住摘下了椎帽。
等她看清了裴司茗红润的肤色和现在的健健康康的模样,品湫儿也便满意地笑了笑,问:“真的很像吗?”
嗯嗯,裴司茗忙不迭地点头:“真的很像,除了你的脸和声音,其他的地方几乎是一模一样,连你们身上的气味都一模一样。”
“哦?”品湫儿佯装惊讶,“原来这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相像的人啊,我倒是想见见你的湫儿姐姐。”
品湫儿接着说:“其实这世间还是会有许多相似的人的,只是司茗你常年卧病在床,遇见的人太少了,等到你遇见的人多了,你百年明白了。”
裴司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清湫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