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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湫儿本想回到裴府,可是这宁遥城街上的人都朝着一个方向推推搡搡地走着,品湫儿逆人群而行,颇为显眼,转念就决定跟着人群去瞧一瞧,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品湫儿不是多事之人,可是当这人群中谈论的那个主角是自己的时候,品湫儿想去一看究竟。
跟着人群走着,品湫儿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巷子,因为巷子里面早就站满了人,所以品湫儿停在了巷口,瞧着里面的情况。
这些人将这个巷子围了起来,却留出了中间的一块空地。
品湫儿微微踮脚看着,就瞧着这中间的空地上生长着一棵银杏树,银杏树长得很是高大,银杏树的树叶晚凋,所以这树上的叶子还零零散散的,但是树叶早就变成了枯老的暗黄色,一片片树叶像是一把把小扇子一样倒立在枝头。
在这银杏树下站着的人品湫儿再熟悉不过,是裴司清。
这时的裴司清正在往树上系着红绳,红绳一端挂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品湫儿的生辰八字与名字,另一端的纸上写着裴司清的生辰八字与名字。
品湫儿失笑:这有什么好看的,怎么这宁遥城的人都聚集到了这个地方?
品湫儿不知道宁遥城的风俗,宁遥城的姑娘出嫁或者是小伙子娶妻,都会在这银杏树上系好红绳,而宁遥城的人之所以会聚集到这个地方,原因无他,不过就是因为今日来的人是裴司清罢了。
这裴司清算是宁遥城最出色的公子,又是南方首富家的唯一的儿子,本身就具有十足的看点,他这么久没有说下亲事,在宁遥城的人眼中已经是一件怪事,现在忽然到了这银杏树下系红绳,自然是让宁遥城的人十分吃惊。
而裴司清将这红绳系好了之后,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几乎是立刻就看见了站在人群后面的品湫儿。
裴司清脸上立刻带上了温柔的笑,举步往人群后面走。
人群自发地让开了。
裴司清到了品湫儿的身边,丝毫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看着品湫儿裸露在外的纤细的手臂,立刻就是拉起了品湫儿的手,收入了自己的袖中。
品湫儿现在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了裴司清在人前对自己的亲密举动,倒是少了几分的羞窘。
人群立刻将自己的目光纷纷投向了裴司清和品湫儿,好奇的目光更是一个劲儿地在品湫儿的身上逡巡。
裴司清注意到了这点,似乎有些不悦,将品湫儿的脸压向了自己的胸膛,然后带着品湫儿就欲离开这里。
等着他们二人走出了几步,后面的人才议论了起来。
“我看见了,我看见这裴府的新媳妇了!”
“我没看见啊!你快说说,是什么样子?”
“这新媳妇真是好看啊,这宁遥城的姑娘,没个能比得上的。”
“真是这样,真想去裴府喝碗喜酒啊!”
“……”
等着众人的议论声纷纷远去,品湫儿从裴司清的怀中露出了脑袋来,攥着他的宽袖问他:“我师父和我二师兄可答应了?”
裴司清朝着品湫儿缓缓笑道:“自然是答应了。”
“我二师兄可有为难你?”
裴司清淡淡说了一句:“各取所需。”
品湫儿了然。
而此时裴司清看着品湫儿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占有与纠缠:“今日之后,你便真的是我的妻了。今日的婚礼虽说不能大肆操办,可是日后,我定会补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品湫儿暗自垂头,脸色微红似霞蒸。
现在的婚礼还不叫大肆操办吗?这才多久,宁遥城的街上就已经被扯上了十里红妆——
品湫儿觉得有些好笑,问道:“这城中到处挂上了红色的帷幔,可是你弄的?”
“是我。”裴司清也不遮掩这个事实,“湫儿,我与你的师父商议过了,今日你便从临江仙的万老板那里出嫁,你觉得如何。”
品湫儿的笑容浅浅:“这样便也合适。”
裴司清看着品湫儿的浅淡的笑容,心中的安定感与满足感却是满满涨涨的,两个人只是相视笑着,就能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几分圆满。
等着好时辰一到,一架四人抬的喜轿就稳稳当当地从万琬的家中出发了,夏小满穿着一身簇新的红衣裳跟在轿子的后面。
而周梓齐也跟在夏小满的后面,神情很是不悦。
怎么前几日自己的好友裴司清还在纠结着玉兔儿到底是不是品湫儿一事,到了今日,两人忽然就要成亲了?
反观自己,和夏小满连自己的心思都没有说清楚。
真是让人郁卒。
喜轿中的品湫儿在这一刻,终于升起了紧张的感觉。
自己刚刚又是沐浴又是梳妆,整整好几个时辰都用在了这新娘子的一身装束上,而自己平日里习惯了素面朝天,如今突然在脸上多了厚重的妆容,又在手指上也染上了大红色的豆蔻,品湫儿觉得稍微有些不适,又一边在心里暗暗思量着,自己的这幅模样,不知道裴司清看了,会不会惊艳?
心思浮浮沉沉,品湫儿平时一向机敏聪慧,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却是十分恍惚,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就走完了婚礼的大半部分,穿着红色绣鞋的小脚就到了正厅。
隔着自己的红盖头,品湫儿就能看见自己红绣鞋旁边的一双高大的红靴子,知道这该是裴司清。
想着自己现在与裴司清比肩而立,品湫儿的心里就是一阵欢喜。
而裴司清看着自己身边身形柔美的姑娘,一身红衣更是灼灼将他心底所有的快乐都勾了起来了——
从此执子之手,与君相伴余生。
裴司清想不出比这更好的事情,如今他只庆幸自己当初并未犯下大错,庆幸自己还能找回自己的姑娘。
一拜,二拜,三拜,从此愿做梁燕永相随,影成双,岁月长。
等着裴司清与品湫儿的叩拜之礼行完,裴司清拦腰抱起品湫儿往洞房走去,厅中的宾客更是一齐跟了上去,脑闹腾腾的。
陶普老人倒是在此刻钻了出来,不知从哪儿找出了一坛子清酒。
夏小满一看见了陶普老人手中的酒,立刻就不再往里面跟了,而是蹭的一下到了陶普老人的面前。 清湫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