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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爷对陶普老人即将来到裴府一事十分重视,立刻唤来了小厮,让小厮将裴府中最舒适的厢房收拾出来了,然后又嘱咐厨房备好了好酒。
裴老爷知道陶普老人嗜酒,裴老爷知道陶普老人嗜酒,特意让厨房将裴府中窖藏了许久的佳酿拿了出来,准备好好款待一番陶普老人。
一切妥当了之后,裴老爷便与裴司清一同到了裴府的正门外面,等着陶普老人与玉兔儿的到来。
远远地,陶普老人与品湫儿就看见了在裴府外面等着的父子二人。
陶普老人笑着对着品湫儿低语:“小徒弟啊,你现在想见到这两个人吗?”
品湫儿想也没想,便果断地摇了摇头。
能避开就避开,她不想再与裴司清有什么正面的纠缠。
自己虽然因为裴司清的误会伤心过,心碎过,可是自己终究不是一个擅长移情的人,可能这一生就只会为了他动心了,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先动心的是自己,先示好的是自己,可是这却并不代表着裴司清便可以肆意地伤害她。
喜欢了又不一定要在一起,现在看着裴司清这个人,品湫儿总是难免想起他误会自己时的冷漠与不近人情,所以品湫儿宁愿离得远远的,不见他,只在心里默默想想裴司清当初难得一见的柔情时分,便足够了。
自己不奢求了,就不会再失望了。
品湫儿的眼中,波澜兴起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陶普老人听清了品湫儿的回答,笑着道:“这样也好,既然我的小徒弟不想见这裴府的小子,那咱们就不从这前门走。”
品湫儿偏过头看着陶普老人:“师父,你是说?”
“我教你的本事,你不会用吗?”陶普老人哈哈大笑。
“可是这样不合礼数——”
“这世间的礼数框住了许多人,却独独没有小老儿我,小徒弟,你要是不随为师来,那就自己一个人去走正门去吧!”陶普老人说完,将手中的空酒坛子往身边一抛,身形迅速地消失了。
品湫儿微微咬了咬下唇,踮起了脚尖,拼尽了全力,才勉强跟上了自己师父的步子。
两人迅速地从刚刚待着的地方消失了,而陶普老人扔出的空酒坛子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残留的酒水抛洒了一地,最后酒坛子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陶瓷做的酒坛子碎成了几半。
裴司清很快听见了异响,就看见巷子头的一个碎酒坛。
裴司清飞快地过去查看,看清了这酒坛子碎瓷片的陶瓷的质地,裴司清的眼神愈发深沉——
若是没错,这酒坛子应该就是陶普老人从临江仙带走的那个酒坛子。
裴司清赶紧四处逡巡了一遍,却始终没看见四周有陶普老人和玉兔儿的身影。
裴司清有些不解。
他回到了裴府的门前,裴老爷问:“发生了什么了?”
“不过是碎了个酒坛子。”
裴司清淡淡说了句,忽然想起了什么,飞快地再次回到了酒坛子碎瓷的地方。
这些碎瓷散落了一地,但是整个的轮廓却悄悄地指向了一个方向。
顺着这个方向,该是——
裴司清心里升起了一个猜测,快步回到了裴府的门前,对着小厮说:“将那些碎瓷打扫干净。”
然后裴司清又转向了自己的父亲:“爹爹,孩儿想进府一趟。”
裴老爷不知裴司清为何有这种请求,却也不问,只是道:“去吧。”
裴司清快步走进了裴府,嘴角隐隐噙着微笑。
他快步地往“绒雪居”的方向走去,最后实在是嫌这寻常的步子太慢了,便运起了轻功,朝着“绒雪居”去了。
……
陶普老人与品湫儿,正是来到了“绒雪居”。
绒雪居内虽然花木甚多,可是现在毕竟是寒冬腊月,树木凋敝,那一池荷花如今也只剩下了些萧瑟的荷叶杆子和枯萎的荷叶,荷叶已经是干枯的黄色。
倒是那院角的梅花开得正好,虽然只有零星的几株梅花,可是却弥散开了满园的梅花香气。
品湫儿看着这熟悉的院落,微微有些吃惊,看着这熟悉的院落,问陶普老人:“师父,这是裴府小姐的院子啊,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陶普老人悄悄一笑,道:“你可想知道你的二师兄什么时候会成亲?又是否想知道,你的二嫂嫂是谁?”
品湫儿的眼睛亮了亮,心中的不安感觉瞬间消失了:“师父你是说?”
“这院子里住的是谁?”陶普老人笑着问品湫儿。
“裴府的小姐,裴司茗。”
“这就没错了。”陶普老人哈哈大笑。
“走,陪我去看看你的二嫂嫂。”
品湫儿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师父你是说,裴司茗会和我的二师兄成亲?”
陶普老人笑而不语,而品湫儿知道自己的师父这样就可是说是默许了,品湫儿立刻乐了。
她就说,自己的二师兄对裴司茗的感情不一般。
假装成哑女大夫来帮裴司茗针灸,就一定会看见裴司茗的光裸的脊背,虽说当时的颜真亦假装自己是个女子,可是毕竟是假的,他这样做,就可以说是坏了裴司茗的名节,如果日后裴司茗发现了这件事,抓着这件事对二师兄纠缠不清,倒也是一件棘手的事。
品湫儿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的二师兄不是一个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二师兄会这么做,就是对裴司茗的感情不一般了。
现在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品湫儿在心里暗暗想了想,这裴司茗现在是十三岁的年纪,倒是也到了该定亲的时候了,可惜她的身子太过单薄,所以柳织云和裴老爷也没有安排此事。
如今裴司茗的身子好了起来了,渐渐地成为了一个健康的姑娘,说不定柳织云和裴老爷便会开始筹划这件事。
要是自己的二师兄还没来得及认清自己的感情,裴司茗就订了亲,那不又多了许多麻烦?
品湫儿暗暗努了努嘴,她忽然找到了自己来裴府这一趟的理由,就当帮着自己的二师兄看好媳妇吧。
只是品湫儿再一想,这裴司茗要是真的最后嫁给了裴司清,那自己和裴府的关联就更加说不清了,和裴司清的关系也更加难处理。
品湫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世事果真难两全。 清湫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