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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司清忽然紧张了起来,声音中含着不能被忽略的淡淡心焦:“为什么会离开?”
他抱着品湫儿的双手微微用力,品湫儿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自己的心防终于一点点卸下:“我要和小满一起到国都庆城一趟。有陈年旧案要翻。”
裴司清现在知道了品湫儿也是自己儿时就认识的玉兔儿,因此多少知道了品湫儿的身份背景,他知道这件事自己不方便深入研究,也就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追问什么。
只是裴司清还是不放心地添了句:“你处理完庆城的事情之后,不要忘记了回来。”
品湫儿突然挑高了眉:“我为什么要回来?”
裴司清的目光从自己和品湫儿的身上来回扫了一番:“你说,你我二人都这样了,你还能赖得掉吗?”
品湫儿忽然轻轻笑了:“你以为我会被这世间的条条框框给束缚住吗?”
品湫儿故意面上表现得十分不在乎,但是她的身子还是紧绷着。
怎么可能会不在乎呢?她只是借着自己面上的不紧张,来掩饰自己内心中的慌乱罢了。
照现在的情势来看,自己和裴司清之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
可是自己偏偏什么都忘记了,品湫儿忽然觉得自己吃亏了。
她看着裴司清形状姣好的唇瓣,努力地想回想起自己吻上裴司清时的滋味,可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时裴司清忽然在品湫儿的手腕上套上了一个玉镯子,他笑着说道:“这玉镯子是我娘亲交给我的,她让我日后再见你的时候,就将这个玉镯子给你带上,现在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这镯子?是做什么的?”品湫儿有些困惑。
“这镯子是我们裴家,传给每一任嫡长媳的。”
品湫儿忽然伸手就想将这个玉镯子给拿下来,可是裴司清却死死地攥住了她的手,让品湫儿根本就没办法如愿。
“你放手。”
“我不会。”
品湫儿嗔怒地看了裴司清一眼。
品湫儿忽然就停下了自己的反抗,其实她对裴司清给她套上镯子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厌恶,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容易就原谅了裴司清,似乎有些便宜他了。
但是说到底,品湫儿的心里还是欢喜的。
不过刚才的一番活动,倒是让品湫儿察觉到了自己的身子十分绵软无力,品湫儿立刻想起了自己的身子还是中着情盅的盅毒的,自己体内的毒性只是被另一种毒药压制了,并没有真正的解毒。
品湫儿与裴司清说:“我体内的情盅盅毒还是没能解开。”
裴司清扣住了品湫儿的肩膀,焦急地看着品湫儿:“那现在怎么办?你需要什么药材,我都去找给你。”
“不用去找。”品湫儿微笑着制止了裴司清,“这药,你开的那家药店里面都有。你只需要改改这药店里面,只买药,不卖药的规矩就行了。”
“我之前去过这药店两次,都被老先生以这个原因拒绝了我想购买药材的要求。”品湫儿轻笑。
裴司清温柔地看着品湫儿:“这家药店都是为了你才开的,你想如何安排,便如何安排就是。天知道我在听药店里面的老先生说了你去买药没买成的时候,心里有多后悔。”
品湫儿轻轻一笑,接着就板起脸来教训裴司清:“你开药店,为什么要立只买药不卖药的规矩,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就会耽误一些人的病情。”
裴司清看着品湫儿的目光中充满了宠溺:“之前我开这个药店,只是为了你,我根本就没想到要顾忌其他人。”
品湫儿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她道:“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啊,珍贵的药材,留出一两二两,甚至是留下一根给我便好,这些都是救命的东西啊。”
“嗯。”裴司清今日的心情大好,也就格外的乖顺,“之后的一切,都听你的。”
这时的裴司清看着品湫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这店中真的有你需要的药材吗?若是没有,我去替你找来。”
品湫儿噗嗤一笑:“说的就好像你家是种草药的一样,还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你别担心了,我需要的药,在这家药店里就有。”
只是品湫儿的心里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毕竟古书典籍上对情盅盅毒的记载太过于匮乏,品湫儿没有个参照,只能猜想。
她不想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告诉裴司清,品湫儿下意识里还是将风雨都自己扛着了。
与裴司清将话说开了,确定了裴司清的心里果真是有她的,品湫儿已经倍感庆幸,不想再奢求其他的什么了。
裴司清听了品湫儿的保证,才稍微有些放心地点头:“这样便好,若是有任何你为难的地方,你都可以和我说,这宁遥城对你来讲还不是个能很好地施展开的地方,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来找我,湫儿,你可记住了?”
品湫儿看着裴司清现在认真庄重的模样,微微点了点头,模样十分的乖顺。
她想起了什么,对裴司清说道:“若是近日,之前曾经与你谈过陶瓷生意的阿斯穆找上你,你记得小心谨慎些,这情盅盅毒,与他脱不了关系。”
裴司清的眉头微微蹙起,问道:“你是说,你会中情盅盅毒,是阿斯穆所为。”
“即便不是他,这件事情也和他有关,情盅十分珍贵,不是南疆人,不是一族之长,不可能会有情盅的。”品湫儿冷静地分析道,“阿斯穆的妹妹阿朵娜爱慕我的姨父严舟,而阿斯穆又对我的姨母万琬有意,再加上,我是在临江仙误食了一碗冰酿梅子中的情盅盅毒,所以我才会将此事怀疑到阿斯穆和阿朵娜的身上,这不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之前我的姨父就被他们下了噬魂盅,我上次来宁遥城的时候给我的姨父解了盅。这样想想,很有可能,就是他们。”
裴司清却忽然冷笑了起来:“既然你确定了是他,那我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清湫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