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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不是人。
柳无涯再次听到这个说法，印象深刻到不能再深刻。他没有插嘴，让白千万继续说。
“这件事情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白千万压低声音道，“二十年前，‘破晓’总司令列西风与天神大战于罗望城。九天九夜大战，破坏了整座城市，结果是两败俱伤。”
“这次大战，可以说是总司令故意挑起的，是他设计的一个局。目的是揭开天神的真面目。”
柳无涯忍不住问：“揭开了吗？”
白千万摇摇头，继续讲：“总司令在那次战斗中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天神不是人’。天神并不是神，但也不是人。”
“总司令觉得天神的真实身份非常重要。所以接下来的这二十年时间，我们‘破晓’一直都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调查研究太微神座。但是我们的大量调查都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因为太微神座除了‘七天神’之外，全部都是正常的人类。”
白千万看了看柳无涯，深吸一口气，故事到了关键之处。
“直到最近，我们截获了太微神座运送到白虎城的接收天线，也就是那个圆球。同时送往其他城市的天线还有很多。我们的人对天线进行了研究，发现这除了是一个接收信号的天线之外还应该是一个定位装置，是一个定位的标记点，类似于灯塔。”
“灯塔？”柳无涯想到了大海上航行时对航船找准方向非常重要的灯塔。
“对，灯塔。我们的人水平有限，不能完全了解其内部工作原理。但是我们可以利用它接收电波，然后分析。”
“你们分析了半年？”柳无涯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因为信号不会时刻都在发送，而且对方的信息很难分析。”白千万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看着柳无涯，“因为发送信息的很可能不是人类。”
“有结果了？”柳无涯问。他知道肯定有结果了，不然白千万不会说之前的那个话。
“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我们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柳无涯屏气凝神地听着。
“这些天线是用来向外太空接收和发送信号的。太空中有一支星际战舰编队正高速航行，这些天线正是这些星际战舰在茫茫宇宙中航行的灯塔，指引着它们向地球而来。”
柳无涯沉默了很久，问道：“所以，天神很可能是外星人？”
白千万点点头，“没错，你可能听说过大概五百年前的那一场改变了世界的大灾变。我们推测，那次大灾变很可能就是所谓的天神制造的。”
柳无涯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他向来严谨，“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呢？”他在发问的同时，自己的脑海也在飞速转动。
“我们不是他们，只能猜测。但如果他们真的是外星人，也很容易猜测出他们一系列行为的目的。他们制造灾难的目的，可能是为了让地球陷入混乱。”
柳无涯道：“为什么不直接抹杀人类？”
白千万也觉得后怕，接道：“可能他们做不到，也可能他们留着人类有用。”
柳无涯继续提问：“混乱岂不是不利于统治？”
“这个问题……”白千万并没有想得那么深，只好说，“我相信我们的人。”
柳无涯眼神深邃，替他回答：“混乱不利于政权统治，但是有利于神权统治。你看看历史上那么多乱世，都是宗教大兴的时候。什么黄巢、张角、洪秀全不都是在乱世利用宗教神权统治了大量的力量吗？太微神座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千万一拍大腿，“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你比我想得更深。”
柳无涯继续推测：“他们几乎在每个城市都建立了神殿，目的就是传教。更重要的是监视控制当地的政权。不说远了，比如白虎城的四大家族，对神殿可是怕得不行。要不然也不会找我来背锅了。”
“你比我们的人还清晰明了，干脆你来做我们的军师得了。”
“你们关注神殿这么多年，有没有发现神殿自己拥有非常高的科技，却极力压制其他势力发展科技的行为？”
“神了！有，绝对有！神殿经常干扰科技方面的研究工作。核武城就经常被骚扰。”
柳无涯笑笑，“其实这也是我的推断。假定天神就是外星人的先锋兵，那么他们肯定要防止地球的科技爆发，不然等他们的大部队到达地球时，万一地球的科技足以对抗他们岂不糟糕？所以，保持地球的混乱，压制地球的科技，这是他们必须要做的。”
白千万恨恨道：“可恶，我们岂不是被他们吃得死死的？”
柳无涯没有立刻回答，他陷入了思考。他在重新梳理关于太微神座和醒来后这个世界的格局。
“唉……”白千万叹了一口气，“当初总司令应该是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只是没想到那些所谓的天神居然是外星人。”
如果天神仅仅是实力高强的骗子，那还好说。至少他们还是人类。但如果这些天神是外星人，而且还有更多外星人向地球赶来，这问题就严重了。
“事情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绝望。”柳无涯道，“你也知道我沉睡了五百年吧？”
白千万点点头。
“五百年前，世上虽然存在高深的武道，但是修习者寥寥。甚至在我寻遍全世界的情况下，也没有发现真正的高手。如果不是他们藏得太好，就是人数太少。或许也有修炼很难的缘故，还有科技大行其道的原因。总之，那个时候科技是主流，武道是末流。”
“这个我有所耳闻。”白千万点点头，“但有什么说法吗？”
“你再看看现在，科技没落，但武道昌盛啊！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或者应该说人类文明的潜力是无限的。堵死了外化的科技这条道路，那就开辟内化的武道这条道路。现在的功法或许并没有比古武功法强多少，但是系统性的修炼策略以及配套的修炼辅助措施比我那个时代先进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自救的道路可能落在武道上？”白千万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没错！” 古武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