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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太出色,王家的门第又高,为娘的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他非良配。若你不是我肚子里蹦出来的,是郑家大嫂的女儿,和他门当户对,倒是良配。”郭寡妇不知不觉就和女儿吐了心声。
“娘你说什么呢!你肚子蹦出来的又怎的?我比谁差什么了?!就是王婶子的女儿,和我也没得比。再说,你女儿如今挣了大钱,还在镇上买了土地、奴仆、和大宅,等明儿,咱们就搬家,去镇上住。”
“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这牛吹的,都要叫娘笑掉大牙了。”郭寡妇拍了拍景寂的后背:“你跟谁学的?说这大话!你在屋里和我说说也就罢了,可别说出去。叫人听了,像什么话!我和你爹都是老实人,你这丫头,竟嘴上抹油,怎么不像我们?”
“我没吹牛!”景寂叫郭寡妇这番话激得吹眉瞪眼,她放开环着郭寡妇的手,从腰间鼓胀的荷包里,掏出几张契书,拍到郭寡妇手里。
她另一只手抓起烛台,照在郭寡妇身前:“您仔细瞧瞧,这契书上盖着官印呢,可做不得假。您不识字,总认识衙门的官印吧?这可是县太爷和商税院的王大人亲自给我盖的。”
“我的天!还真是的。”郭寡妇瞪圆了眼,急火火地推了景寂一把:“你快给娘念念,这上面写的是啥?”
“大体就是说,我,赵香杏,在镇上西边有占地五十亩的两进宅子一栋,宅子周边环绕的几顷良田,和正对宅子的那个小山头,也都是我的。唔,这一叠是卖身契,我在恭家牙行买了六个家奴,八个看宅的护卫。”
“我的乖乖!这得花多少钱?!”郭寡妇只觉手里这几张纸重若千斤,她有些握不住,“我儿呀,你的月例银子不是都托人寄回家给我了?你哪儿来的钱?莫不是偷了主人家的?!”
“娘!你可别乱说。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挣的卖身钱,我服侍的世子爷是个手松的,平时就喜欢赏赐我们这些做事得力的丫头。侯府里连在厨房烧火的丫头,都能穿绸戴银,我们这下人用的碗筷,也都是银制的。侯府可有钱了。世子爷赏我的,都是些值钱的东西。我把它们卖了换成银票,存入钱庄,除去买田买房买奴的开销,我这儿还剩了三千多两呢。足够咱娘俩花用一辈子了。”
景寂这么说,也是在给郭寡妇打预防针。香杏给世子爷做姨娘这事儿,她总要告诉她,不如一点儿一点儿说与她听,让她慢慢接受。
郭寡妇的手有些抖,她狐疑地看向景寂:“就算侯府再富贵,也不会这么赏下人吧?我听你说过,侯府大大小小的下人,加起来可有两三百个。这要是每人都这么赏……”
“侯府有再厚的家底,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大丫啊,你老实和我说,这钱,是怎么来的?世子爷为何要重赏你?”郭寡妇严肃地喝问景寂。
她看着女儿如花的面庞,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可她不愿相信,非要听景寂自己告诉她。
景寂不料郭寡妇心思这么敏锐,她深深看着郭寡妇的脸,叹了叹:“您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要我说什么?”
“我可怜的儿啊!”郭寡妇丢开一堆契书,扑到景寂身上,抱着她大哭特哭:“那天杀的世子爷!黑了心肝的,居然对你起了歹心!老天爷怎么不下道雷,劈死那坏心肠的?!”
“我好端端的闺女,被那畜生毁了。可叫我怎么活?!银子再多有什么用?我儿的清白没了,以后怎么找个好人家?还不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贼老天你没长眼啊,我儿已经这么艰难了,为何你非要断了她的后路?有什么,不能冲我这老太婆来?该遭罪的是我这个丧门星,关我儿什么事儿啊?我的大丫啊,你可怎么办?娘的心都碎了!呜哇哇!”
郭寡妇边说边哭,说到后面,哽咽得不成声。一个劲儿说该遭罪的是她,是她对不起景寂,当年就不该卖她。
景寂的心,都叫她哭酸了。她抹去眼角的泪水,轻拍郭寡妇的背,声音轻柔道:“别哭!娘,你别哭。我没事儿的。不就是给人做过姨娘吗,这有什么?”
“京城许多姑娘给人做过姨娘,得了银子回家,照样嫁得好好的。我也能给你挑个好女婿的。要是您不满意王子辉,我们再挑别的。和我说说,您今儿去镇上,都给我选了哪些人家?”
“可咱们这儿毕竟不是京城啊!”郭寡妇哭得打了嗝儿,泪如雨下:“要是叫乡亲们知道你给人做过姨娘,没了清白身,你还嫁什么人啊?都得叫那些眼红咱家的人挤兑死!”
“哪里有您说得那么严重。”景寂微笑:“别人爱说让他们说去,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我看谁敢跑到我面前胡言乱语!”
“个心宽的死丫头!”郭寡妇抹干泪,道:“你多少年没回来了?可知人心、流言有多可怕?五年前,靠镇边儿上的刘家村,一个给县老爷当姨娘的丫头,得罪了知县夫人,被遣送回家,没几天就上吊了。为什么?还不是每天都有人跑到她家骂她、泼粪、丢臭鸡蛋什么的。就连她娘家父母兄弟都同外人一起骂她,要赶她走。还有三年前……”
“得了,您别说了。我可不是那些脆弱的小姑娘,谁敢上我家骂我、泼粪、丢臭鸡蛋、赶我走,我让人两棍子把他们轰走。县太爷知道我在侯府做过事儿,还和恭家有交情,对我可好了。”
“还说以后我遇着什么事儿,尽管去县衙找他,要是有刁民上门闹事,他就亲自带着衙役差卫上门,为我撑腰做主。保管把那些闹事的,打得落花流水!不然,就全绑了关进大牢。”这些,当然都是景寂现编的。
不过,她有魂力在,指挥一个县老爷为她办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不管走到哪儿,民总是惧官的。
真有不怕死的跑到她家骂她、赶她走,她就关门放县老爷和衙役。不打死那些借着流言抢财抢物、逼死人的贪婪黑心之辈,也得叫他们脱一层皮,吃一吃痛,知道她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这么一想,有县老爷这层虎皮在,她往后的日子,应该清闲无忧了。现在嘛,就差一个夫婿啦。她倒是很满意王子辉,可奈何她家老娘,似乎对他不太上心。
这可怎么办? 快穿之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