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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香炉前,看着面目威严的天师,求不出所以然,他拜在笑容慈祥的菩萨前,菩萨不言不语……
他不知心中住了一个什么妖魔鬼怪,烦恼却不觉痛苦,还生出了丝丝甜蜜。向来能与师父对答如流的全阳却形容不出心中感觉的万分之一。
“你曾是佛家弟子,那你可知那菩萨生出千臂万臂是为何?”全阳曾问箴倾。
“为了当那扑面而来的七情六欲的。”箴倾依偎在全阳怀里巧笑道,她是第一次这么放心地靠在一个人怀里,虽然被刚刚被拒绝了,有些郁闷。
全阳叹道:“怕是千臂万臂也挡不住啊……”
全阳轻轻地把手搭在箴倾腰上,几分不自在,却又很是欣喜,手有些颤抖。片刻之后,全阳轻轻推开了箴倾,起身。他已经想好了说辞,给了箴倾一个安慰的笑容,转身,从容离去,留下有点发愣的箴倾。
箴倾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在以色侍人,但其实她对色诱的概念很模糊,她比较擅长的是利益间的计算。箴倾知道自己得了一副好皮囊,也以之为傲,但这是她自己的,她不是那么了解男人会为了她这副漂亮的皮囊付出多少,或是说,她不是那么能理解一副皮相能有多值钱。
辛受帝好美色,这个太显而易见,用自己的姿色去换辛受帝那如海般的恩宠中的一滴,让自己能衣食无忧,安居宫中,箴倾觉得这个很公平,各取所需。
而在全阳身上,箴倾就不那么肯定了,他的神色过于平静,那漂浮于空气中的对自己的好感若有似无。而名利又似乎完全不在他眼里,或者说,箴倾给得起的小名小利引不起他的一点兴趣。这时箴倾才无奈的发现,自己除了一个名号,手里没有一点实权,连筹码都少得可怜。
就在刚才,当箴倾缓缓褪去衣衫时,被全阳制止了。箴倾脸有点挂不住了,尴尬地把衣服穿上。原以为他会拂袖而去,却不想全阳从容地坐下,并让箴倾坐在一旁陪着他。
“你很美,但再美也是空……”
“那什么才不是空?”箴倾坐到全阳身边。
“不知,有些明明看不不到摸不到的东西,却让人感觉非常实在。”全阳叹了一口气。
箴倾没什么兴致陪这全阳道士聊那些玄乎的,冷着脸,随意答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哎……”这次今晚全阳的第三次长叹。
“来,靠到我怀里。”全阳说这句话的时候,脸微微红了一下。
箴倾心中大喜,看来还是有转机的,只怪自己刚刚太心急,怕是把人家小道士吓到来了。待箴倾轻轻依偎自己怀里以后,全阳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全是上下动作最大的要属他那起伏的胸膛了。
箴倾等了半响以后,全阳便问出了那句话,“你曾是佛家弟子,那你可知那菩萨生出千臂万臂是为何?”
清晨,微风徐徐,全阳背上行囊,前去向师父告别。国师的白发梳得一丝不苟,似有千言万语,却只道出了两个字,“保重!”
全阳难得的微笑道:“其实,徒儿很早就想去东海看一看了,听说那有一座蓬莱仙山,山上妙不可言。”
咸咸的海风迎面吹来。 师太御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