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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王,何事?”箴倾敛起脸上的笑意,问道。
华沧行恭恭敬敬地作了揖,道:“梁带国的使者已经到了皇城,微臣已经将他们安排住下,明日将进宫面圣。”
“嗯。”箴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辛受帝现在已经成了甩手掌柜,每天早朝做个场面而已,很多时候连早朝都不上。箴倾被突然奔腾而来的渴望已久的权力压的喘不过气。有些事情一下子来得太急,太猛也不好,不过,箴倾自然会顶起这巨大的压力。你对一件事物有多大的渴望,就能为之付出多少。
而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朝野,箴倾只好倚重华沧行这个“心头之恨”。所为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嘛,华沧行确实有些能力,箴倾便让他去管理一些外交事宜。
一开始,箴倾向辛受帝提议,封了华沧行一个正三品的金紫光禄大夫,因为这只是个品阶,与职务无关,辛受帝一口便应了。而转身,箴倾便让华沧行接任了鸿胪寺的寺卿。原来是寺卿则告老还乡了,或者说是,被告老还乡了。
鸿胪寺掌管皇帝的待人接物,等于皇帝私人的外交部。
那时辛受帝正大汗淋漓地趴在箴倾身上,呼呼喘着粗气,正在蓄力准备最后一发。箴倾却突然将他的宝贝从嘴里顶了出来,将把华沧行任命为鸿胪寺卿的事情向他禀报。辛受帝这下可急了,自己快忍不住了,箴倾却不肯给他接着他的“精华”,这下可要浪费了。
辛受帝也不知听没听清楚,反正就一个鸿胪寺卿嘛,爱谁谁去当,不耐烦的点点头。箴倾这才带笑将他宝贝重新含如嘴中。这种方法虽然奏效,但也不可滥用,所谓物极必反,谁也不喜欢被人胁迫的感觉。
“梁带国的使者此次是来我万旭请求和亲的。”华沧行说道。
“哦?”箴倾抬起头来。
“梁带国虽在我万旭之中,却独自为国。依山带水,易守难攻。土地肥沃,民风彪悍。我朝虽一直都想将其收入囊中,却总是无功而返……”
华沧行知道箴倾对万旭的朝政还不是非常熟悉,所以每次禀报重要事务时都会附加上一些说明。
“可是这梁带近几十年来与我朝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和亲?”箴倾缓缓说道,似笑非笑地用眼睛捕捉着华沧行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
华沧行也确实诧异,不过看到桌角边摊倒在烛台上的一摊红蜡时,心里也了然了,想必她夜夜熬夜熬到很晚。
华沧行身子挺得笔直,道:“微臣也不知,不过据使者说,前些日子,梁带的皇帝退位让贤,将位子传给了他的胞弟。”
“胞弟?退位让贤?”箴倾皱起眉头。
“梁带这些年与我朝互不来往,其地势又诡异,我朝刺探难入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得而知。”华沧行道。
箴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人家的内政,管那么多干啥。箴倾还是信奉和平共处,互不干涉内政的宗旨的。不过这和亲,倒是值得好好斟酌斟酌。
“还有什么事么?”箴倾下起了逐客令。
“没什么事了。”华沧行答道。
箴倾低下头,不再理会。华沧行识趣地退了出去。
“对了,你最好留意下二皇子。”快到门口时,华沧行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箴倾再抬头时,华沧行已经不见人影,只剩下紧闭的大门和御书房的空荡荡。轻功竟如此了得,还能收放自如,真是气人。
箴倾向后躺在椅子里,手扶着有些发疼的额头,当日自己一时心急,只求自保,不想竟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隐患。二皇子前些日子为了上官家的事情确实焦头烂额,有一段时间没空管箴倾。但今日箴倾已经俨然成了西宫之首,并且能在幕后左右政事的发展,二皇子便又转头来找箴倾,用当日之事要挟箴倾帮助自己夺位。
“月婕妤,二皇子求见!”
门外响起侍卫铿锵有力的声音。
这两个侍卫,现在知道禀报了,适才那华沧行来的时候怎么一声都不吭。箴倾倒不是怪这德公公,而是好奇,华沧行什么时候把侍卫给收买了。这华沧行办事很靠谱,自己吩咐的几乎都能办的妥妥的,可是他从未表露过想要的是什么。箴倾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似乎他从一开始助六皇子回宫就一直在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箴倾信奉利益至上,没好处的事情没有人会去做。越是不知道他的目的,箴倾就越觉得心慌。不过比起这潜在的威胁,有个大麻烦正赤裸裸地摆在面前。
箴倾起身开门,二皇子正昂首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假笑。
“二皇子吉祥!”箴倾伏身拜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月婕妤多礼了,快请起。”二皇子说着,绕过了箴倾走进御书房。
箴倾按下心里的不悦,起身跟在其后。门外的侍卫识趣地把门轻轻关好。
“不知二皇子有何事要吩咐?”箴倾垂首低眉,一副温顺恭敬。
“哈,本皇岂敢劳烦月婕妤啊?”二皇子阴阳怪气地反问道,说着突然转身,贴上了箴倾。
箴倾身子稍稍向后仰着,却不退步。
“本皇想你可想得紧啊……”二皇子俯身在箴倾耳边低声道。
箴倾用手掌抵住二皇子的胸膛,阻止他的继续靠近,道:“二皇子,有事请说。”
“哈,好一个干脆利落的样子,可本王让你办的事你怎么就拖拖拉拉的啊?”
“贱妾不记得有什么事没给二皇子办好了?”
“不记得,好一个不记得……”二皇子绕到桌子后面,躺在椅子里,将脚翘起放在桌子上,悠悠道:“这位置不错啊,本王看月婕妤是每天都坐得太舒服了,舒服得把很多事情都忘了……”
“二皇子,贱妾实在是不知道您要什么?”箴倾满脸委屈。
“哼,不记得,看来月婕妤也不记得你与本王之间那些事情了吧?”二皇子眯起眼睛道,“那些……月色朦胧的……夜晚……”
箴倾冷下脸,道:“该记得的贱妾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二皇子显然被噎着了,狠狠瞪着箴倾。
这事情捅出去,对谁都没好处,箴倾本来就只是个小婕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事情败露,这二皇子就别再想做什么储君了。不过现在,箴倾可不愿给他陪葬,不想把脸撕破。
“二皇子,您前些日子不是还被封了特进么?”箴倾得意地看着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二皇子,自己先软了下来,柔声问道。
“特进,特进有什么用?”二皇子见箴倾讨好,气顺了许多。
“那可是正二品啊……”箴倾慢慢走到二皇子身边说道。
“正二品又有何用?不过一个品阶,什么职务都没有!”二皇子不屑地说。
箴倾皱起眉头,咬着嘴唇,道:“这可是贱妾磨破的嘴皮向皇上求来的,您看下,您的兄弟中有谁能有这么一个品阶的?”
箴倾说的倒是实话,二皇子的气一下平了许多。
“那,那你就再给我父皇说说,让他再给本王安排一个什么职位。”
“二皇子,这职位不是说有就有的,现在都满了,哦,对了,除了左丞之位……”
二皇子皱起眉头,看着箴倾道:“你这是在拿本王说笑么?”
上官家突然一下子就这么失势了,茹妃被斩,皇上念在上官家多年的苦劳,对上官家网开一面,三族之外,只是抄家。但二皇子在上官家花的心血就这么“噗通”一下,没了……现在,箴倾竟然拿上官家原来所任的左丞之位出来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箴倾就是故意要揭他伤疤。莫说,辛受帝是绝不同意的,而箴倾也知道,万旭开国以来,皇族弟子没有担任丞相之位的先例,也慢慢成了惯例。
“二皇子,不必着急,皇上现在急着寻药之事,选储君之事没见再提起。”箴倾安慰道。
“怎么能不急,父皇在本王这年纪已经是将军了……”
箴倾一副突然领悟的样子,道:“原来二皇子是想建功立业,这倒是有机会的。听说,姜国正在汤城练兵,对我万旭虎视眈眈,蠢蠢欲动……”
“停,你别说了,本王不想去边疆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二皇子摆摆手,打断了箴倾的说话。“你赶紧让父皇给本王一个能掌实权的职位。”
箴倾为皱眉头,也不看看自己能胜任什么,就这么要人给他按个职务,还要掌大权的,这不是蛮不讲理么?就算真有,箴倾也绝不会让他去担任。
箴倾刚想说话,二皇子站起来,道:“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月内,若是还没有达到本王要求的,你就等着吧……”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箴倾坐回桌子前,随手拿起一根毛笔,想继续批阅奏折,却完全静不下心思。真是太气人了,自己煞费苦心才熬到今天这一步,光是吃那老皇帝的“精华”就不知道吃了多少,却不想还是受制于人。
“啪”。
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声音,箴倾手指间的玉制笔筒的毛笔被她单手掰成了两段…… 师太御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