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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达到高敬宗的战术目的,北府军上下可谓是全力施为,抽调了最精锐的部队,最强悍的士兵,装备自然也是最好的。
要说起来,北府军的武工队和后世的特种兵没有办法比,就算是跟抗战时代的武工队也同样没有办法比,可是他们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战果。最关键的是,在这个时代并没有特种作战的理念,而燕国对于防备特种渗透并没有经验和心理准备。
高敬宗根据得到的情报中得知,燕国对于各郡县驻军也并不像隋唐时代的府兵一样,每一支军队都有固定和半固定的辖区,这个时代燕国军队的驻地,随意性非常大。有的郡甚至连一兵一卒都不会驻扎,只是命新附军维持治安,而有的郡县则驻扎数万,甚至十数万军队。
正是因为这种燕国驻军的随意性,给北府军武工队钻了空子。高敬宗对北府军武工队的指示非常明确而简洁,第一不以占领城池为目的,第二不以杀伤多少敌人有生目标为目的。能打就打,打不赢就跑。
一时间,措施不及的燕国损失惨重,不是今天哪个重臣被全家屠戮一空,就是那个防守懈怠的城池被意外攻克。各地接二连三的损失,让慕容雋勃然大怒,他严令各地驻军严加防守,特别是皇甫真进谏慕容雋,采取连坐法。既一城受袭,鲜卑军队被杀一人,周围百户无罪而诛。这样以来,武工队投鼠忌器,得手的机率就降低了太多。
高敬宗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升平四年的二月上旬。
五十七个特别行动分队,已经折损近半。让高敬宗感觉非常愤怒。作为作为北府军的代都督,掌握北方一百多个县的区域领导,不仅仅需要了解燕军调动,军事进攻情报,也需要各种情报。
仅仅从燕军展开针对北府特别行动分队的政策,而籍戡却仍然采取先前制定的行动,思想僵化,反应迟钝,就可以看出籍戡只是一个战术指挥将领,不是一个全面负责军政的高级将领。
进入二月中旬,天气渐渐转暖。哪怕穿着单衣,高敬宗也感觉不到多少寒意。尽管睢城在北,但是这种寒冷也不会持续很久,距离燕军总攻的时间越来越近。
“不行!”高敬宗思来想去对谢道韫道:“我不能在建康浪费时间了,必须赶回睢县,掌握军队,否则北府军根本硬抗不住燕军的大规模反扑。有什么好办法吗?”
谢道韫想了想道:“其实你想得太多了!”
“什么想得太多了?”高敬宗道:“难道褚太后愿意放我回去?”
“为什么不呢?”谢道韫笑道:“如果北府军战败,燕晋之间失去最后的缓冲地带,那么晋军如何抵抗燕军的进攻?事实上最附和大晋利益的莫过于在晋燕两国之间有一个可以缓冲的地带。”
“那之前?”高敬宗迟疑道:“恐怕褚太后不放心我吧!”
“此一时,彼一时!”谢道韫道:“当初高郎意向不明,太后也是防微杜渐。”
高敬宗摇摇头道:““这只是你的猜测!”
“你可以试一试!”谢道韫道:“如果太后不许,咱作谋划也不迟!”
“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高敬宗道:“莫不如,咱们谋划一下如何逃出建康城?”
谢道韫摇摇头道:“这样……会弄巧成拙。”
高敬宗点点头:“这倒也是!”
“红袖,准备笔墨!”
时间不长,红袖和添香姐妹二人便把笔墨纸研端到高敬宗面前,谢道韫往砚台里加入少许水,轻轻研磨。
高敬宗沉思片刻,挥笔书写道:“臣,高敬宗今有一本启奏,臣近闻白虏燕国,虏军频频,臣虽下愚,亦知其不诡。攻取之易,守之难乎,盖在隐忧,臣请北返,择器善用,择能任之,以固国安……
高敬宗却不知道他这一道奏折在东晋朝堂上吵翻了天。
尚书令王述把涂抹都喷到大司徒司马昱脸上了:“不行,就是不行!”
司马昱道:“燕逆之心昭然若揭,王尚书何以执迷不悟?”
王述振振有词:“高敬宗此子长目薄唇,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
司马昱反驳道:“陛下承天景命,念高危,谦冲而自牧,忧懈怠,慎始敬终,惧谗邪,正身以黜恶,恩所及,思无因喜谬赏,罚所及无因怒而滥刑,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智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乃旷古罕有圣君。我圣主在朝,奸邪鬼魅因何留存矣。”
司马昱这番话不仅说得王述哑口无言,就连司马聃都要坐不住了,在司马昱的口中,司马聃几乎是完人。这个马屁拍得连他自己听得都感觉脸红。
在司马昱口中所说,因为司马聃是圣明天子,所以奸邪是不敢露头的。在大晋朝,勇者都要勇竭其力,你放着高敬宗不用,不是阻止天子成为圣君吗?
这个大帽子盖得王述也招架不住了。思来想去,王述躬身道:“臣请陛下,太后裁决!”
褚蒜子刚刚想说话,猛然想起司马聃已经亲政,此时正是他树立权威的时刻,所以必须让司马聃在众臣心中留下英明神武的形象。
想到这里,褚蒜子轻启贝齿:“皇帝意下如何?”
司马聃这个天真的孩子,就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从来不知人心。马屁虽然听着舒服,只能听听而已,如果真信了,那就是一个笑话了。然而司马聃却不知道,他猜测皇叔司马昱应该不会骗他,他是圣君,那么奸邪臣子就不敢冒头。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司马聃道:“朕,准了!”
“准了!”司马昱膛目结舌,心里直想骂娘,这剧本不是这么来的。他阻止王述,只是想表一个姿态,让高敬宗明白,阻止他北归的不是皇帝,不是皇室,而是尚书令王述。就算将来北地失守,朝廷问责,也问不到他和皇帝头上。
“勇者竭其力,信者尽其忠。”这是要告诉司马聃,应该把高敬宗擢升为宿卫郎将,负责宫禁之事。一旦如此,天下人谁敢说司马聃猜忌高敬宗?
只是非常可惜,司马聃不是玩了一辈子政治的褚蒜子,司马昱的话褚蒜子听懂了,也明白。然而司马聃这个小娃娃却不懂。于是,场面尴尬了。 东晋无敌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