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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了门道,王寒立马就行动了起来。
这次一定是要做到万无一失,底下的水猴子是多,可王寒这次是下了赶尽杀绝的心。找了十几个身穿弹夹衣的手持步枪的壮汉远远的就蹲在石屋外。
大头对王寒说他掉进去的时候石壁上爬的几乎满满都是,要真的算计起来,也得有二三十个。你这点装备能够不?
王寒嘿嘿一笑道:“小友,那可就是你顾虑太多了。要是来这些畜生都收拾不了,我混这么多年那算是白走了一遭。总不能这些玩意能比小日本厉害吧?”
大头一听忙道:“呦呵,听您这意思,感情还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人?”
王寒弯着嘴一笑道:“你这小毛孩是不是太小瞧人了?怎么说话哩,什么叫做参加解放战争的人,老子就是从死人堆里趟出来的。”
大头顿时对眼前这老头有了些好奇,他对军人一直就是无比的崇拜。虽然眼下的时局有些矛盾,但军人的气节可是硬的。但又想到这老东西对眼镜男下那么重的手,刚有的一点好感便立时消失了,各个阶层的坏人都有,这老头看来就不是个好玩意。
至于这眼泪的采集,王寒却是轻而易举。方法简单的很,拿了一袋子洋葱,就把汁液往每个人脸上一涂,当下泪珠子就哗啦啦的只掉。
不单是已一大堆壮汉,就连王寒这个糟老头子也涂了不少。大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一群爷们哭哭啼啼的,心里就只觉得发笑,可还没笑出来眼泪就又下来了。一时间当真是哭笑不得。倘若此时有外人看见,在这后院中,几个老爷们挤在一处,手里端着一个盆子哭的哇哇作响场景也是有够瘆得慌。
哭的也是够累了,一群人擦了擦眼睛坐在地上喘着大气。接下来王寒就将盆子端起来走到水槽旁缓缓往下倒去。
倒了少许,王寒赶忙就往外走,沿着石地,台阶。依次洒下。
“小友,应当没问题吧?”王寒沙哑着声音问道。
大头看了眼王寒眼皮肿的就像泡子一样,笑道:“没问题,你就且放心吧。刚才狗子不是已经证明了一次了么。”
王寒点了点头,继续低着身子倾斜盆子往外走去。
狗子这时走了过来道:“来,来,来,给我,你这台磨叽了。”
突然,一阵咕嘟嘟的微弱声响了起来。几人转头一瞧,只见石槽内竟然冒起水泡来。
来了!狗子脚底下加紧了步子,赶忙就往外退。
到了石门外头又走了数米,狗子看着盆子中已是干净,甩手一扔就和大头还有王寒猫在了附近的一个草丛里。
此时草丛里还有十几个壮汉,看着情形心里立马就明白了,一时间将保险拉的刷刷作响。
王寒连忙一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正值月色青幽,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扇敞开的铁门上。
啪,啪。大头已经听见了就像是沾了水的抹布在啪嗒地面的声音,此时他脑海中已经能够想象的到正有一群水猴子趴在台阶上,各自瞪着通红的眼睛,伸着长长的四肢将身子拖在地上顺着眼泪的痕迹往外爬的场景了。
不过这有什么哩?大头瘪了瘪嘴,这玩意要不是通水性早就被收拾了,无非就是长的奇形怪状点的生物罢了。不过这玩意确实是可恶的很,竟然以食用人畜为生。
还没等大头异想天开完,啪的一声,一只毛茸茸的手就搭在了石门外。手上的长爪狠狠的扣在地上,再一用力。只见拖着一个长约一米的身子就爬了出来。
而后就在这只水猴子出来后,身后一只接一只的水猴子依次就爬了出来。
过了有几分钟,差不多有三十多只水猴子全部爬出了石屋。其间有大有小,公的母的也很好分清楚,身上的器官虽然被毛发覆盖但大体还是能看个大概的。
这他娘是一个家族吧?大头心里道看样子这次算是全家出动了,刚好给它丫来个一窝端。
大头侧过脑袋看了眼身边的王寒,却见王寒依旧迟迟不肯动手。大头用胳膊肘倒了一下,挤了挤眉毛暗示。
看见大头的动作,王寒差不多是明白了,抬起手臂向着石屋指了指。
顺着王寒指的方向看去,大头算是知道了。只见在门口还有几只水猴子聚集在哪里,像是被堵住了。
这时大头也急了,眼看着这群水猴子已经将眼泪洒过的路途闻了个遍。现在已经是没有了眼泪,搞不好等会就又撤回去了。
突然,在这群水猴子中间跳出来一只长的稍微大一点的水猴子。
这只大水猴一颠一颠的走到最前方,举起双手摇个不停,嘴里也是机里哇啦的喊叫个不停,就像是讲话一样。
看着这只水猴的模样,底下的水猴也是叽叽的喊叫。仿佛除过长相就跟地面上的猴子没什么不同。
大头心里突然想到,这玩意该不会是当年猴子没进化好,半途跑水里去了吧?嗯,应该就是这样。
忽然,只见当头的水猴子一下坐在地上用奇长的两条上肢抱住头颅。而剩下的一群水猴子竟然开始围着中间的水猴子走了起来。
更令大头惊掉下巴的是,这群水猴子在走动的过程中竟然哭哭啼啼。哭声就像宛如人声,要是不去认真听根本分不出来。
水猴子越哭声音越大,脚底下动作也越慢,凸出的眼睛中本来流出的清泪也变成了浑浊的血色。
这是祭祀么?这是大头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因为这场景太诡异了。但不可能呀,这是畜生呀,这他娘不是人呀,怎么可能具有文明时代的产物?
这副场景落在大头和狗子的眼里还算好,毕竟见的怪事多了也就不稀奇了。但这场景落在王寒和周围的人眼里却满是吃惊。
就在气氛异常宁静时,突然草丛中响起了噗的一声巨响,这响声跟捏着口子的气球一模一样,延绵不绝,有高有低。
“我操。”大头和王寒连忙捂住鼻子看着身旁一脸不好意思的狗子。
大头压低了声音骂道:“狗子,你丫的肚子里装的瓦斯是吧?咋这么臭哩?”
狗子嘿嘿一笑道:“这没办法,下午吃的有点多,就没忍住。嘿嘿,不要意思呀。”
话音未落,只见狗子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一拧。
噗……
又是一声延绵起伏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刺鼻气味回荡在空气中。
这次不单是王寒和大头,就连聚在院中的水猴子也是一愣。两个深陷进去的鼻孔一缩一缩,而后原本怪异的面孔突然变的扭曲了起来。
“动手。”眼看反应过来的水猴子瞬间慌作一团,王寒立时大喊一声。
噔噔噔,只见草丛中猛地就冒出股股火光。
子弹打在水猴子的身体上就像是铁钉嵌入豆腐一般,一时间只听见惨叫声不断,当中的水猴子身上皮肉绽开一坨坨小洞,流出鲜血来。
眼前的惨像终归是激起大头的一丝怜悯来,虽然这玩意祸害的本事也听说过,就连王寒也讲过之前有多少人死于这些东西之手。
可当真到了眼前,这一派血肉模糊的景象,就算是恶心也让大头不忍直视。
大头转过来看着狗子想岔开视线,笑道:“狗子,你丫的该没把屎蹦出来吧?”
狗子没好气的骂道:“去你大爷的,老子放个屁你还敢笑话我。丫的你没放过哈?”
大头笑说:“我放呀,可没见过谁放屁还能带调的,多臭我就不说了。你可是看见了,就这些畜生都受不了。”
狗子切了一声道:“那只能算三爷我有本事,懂不?这些玩意根本就费不着子弹,我一个屁就给他崩掉了。”
大头被狗子这厚脸皮的精神给逗得哭笑不得。
听着耳边的枪声已经渐弱,大头探出身子一看。地上躺的慢慢的都是水猴子,血液已经快流到身前来了。
众人起身走去,看着眼前已经气绝的水猴子竟然眼睛依旧是睁的老大,仔细一瞧,原来是这玩意没有眼皮。
但诡异的一点是,这猴子原本畸形的长嘴,此时挂在呆滞的面目上总是感到像是阴森森的笑容一般。
大头嘴角抽了抽,心中不知名感到这些玩意此时的表情就宛如解脱一样,或许是因为长得太怪了吧?难免让人心里不产生遐想。
王寒指挥一些人穿戴着防毒服饰在尸堆里寻找看看还有没有活口,当发现没有活口后,王寒又让取出一个个装尸袋,将水猴子的尸体裹起来抬走。
狗子看着王寒说道:“老头,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找个地烧了不就成了?”
王寒笑道:“说不得,这玩意还有用。”
“有用?”狗子道:“这还有个毛用啊,别说跟大片里演的一样还要拉去解剖研究啥的。”
王寒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样,你要知道,有些时候死的玩意要比活的玩意有用的多呀。”
看着狗子脸上似懂非懂,王寒又道:“因为死人不会说话,可身体会说话。但活人嘴上会说话,说的一般又是假话。你说对不?”
大头听完王寒的这番话,心里直骂狗东西。他自然听明白了王寒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摆明了给自己上课嘛。还他娘什么死人活人,拐弯抹角的。
唉,大头心叹到这他娘能有什么办法,俗话说天降横祸差不多就是这个吧?好好的扯上这么一皮子事,只能跟人走着瞧喽。
狗子一皱眉道:“可老头,有件事我可得告诉你。这水猴子虽然死了,但要是再有什么机会可还能活过来的。而且这玩意寻仇的很,你可要当心点。”
狗子顿了顿道:“当然这些话是听村里老辈说的,也不能当真。”
王寒看着狗子一脸正经的模样,笑了笑说:“我信,我信。王家大小姐能请两位帮手,肯定本事小不了。不过其他的就不劳烦两位小友操心了,活的终究是活的,有些有肉,我也是念过书的,有些事总不能太违背了常理对不?”
狗子努了努嘴,一摊手也没说话。表情却是很明确,反正这话也是我自己道听途说的,你爱信不信,总归是好意提醒一下。
王寒看着眼前的水猴子收拾完后,向着石屋内走去。
沿着石梯,血迹已经流到了地洞的地面上。虽然是深冬,血液不过一会就变成了冰条子,但是还是依旧能问道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
“两位小友,你们与王家大小姐如何相识的呀?”王寒问道。
大头说:“相识谈不上,她掏钱我干活,就是普通的主雇关系,没得什么出奇的。”
王寒嗯了一声道:“那这王家大小姐脾性两位觉得怎样?”
大头没做声,心道你这咋瞧起来是给王子君这娘们搞调查哩?问这些不着七八的干什么?
王寒见大头没说话补了一句:“也没得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不想说就不说吧。嘿嘿,不过这小女娃的脾气应该烈的很,像她爹,不像她妈。”
“这女娃身边有一个叫做嵬志的先生你们该见过面了吧?”
“嵬志?”狗子抢道:“妈蛋的肯定见过,这狗日的下次再让我碰见我非揍他满地找牙。”
“哦?”王寒道:“小友何出此言?”
狗子满脸不忿的说:“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反正就是气,有些事情时越想越想不过。当初在地下要不是这狗日的……”
大头连忙倒了倒狗子道:“别听他胡说,这丫的就是和嵬先生有点小矛盾没得什么事。”
王寒略有深意的看了大头和狗子一眼道:“嗯,没什么事就好。不过我是打听过两位和王家大小姐还有嵬先生去过刚察的一处矿山,随后不过一天这矿山就被炸了。两位也就回来了,若是有机会还想和两位小友把酒论事,哈哈,闲聊一番呀。”
大头点了头道:“没问题,只要有机会一定聊,一定聊。不过王老您问这嵬志干嘛?”
王寒道:“这嵬先生于我有恩,当初我年轻的时候中了枪伤,子弹藏在了心口后面取不出来。就成了旧疾,等到前些年快要扛不住时,子君她母亲来了,带着嵬先生将子弹给我取了出来。也算是救了我的命了。”
“切。”狗子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本事,就这点鸡毛蒜皮,三爷我就是分分钟的事。”
大头看着狗子又吹了起来,也懒得搭理。你会个屁呀,人嵬志好歹是有龟妖附身,你一个赤膊愣头青顶多就算能拿个杀猪刀,又把自己看的二五八一样。
“王老,那事情解决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大头问道。
王寒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狗子急道:“不是事都给你办了吗?怎么还不成?”
王寒道:“两位别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两位。”王寒指了指石槽道:“就是陪老朽再下去一趟。” 我混冥界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