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把从黄贵兴身上取下的主脑及脑脊神经一起放入了装有营养液的小型玻璃柜中,然后走到了黄诗兰的身边。
这女大学生长得不错,可能因为家境的原因,生得也是细皮嫩肉,很是水灵。
吕阳来到这一世之后,因为忙于‘工作’,几乎没有过什么闲暇时间,加上他和金云之间也没有开始‘性’生活,那方面自然就一直没有得到发泄。
男人蓄久了,就容易起‘淫’念,面对黄诗兰这样一个尤物,自然就起了些别的小心思。
只是吕阳迅速驱散了自己那些不良的念头,刚刚还不代表政府不代表人民处死了贪色贪腐的黄局长,现在就操枪强上他女儿,那么……他和这黄局长也没什么分别了。
最终吕阳上面的大脑战胜了下面两个蛋蛋,决定只灭口取脑,不对黄诗兰做那种肮脏之事。
虽然这种肮脏之事他以前也干过,但终究还是少干一些的好。
“不……不要啊……”
捆绑住的黄诗兰被吕阳拉到了解剖床那里,顿时明白了吕阳要对她干嘛,此刻已然魂飞天外。
刚才吕阳活剥黄贵兴那一幕,她虽然努力闭上眼睛没怎么看,但耳中听到的电锯声和黄贵兴的惨叫,以及偶尔不小心睁开眼看到的血腥,已经足够让她联想到这一切的恐怖了。
以前和同学一起多多少少也看过电锯惊魂类的电影,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成为里面的主角。
“没事的,最多半个小时,你就感觉不到痛苦了。”吕阳把黄诗兰在解剖床上放好之后,脱掉沾满血的手套,换了幅新手套,取过一把剃头用的电推子。把黄诗兰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推剪了下来。
随着吕阳的推剪,黄诗兰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显然是恐惧到了极致……但就在某个瞬间,她突然屏住了呼吸,然后开了口……
“你觉得……你这么做……是在伸张正义吗?”黄诗兰努力镇定住自己,向吕阳问了一声。
“不是,正义只是个减轻罪恶感的借口。我需要人脑进行一些复杂的实验。”吕阳淡淡地回了黄诗兰一句,当然。说的都是实话,他也没必要对一个实验用的小白鼠撒谎。
吕阳的回答有些让黄诗兰意外……也让她陷入了更深层的恐惧之中……
先前她想好的一套说辞,比如我爸是贪官坏官,但和我没关系,放了我我绝不会报警之类的……全都说不出来了。
做实验,这种恐怖科幻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情节,居然在自己的身上演出了现实版。
“不过你是个意外。你不该在那时候出现在现场,为了不让人发现我的秘密实验,只有把你抓来一起灭口了,这是你的命。”吕阳接着说了下去,他现在和黄诗兰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就真的象是在和一只小白鼠说话。
经历了亿万年的折磨,这期间没少被周玲活剥大脑、挖心掏肺之类的,而且每次的时间都相当的漫长,吕阳对这种恐惧已经麻木了,就象医生在看到得了绝症的病患之时。根本生不出一丝怜惜之情一样。
黄诗兰不知道吕阳的经历,自然无法了解他此刻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其实什么也没想,只是机械地进行取脑操作罢了……
黄诗兰智商不低,虽然很是恐惧和绝望,此刻她仍然不想就这么放弃,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你做什么实验?”黄诗兰又问了吕阳一句,极度的恐惧之后,她倒是莫名地冷静了下来。
她学过的女子防暴术里就有一条。要多和行凶者进行交流,力争唤醒他们内心做人的良知。
“你不会懂的,因为……我根本就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吕阳笑了笑。黄诗兰这个问题不是太好回答。
“说说,说不定我能听得懂。”黄诗兰接着向吕阳说了一下。
“你好象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吕阳侧过头来看了黄诗兰一眼。他已经快把她剃成一个光头了。
“刚才你说……你杀我只是为了灭口……另外……你说你主张正义,只是减轻内心罪恶感的借口……说明你本质上……还是个好人……”黄诗兰虽然全身颤栗得不行,但还是努力劝说着吕阳。“我是个好人?”吕阳停顿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嗯,我确实是个好人,至少我想做个好人。”
“我爸他罪大恶极……他……他……他贪污……背叛我妈妈……做那些丑事……死有余辜……我不会为他报警的……”黄诗兰见她的劝说似乎有了些效果,连忙又哆嗦着继续说了下去。
“你觉得和我说这些话有意义吗?”吕阳叹了口气,把黄诗兰最后一缕头发从头顶上剃了下来,然后取过了一只笔开始在黄诗兰光光的头顶上划线。
这线划在黄诗兰的头顶上,让她身上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栗……她虽然没有全程目睹吕阳锯割黄贵兴脑袋的一幕,但她猜也能猜出来,这线肯定是给电锯标明锯割路线的。
“我能做什么……才能让你不杀我吗?”黄诗兰向吕阳大喊了一声,她内心的恐惧也再一次到达了极限。
“没有,因为这实验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不能让它有半点闪失。”吕阳很麻木地回了黄诗兰一句,然后取过了桌边的电锯,把它开启了起来。
“等等!”
黄诗兰大叫了起来,听到那电锯的声音,虽然还没有落下来,但她的脑袋已经开始疼了。
“还有什么事?”吕阳听了听电锯的声音,感觉着锯片好象有些磨损了,于是关了电锯,弯腰到旁边的工具箱里找了个新锯片过来。
黄诗兰也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她喊‘等等’,也只是在极度恐惧下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让那极度恐怖的时刻再晚来那么一会儿……
吕阳很快就完成了旧锯片的拆卸和新锯片的安装,并重新打开了电锯。
“等等!”黄诗兰再度冲吕阳叫喊了一声。
这一次,吕阳还没有开口,黄诗兰就接着喊说了下去……
“你的实验室就你一个人吗?留下我……别灭口……我可以给你帮忙啊……打个下手……擦擦桌子扫扫地之类的……”黄诗兰急急地向吕阳哀求着。
“我……这里倒是不缺人手,只缺实验品。”吕阳摇了摇头,手上的电锯却是落了下去。
“别啊!!!我怕疼!!!”
黄诗兰大叫了起来,闭上的眼睛里眼泪疯狂涌出,对于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变态电锯杀人狂,她实在是没辙了。
“疼?”
吕阳楞了楞,然后放下了电锯,在解剖室冰柜里四处找了找,然后取了根针剂过来。
被注射之后,黄诗兰的眼皮逐渐沉重起来,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周围的一切声音也变得遥远起来。
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她在睡觉,但家里养的宠物狗不停地抓挠她的头顶,抓得她很烦,她睁不开眼睛,挥舞着双手驱赶了好几次都赶不走。
然后……又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内容……
最后,她终于起了床,来到了家里的卫生间,对着镜子开始梳头……
梳着梳着,她突然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太对……于是伸手在脑袋后面摸了摸……没想到摸了一手的脑浆……
她这才想起来,她被抓进了一个什么实验室的地方,被捆绑在解剖床上,即将被一个变态电锯杀人狂锯割脑袋。
黄诗兰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脑袋一点儿也不疼……刚才……只是在做梦吗?
这是什么地方?
黄诗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发还在……
脑袋……也还在。
怎么象是飘浮在空中一样?
四周暖暖的,软绵绵的……
不是空中……好象是在水中……
她努力地向四周划游着,拼命划游着,想要弄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身在何方。
很快那些残酷的记忆便回到了她脑海中。
那个变态电锯杀人狂呢?
他对她下手了吗?
他不可能放了她吧?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黄诗兰继续向前游划着,某一瞬间,她似乎隐隐听到一些模糊的说话声,但是很遥远,听不太真切。
就象在梦中听人说话一般。
或者说,这些说话声是在她脑子里响起的。
黄诗兰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拼命游划着,然后大喊着救命,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声音。
终于,她无法再向前游了,就好象面前挡住了一块厚厚的玻璃一样。
黄诗兰拼命把眼睛贴近那玻璃,想要看清楚什么,但眼前的一切总是隐隐约约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救命啊!谁在外面?救救我啊!”黄诗兰继续在心里大叫着。
没有回应。
黄诗兰继续挣扎着、拼命挣扎着……
终于,伴随着一阵电流声,在某一瞬间,她发现她面前的视野突然清晰了起来。
她看到好几个玻璃柜……里面都分别飘浮着一个带着尾巴的大脑样的东西……
忽然之间她好象也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儿。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不可能有任何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