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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文怡回了贾府,看到荣王府的马车,守门的小厮快速走出,迎了上来,不等开口,莲香便扶了甄文怡下车,忙开了门,热情道:“奶奶回来了呀。”
莲香一直扶着甄文怡进了院子,贾大夫人迎了上来,“文娘,可有什么消息。”
甄文怡“哼,哼”了两声,“莲香姑姑,麻烦你特地送我回府,回去记得帮我给王妃带声谢。”
贾大夫人这才注意到扶着甄文怡的是荣王府的人,忙敛了神色,“怎么劳烦姑姑送文娘回来呢?可是王妃有什么话要交待。”
莲香带着浅笑,“大夫人言重了,八姑奶奶有些不舒服,奴婢奉王妃之命送八姑奶奶回府。八姑奶奶让奴婢送您回厢房吧,否则奴婢回去也不好跟王妃回话呀。”后头一句是对甄文怡说的。
甄文怡有些踟蹰地看着贾大夫人,贾大夫人一回神,忙道:“哪能劳烦姑姑呀,来人,扶奶奶回房。”贾夫人后头走出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地扶住了甄文怡。
莲香退下来时轻声叮嘱一声,“慢着点。”
贾大夫人满脸担忧,“这是怎么了?可是伤着哪里了?”
甄文怡慢慢走着,“没什么母亲,哪都没伤,儿媳好着呢。”
甄文怡越是这样说,贾大夫人越是担心,莫不是儿媳妇打探消息不成反被打了一顿,看着甄文怡轻移慢挪的样子,心中越是着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连问都不让问一声呢。
好不容易送走莲香,贾大夫人坐在床边急急问道:“王妃可有说什么?”
甄文怡睁大眼睛摇摇头,“王妃什么也没说,她什么也不知道。”
贾大夫人失神道:“怎么可能,王爷那样看重她,怎么会一点消息也透露的?文娘你究竟有没有认真的问王妃呀?你不是与王妃最要好的吗?怎么会这么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出来呢?”
甄文怡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将绸缎薄被拉高了一些,直盖到腋下位置,“母亲,王爷可是受陛下口谕出门办事的,陛下要王爷办的事,王爷怎么会跟一个内宅妇人说呢,再说王妃也不喜打听外面的事,王爷自然不会用外面的事去烦王妃,王爷也最讨厌别人去麻烦王妃了。”
贾夫人直了直身子,看着笑眯眯地甄文怡,眼睛微微眯起,这人去了一趟荣王府有些张扬起来了呀,莫不是荣王妃给了她依仗,她觉在府里能高声说话了?
甄文怡笑眯眯地看着贾大夫人,心里有些得意,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不待见我,可遇到了事却又只能依靠我娘家的人,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还一副高高在上对我施舍的模样,以前本小姐没底气,以后可就不见得了。
“文娘出门也大半天了,今儿就好好休息吧,晚膳我叫人给你送来。”
甄文怡微微欠身,“那就劳烦母亲了,儿媳身子确实有些不便。”说着还不好意思地挪了挪身子,将手放在小腹位置上。
贾大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明了,原来是小月子来了,还以为真出了什么大事呢?脸上的神色更是不好看,这成亲都快一年了,“我让人给你熬药去。”说完拉着脸便出了厢房。
甄文怡笑意一敛,眼里闪过落寞之色,这贾大夫人就这样看不上她吗?怎么就不愿意多问一句呢,其实她真的好想有人能问一句,她真的好想与人分享这份快要按捺不住的喜悦呀。
贾大夫人一心想要打听的,刘夫人到处奔走急切想要知道的,在祁荣回京五天后宗帝开始挥刀了,第一刀便是户部侍郎刘东成,第二刀砍向了吏部,第三刀废了淮南大半官场,第四刀废了淮北小半个官场。刚好新一科进士趁此机会,大多安排到了淮水一带,甄明杰也随着这一批新进进士一起去了淮水,易县县令,接调令后限一个月内到任。
朝堂怎么喧哗,晋王怎么在乾明宫前跪哭请罪,中书令连夜上奏折写了什么,吏部灯火一直到天明忙了什么,外面的这些甄婉怡通通不知道,她只知道甄明杰真要外放了,并且就是事先定下的易县,那么夏华就该叫回来了。
由于一封通往清河城的书信借着驿道与官文一起南下,短短十日便到了夏华手中。夏华拿了信,想了一夜,天明,告别红裙与孩子,一人单骑,一个包袱一包干粮轻装上路,二十五天时间,找到了易县,与甄明杰会合,从此,随着甄明杰南北转辗,同甘共苦。
晋王在乾明宫前跪了一天一夜,直至昏倒过去才被抬入乾明宫,浑身发烫,梦呓不止,随后太医院院判被传来,在这个只给宗帝看脉诊病的院判的救治之下,在乾明宫住了三天才被送回晋王府。这一次晋王非但没倒,威信还更甚从前,乾明宫呀,那可是只有九五之尊才能住进的地方,就连皇后,没有陛下的首肯也不得宿,后宫妃嫔更是不可以,哪怕得召宠幸也要在四更之前回自己寝宫。
可如今,晋王不但是院判看的病,还在乾明宫住了三天呀,这意味着什么?众人心里都是敝亮的,哪怕这次陛下动了晋王的人,可从头到尾没说晋王一个字呀。这下面的人贪脏枉法犯了事总不能把顶头的人都给治罪了吧?如果这样说,那任何一个官员犯事陛下都要承但责任才行,估计宗帝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不但没有怪罪晋王,还狠狠地嘉勉了一番。
宁王府书房,暮色暗沉,烛光摇晃,人影晃动,正如那主人不安定的心绪,两道身影隔着书桌相对而坐。
“我能帮王爷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无能为力。”
宁王长吐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事还是要谢过十三叔。”
祁荣把玩着坠在腰间的荷包,“不用谢,早说过了这是交易,谢皇后在宫中对内人的维护之情,也谢宁王妃的护送之意。再说了,这事远没有达到王爷的预期,更当不得一声谢。”
宁王笑了一声,“本王还是低估了他了呀,一个发热能让他宿在乾明宫三日,父皇这是做给本王看的吗?”
祁荣一心一意地把玩着玉佩,仿佛没听道宁王的自言自语一般。 贵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