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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站在台阶之上,离Jessica大概有十米的距离,远远望着他,没有靠近。他不知道自己的靠近会引起Jessica多大的反感,她会做出怎样极端的行为。
Jessica双手撑着围栏,远眺汉江,长发随风扬起。
秦明就在Jessica身后看着,不上前也不退后,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Jessica站立许久往前走,沿着围廊一直走到尽头处,从旁边走上汉江大桥。秦明皱着眉一直跟在Jessica身后,因为Jessica心情糟糕竟然一直都没能发现秦明。
汉江大桥上车来车往,赶着各自的路并没有任何人关注这两人。
走了好久Jessica终于停下面向汉江大桥,风扬起她的秀发,秦明由侧面望去她完美的侧眼显露眼前。哀伤清冷之色,飘飞衣袂显得她何其凄美,此景,可堪入画。秦明就这么远远看着她,心中那股子不安感越来越重。
这绝美画卷秦明并没有欣赏多久,倏地,他眼睛睁大,只见Jessica翻身上了围栏。秦明神色大变朝Jessica狂奔,心中明白了自己的不安感是因为什么,Jessica真的有轻生的想法!
Jessica上了围栏闭上了眼睛,纵身一跃……
“Jessica!你这个蠢女人,你想干什么?”秦明失色怒吼。
Jessica纵身一跃之时耳边竟然传来秦明的声音,她是侧着身体的,那一瞥刚好能看到秦明朝她狂奔而来。Jessica心中说不出的感觉,这个男人虽然她很讨厌很恨他,可毕竟也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男人,由他来送自己这最后一程,也算是不完美中的最完美吧……
“对不起爸爸妈妈,辜负你们的培育了。对不起秀晶,欧尼没法继续照顾你了。再见了,这个世界……”Jessica闭上眼睛,心中所有的压力在这一刻仿佛消散,死亡的恐惧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
“Jessica!”秦明大吼,目眦欲裂。
旁边纷纷有人开始停车,有人跳下去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狂奔到了Jessica跳跃处,一瞥旁边停下的车,他将身上的西服甩给下车的司机,吼了一声:“报警,还有,给我衣服里的名片打电话!”
“诶,你干嘛……”司机话音未落秦明翻身也跳上栏杆纵身跳了下去。
司机大惊失色:“小兄弟!”
司机手还在往前伸,秦明已经消失在眼前,蓝色西服落在了他身上。他抓着蓝色西服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只听得一声巨响秦明落水……
司机懵了几秒钟才想起,报警,还有他衣服里的名片。
Jessica落水水花溅起,她心中有一股恐惧,又有一股解脱感,或许,这样最好吧。嗯?
沉入水中,Jessica竟是看到了一道身影从上面跳了下来,身影越来越近,脸也慢慢清晰,是那个自己无比讨厌的男人——秦明。
他为什么要跳下来?他疯了不成?到了这个时候Jessica内心已经没有了悲喜,秦明的行为她都体会不到自己内心的感受,有的只有疑惑,他疯了么?
秦明疯了吗?当然没有,他好歹识水性,水性不算好也不算太差,他跳下去好歹还有救回Jessica的机会。如果他不下去只等着警察,那估计只能明天在江下游找一具浮尸。
Jessica不往下沉,水漫过口鼻从嘴里涌入,她被呛得咳嗽一声,水涌得更凶。窒息的痛苦,呛水的痛苦,Jessica无法呼吸,这一刻死亡距离自己好近好近,Jessica有了死亡这两个字的实感。
这就是死亡吗?好难受啊……
Jessica睁开眼,既然要死了,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吧。Jessica脑中都开始发晕,意识开始涣散。
睁开眼,Jessica看到一道身影朝他飞速游过来,她脑中剩下最后一个思考念头,那个是谁?是了,是刚刚跳下来的秦明吗?没想到黄泉路上还带上了他呢。
Jessica闭上了眼睛,她已经完全撑不住。连思考的意识都在消失……
秦明一直往下游,终于看到Jessica,他膝盖弯曲脚绷直猛地一蹬,朝Jessica加速游过去。距离Jessica只有一米,秦明再次蹬水一把搂住Jessica。
Jessica已经昏迷秦明眉头微皱,没有过多犹豫,抱住了Jessica吻住她的樱唇,给她渡气。
见Jessica没什么反应秦明便立即停止,蹬腿往上游。他不敢继续渡气,要是两个人都死在水里可就糟了,那将是最坏的结果。
秦明在叛逆期的那段时间经常会和朋友去游泳,水性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现如今真是派上大用场。
秦明拉着一个人虽然无比艰难,还是浮出了水面。接触到新鲜空气恍如隔世,秦明缓了一口气,深吸一口气抱着Jessica往旁边游,前方就是方才和Jessica一起去的汉江公园。
这段距离好似有一光年一般,秦明拼了命地游,游到双腿开始麻木距离还是很遥远。秦明不可能会放弃,放弃了那就是两条人命呐!
死亡关头人爆发的潜力无法想象,秦明生生抱着Jessica游到了岸上。枯黄的青草地上,秦明将Jessica抱上了岸边,自己仰躺在草地上全身都动弹不了,肌肉发麻。
唯一能说得上是幸运的一件事便是方才Jessica并没有走太远才跳江,这个距离秦明抱一个游过去拼死能够承受。如果再远一些,秦明无法保证能不能将Jessica救回来,说不得自己脱力也死在这里。
秦明没有歇息几分钟立即坐起来,仍旧在大口喘气的他蹒跚爬到Jessica身旁。Jessica衣裳被浸透,清晰看出里面淡蓝色的bra,以及隐隐露出的白皙软肉。然而此刻的秦明完全没有心情欣赏,他急切关心Jessica的状况。
“Jessica,Jessica!呼呼呼,醒醒。”
秦明拍着Jessica的脸颊,她一动不动。伸手放在她的鼻下,仍有鼻息,秦明心中一松。
秦明大口喘了几口气,让自己恢复些精气神,跪坐着将Jessica翻过啦趴在自己腿上,用力压着Jessica的背部,让她将肚子里的水吐出来。
一边挤压一边看着Jessica吐出的水,秦明见势差不多,将Jessica翻了过来,看着Jessica的樱唇没多想又凑了上去。昨晚什么没做过,现在人工呼吸接吻又如何。
秦明托起Jessica下颌,吻住Jessica柔软的樱唇对着她吹气。吹几下又扭身挤压Jessica胸廓,帮助她呼吸。
来来回回十几分钟,秦明累得全身发颤,刚刚早已脱力,这十几分钟的工作让他连转身都觉得头晕目眩。
“咳咳……”
秦明又挤压了几下Jessica胸口,终于听到天使般的声音,Jessica发出了咳嗽声。
秦明闻声勉力扭过头看Jessica,她正缓缓睁开眼,秦明嘴角牵起啪地一声直直倒了下去。他累到虚脱,全身在发抖,如果不是要救助Jessica,他早就躺地下不动了。
“呼,呼,呼……”秦明大口喘息,“你终于,醒了,Jessica。”
Jessica睁开了双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天空,她脑中还未清醒处于懵的状态,片刻才回忆起刚刚一幕幕。Jessica眼神缓缓聚焦,有了神采。
撑着身体Jessica坐起来,看了眼秦明,她沉默了。恢复神智的她记得方才的一幕幕,是秦明救了他,那纵身一跃在她脑海中闪烁,是那么的清晰。虽然心中那么恨秦明,可现在,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明虚脱躺在地上,动也动不了,Jessica不用想也明白他是为什么这样的。看着脸色发白的秦明,Jessica说不出往日的恶语。
“Jessica,没、没有什么,不能,不能解决的,为什么,想不开?”秦明喘息着问道。
Jessica目光复杂,冷冷扫了眼秦明:“用不着你管。”
Jessica会想到投江自尽秦明能明白,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因素和自己有关。
“你……你干什么,去?”秦明想和Jessica说话,看到她竟然站起来心中一紧,害怕Jessica会想不开。
“我警告你!”秦明强撑着憋了一口气,“你这条命,是我拿命换的,你的命,是我的!别再轻生!”
Jessica扭头扫了眼秦明:“真往自己脸上贴金。”
秦明凝视Jessica,脸色阴沉,如果这会儿Jessica再跳江他真的没有精力再下去救她。
秦明认真的眼神让Jessica神色不自然,目光躲闪移向别处:“放心,不会了。我想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能这么想,就对了,世界上,没有什么,呼呼,是解决不……”
“就当是被猪啃了一口。”Jessica冷冰冰扫了眼秦明。
秦明话语止住,错愕盯着Jessica,可Jessica已经背对着他,看不出神色。不过秦明还是大松口气,只要别轻生就行。
Jessica看着汉江大桥,面沉如水,良久突然发问:“你,为什么救我?”
秦明看着Jessica的背影,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休息了这么一会儿,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气力。
对于Jessica这个问题,秦明犹豫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
Jessica秀眉一皱,依旧没有转过身:“为什么不知道?”
秦明双手撑在草地上,支着身体,斜视汉江大桥:“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准时,在你跳下来的时候出现?”
Jessica一顿,是的,很奇怪,未免太奇怪了。
“因为,我在你离开S.M公司,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你后面,呼……”秦明缓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跟着你,就觉得现在应该跟着你,如果不跟着你,我怕我会后悔。”
Jessica秀眉一挑,心里莫名生出心有灵犀四字,刚出现立即让她甩出脑袋,这个混蛋去死她会比较高兴。
“然后我就过来了,看到你跳下去,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想的是什么,就跳了下去……” 韩娱之允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