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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天庭,鹤园还是原来的鹤园。
我坐在鹤园里日日发呆。我不想去想长汐与那公主如何,却又忍不住去想。
灵钥见我回来,说道,“你与那长汐如胶似漆也舍得回来?”
我看向她,眼泪掉了下来,她见我这般,忙问怎么了。
我哭道,“你说三界太平,繁荣昌盛,为何在我处就一点都不太平,一点都不昌盛。”
天庭都不知翼族将亡,更不知蓬莱与东海之事。
灵钥莫名其妙,“你又被抛弃了?”
我骂道,“什么叫又,你就这般咒我。”
灵钥慌乱,“那你这是哪一出,我看那长汐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的。”
他把我放心尖上,老天不把我放心上。
我哭道,“天雷劈了蓬莱的东海碣石,东海公主拿最后一块东海碣石做嫁妆。”
灵钥怒道,“所以你没有好嫁妆,他们就不要你了?”
我哭着摇头。
灵钥继续说道,“那蓬莱果然和传说中的一般势利,你争点气,尽快入了仙境,再找个好夫婿,气死他们。”
我哭的昏天暗地。
灵钥说,“你别哭啊,等我修成仙法,学了电母的本事,也去布雷劈了那东海碣石。”
我竟不知电母已能与那天雷一般厉害。她还要劈了我与长汐保住的翼族灵源。
我哭的更凶。
灵钥拍拍我,“你别伤心了,下次我若见到那长汐和东海公主定帮你出气。想开点,你倒霉也不是一两天了”
我倒在她怀里,想着灵钥说得对,我怎么这么倒霉,想和长汐在一起,天就劈了那碣石。
这百年来我都与长汐一处,仿佛有做不完的事,如今与他分开,我每日不知做什么。
鹤园的鹤都爬下想带我去飞去,我摆摆手。它们就都不理我了。我去三清殿转了转,比我鹤园都冷清。师兄还有许多年才能出关。
而上白宫已多年没人出入也冷清的很。
我就又去天庭转转,却碰到了夙尤小儿。我见他掉头就想跑,又想想他还是个孩童我就怕他了,果然如灵钥所说,我就是个怂包。
我又转过头。
那小儿也见我,冷哼一声道,“怎么看都一副悲催像。”
我心下本来就不好受,还被他冷嘲热讽。他有上白老儿宠着,甚是嚣张。
我想起长汐总说我小时候顽劣之事。他每次说时都宠溺的很,我想起那些时光,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哭着就跑开了。
我在鹤园不再出去。
可渐渐地,东海与蓬莱结亲的消息还是传来。
我不想听。
我去师兄道房门口与师兄辞行,说去神界修炼,尽快入了仙境。
神界没有那蓬莱和东海的消息。也没有凡界那些恩爱的人儿。
灵钥说我怎的就想着逃避,去把那长汐抢回来啊。
我与灵钥说,“抢他回来翼族就完了。”
灵钥沉默不语。
灵钥良久后说,“你怎这么倒霉,还是去神界避避风头,熏染下神气。”
我点点头就去了。
上神虽然说我能随意出入神界,但上次偷窥了下画册被发现,我不敢再乱逛。也没心思乱逛。
我一直呆在木屋。
小榛果却是高兴的很。
我提不起精神。我想着长汐,想着怎么感觉如做梦一般,我就来了趟神界,长汐就不再和我一起了。甚至感觉是不是我与长汐那百年也是梦。
神界美如梦幻,我又恍恍惚惚,一切真如做梦一般。
小榛果这些日子怎么逗我我也提不起兴趣与它嬉戏。
我拍拍自己,又问小榛果,“这是不是在梦境。”若不是梦境,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两个人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说分开就分开了,玩笑一般。
它眨着眼,说道,“觅予又哪里受伤?”
我想起我初来神界,当时也是让那公主打伤了。我在仙潭,也曾这般问过小榛果,“这是不是梦境。”
我想想,皆说我顽劣,我到底哪里顽劣了,一个小丫头就能伤我两次,一次是身,一次是心。
我指指胸口,“这里受伤,仙潭可能治。”
小榛果眨眨眼,摇摇头,又点点头。虽然很有趣,我却笑不出来。
我不看它,趴在窗口,神界多的是美景,可我看着看着就能看到长汐在那喊“觅儿”。
每次他一喊“觅儿”,我就奔过去入他怀里。
可如今,我想此时他应该在蓬莱同那东海公主成婚。
小榛果跳上我的肩头,说道,“咱们去东边林子里玩吧,上次搭的小房子还没搭完呢。”
我摇摇头,我讨厌听到东海,讨厌听到东海蓬莱,连东字都不想听。
我躺回床榻上。闭上眼,想一觉睡到地老天荒。
而我真的睡着了,梦里全是长汐。他与以前一般时时同我在一起,发乎情,止于礼。而我心下着急。
我与长汐说,“长汐,我和你成亲,我们做夫妻,我不愿看你和那小丫头成亲。”
长汐却是看着我不说话。他眼睛大而清澈,如平时一般对我盈满情意。他对我似有千般话语,却只能忍住不说。
我知他不能看着翼族灭族。可这一切为何要他承担,要我们承担。那东海如此卑鄙,枉入仙界。
我心下生了恨意,“我想也让那龙宫水患四起,让龙族灵源枯竭。”
长汐却说道,“觅儿,不可顽劣。”
我眼泪掉了下来,“可我怎舍得你。”
长汐红了眼,他嘴唇动动,却说不出话。我知他心内也是痛苦。
我心疼他,我拉起他的手,摸我的脸,“你说你爱恋我千年,天上地下无人比的过你,现在怎能这般轻易就放手。”
他摸着我的脸,泪眼不语。我知他为难,我着急说道,“长汐,我们做夫妻,不去管那灵源还是碣石,生死我们二人都在一起,可好?”
我与他是夫妻,那公主还怎么夺我长汐。我与他是夫妻,他长汐永远都是我的。
我又问他,“我们做夫妻可好?”
他有所动容。
我柔声唤他,“长汐。”
他也动情。
我解开外衫,将他手放在胸口,看着他道,“我们现在就做夫妻可好。”
他望着我,开口说道,“我看她不是受伤,是思春。”
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却看到抿着唇,面色不豫的夫漓上神。 缚凤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