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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尤小儿如何知我的孩子是夫漓的。
他无奈道,“一,神界就你和上神,二,你说你那丢了的孩子长得与我相似,我和上神有那么点相似,综上所述,那肯定上神是他爹了。”
我呆在那里,好像很有道理。
可他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急问我,“你说你沉睡了万年?”
我不知他怎么了,想起之前与他说的,我只能点了点头。
他开始在鹤园团团转,然后又为难问我,“这园子里的小仙和你相熟,和上神相熟吗?”
我不知他何意,又点了点头。
他指着我,“你们俩…你们俩真是…真是一个比一个心大。”
他说我们俩,就是说我,我道,“我怎么心大了。”
夙尤小儿却是一会抓耳,一会挠腮,一会气愤,一会叹气。
我却突然想到,他问我与觅予是否相熟,可我睡了万年,觅予才三千年仙龄,按他意思,他似乎知觅予不止活了三千年。
我正要问他,他却转了几圈,别扭对我说,“你别为难她,你知她一向糊涂的很。”
我想这究竟怎么了。
他见我一脸懵像,叹了口气道,“看来你刚睡醒,还不知道。”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
夙尤小小人转了许多圈,纠结了许久,终于眼一闭,“我想我亲爹可能也是夫漓上神。”
我惊到,“什么?!”他怎么知道的,什么叫也是。
夙尤小儿赶忙拉住我,“你别生气。”
“什么叫我别生气?”
“我也是猜的。”
“什么叫也是猜的?”
“你听我说。”
“尤儿!”
而我却是什么都听不下去,我才知我太心急与他相认了。我不想让我孩儿知道夫漓,他不会待我孩儿好的。
我想起夫漓如何憎恨神族,如何对尤儿曾经差点死去漠不关心,我后悔着急来见我儿,我果然心大,完全没想到我与尤儿相认会害了他。
我急道,“尤儿你听我说,夫漓不是你的父亲,不是。”
他却叹了一口气,“命数如此,我与他的相貌…”
我眼泪落了下来,“真不是,相貌只是巧合。”
夙尤看着我,我道,“你与我儿一点都不像,你与夫漓也一点都不像。”
他看着我,却是呆了,眼神闪烁,小小人儿已会克制,“你放心,我不会去与上神相认的。”
我想他定是误会自己是夫漓与别的女子所生。
我心疼的很,却无法与他解释。
我抱紧他,“答应我,不要出现在夫漓上神面前,若你见到他,离他远远的。”
他神色里却是哀伤,“我还未与他接近过…”
我知这很残忍,可我不能让他再涉险,若是夫漓疯了真带他去看世间疯狂,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护他。
我知我此生不能与他相认,听不到他喊我娘亲,也是心如刀割,我接近他一分就是害他一分,“我要走了,你答应我呆在上白宫,好好长大。”
他别过头,又回头,“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点头,除了夫漓,我什么都答应他。
“不要为难觅予仙人。”
我哭笑道,“我怎会为难她。”
他看着我,却是心伤,我又心疼的很,我摸摸他的脸,不想我儿难过,“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为难她。”
他点了点头。
我起身准备离开上白宫,我与我儿是不能相认了,可只要能知道他在太白星君那,也是很好。
他拉住我,“她何时回来。”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仙人的我,可夫漓也知觅予是我。
我道,“可能得再过一阵。”
他点点头,离开了鹤园。
我去了神界,夫漓说只要我与他在神界,他就罢休。我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但恐怕又是什么折磨我的法子。
我不能让他与尤儿相认,尤儿长的太像他,而尤儿又似乎知道他是夫漓的孩子。
我在神界与夫漓一起,夫漓不会杀了我,只要我能熬到尤儿长大。
夫漓见我,却是诧异。
我道,“你说我跟你回神界,你就罢休可是真。”
他并未说话。
我无神法,无法探他元神,我道,“另一半神识的你呢。”
他道,“你在此,我没有别的地方需要去。”
我颓然落下泪来,“你究竟为何如此恨我,如此恨神族。”
夫漓搂我在怀里,而我全身不自觉的害怕颤抖。万年了,万年了,我依然逃不开他,我失声痛哭。
而他,仿佛要抱我到天荒地老。
而这,不过是折磨的开始。
而我时时害怕着夫漓不知何时会发疯。木屋我已不会再去,那里虽不是我万年前呆过的地方,可我记忆中的那里,是无尽的黑暗,不堪,与痛苦。而我初来神界,还在那呆了许久,我不知那木屋是巧合,还是什么,但我觉得夫漓肯定是疯了。
我来神界见过夫漓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可这里处处是他的影子。
我守在神潭,他若要离开神界,神识分离,元神必然入潭中沉睡。
我想着尤儿的样子,熬过了每一日的晨辉日暮。
神界寂静无声,可越是安静我越是害怕,我知夫漓不会放过我的。
我每一日胆战心惊,夜晚噩梦连连,我再一次痛恨老天不让我有神法。
这里的一切都有夫漓的影子,唯有夜幕的星空。那满天星斗,与凡界别无二致,让我觉得那里没有夫漓。
我看着星辰,幕天席地浅浅入睡。而入睡后便是无尽的噩梦,在这里我无法不做噩梦。
梦里依旧是无尽的黑暗,夫漓冷酷的声音,姬尧讥笑的声音,还有那鞭笞与烙刑的声音,反反复复。我一次次告诉自己这是梦,已经过去了,可那些仿佛正在发生一般。我唯有想着尤儿,才能撑到梦醒。
可每一日,我越见不到夫漓我就越害怕。被他囚禁那三百多年间,他每次许久没出现,我再见他定然生不如死。
我来到神潭后就再也没见他。我心内的恐惧日甚,噩梦更是无尽一般。
我渐渐的在梦里即使想着尤儿也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
突然,一阵冰冷之气漫卷我身,我知夫漓来了。 缚凤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