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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唐三公子大婚这天,那个蒙面人突然出现让他去杀北沙巷的那些雇农,并且还对他说,要杀就杀个片甲不留,要连那些雇农的家人都一起杀光。
他听了吩咐,准备开始杀人的时候,还碰巧遇到被他们掳走的唐家大当家唐伯承。
但一向讨厌唐家所有人的他并没有理睬被雇农们打晕了的唐伯承,而是直接开始杀人。
在他杀最后一家人的时候,那蒙面人又突然出现了,并且还从那里带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
一直到昨天晚上,那个蒙面人又来找他,让他带着自己的那把用来宰杀动物的切肉刀去浩云轩放火。他便立刻去放火,放完火又心安理得地回到唐府继续干活。
后来待梁英义带着拿把刀来唐府时,他才知道原来那浩云轩里居然还有四个被囚禁的人,也就是说那个人找了他做替死鬼。
证据被衙门的人找到,他只好逃走,于是他便去找那个人要跑路的钱。那人不但给他钱,还给他准备了马,并跟他约定,若是他跑不掉,被抓了,他会去救他。
所以,被抓了的他才能如此淡定地认罪画押,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来救他。
当然在认供的时候,方慈并没有说实话,他是按照那个人给他的那一套说辞来认供的。
他说他杀那些雇农是因为他们在唐府干活的时候开罪过他,他才报复他们。
而他虐待那些女人则是因为他在唐府受了委屈,便以虐待她们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愤懑不平。
再后来当知县大人问他如何习得这种狠辣的上乘武功,师承何人时,他淡淡笑了笑,即使跟了那蒙面人半年之久,他都未曾见过那人的真面目,又怎么会知道他是谁。
他便答道,“我并没有师父,我身上的武功全都是从我无意中捡到的那本武功秘笈中自学而成。”
知县闻言,问道,“那武功秘笈作何名字,在何处?”
方慈:“我只捡到那本秘笈其中的十几页,所以并不知道这秘笈叫什么名字,并且,我学完那十几页纸上的武功后就把它烧掉了。”
知县蹙着眉审视着方慈,默默地想他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只看了一会,就给方慈身旁的陈晓禹递了一个眼神,陈晓禹心领神会地走到方慈身侧弯腰搜他身。
陈晓禹并没有搜到任何东西,知县这才让人把方慈押回牢房,等待审判结果。
退堂后,宋昀从衙门出来,恰好遇到也来旁听的唐裴衍。
他们两人走到一处,唐裴衍问宋昀,“这事你怎么看?”
宋昀淡淡道,“杀人就得偿命,方慈这是罪有应得。”
唐裴衍不认同地说道,“方慈这么顺利招供,浩云轩留下的证据又那么明显,你不觉得这案子像是有人在刻意引导衙门的人去认定方慈就是凶手吗?这事实有蹊跷。”
宋昀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淡淡道,“方慈自己都招供了,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难道不是他杀的人,他还硬要说是他自己杀的吗?”
唐裴衍:“端木枫说过,杀雇农的凶手和囚禁虐待女子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我觉得方慈在说谎掩护另一个凶手。”
此刻满心想着另一件事的宋昀不想再与唐裴衍争论,他略一鞠躬道,“堂主,我还要为我的妻子操办身后事,请恕我先行告退。”他说完这话也不等唐裴衍回应就自己先行转身走了。
唐裴衍蹙眉看着宋昀离去的背影,心里的感受复杂至极。他觉得宋昀就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是非不分,理智全无,一心只想着替他妻子报仇。
衙门前还有别的受害者家属,他们也和宋昀一样愤懑不已,只不过他们会毫无形象地在衙门前不停谩骂方慈,以此来表达他们对方慈的恨意,但宋昀却一言不发,冷静得仿佛方慈无论被判什么刑罚都不关他事一样。
唐裴衍觉得宋昀那么恨方慈,他的内心绝对不可能像他表面上那么冷静,只怕他此刻或许正在心里打着别的算盘。
他想,他必须盯紧一点,不让宋昀有机会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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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允杳这一觉睡到饷午才醒,醒来后她依旧躺在床上回想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竟有种恍如做梦一样的不真实感,若不是她锁骨那里还留有伤口,她就真的以为她只是做了一个惊险刺激的梦罢了。
待她起床梳洗后,思莞拿出一盒药膏说是唐裴衍今早离开的时候交代她帮她涂在伤口上的,这样伤口就不会留疤。
擦完药后,佟允杳默默拿着那盒药膏细看,不自觉地想起了昨晚唐裴衍将她搂在怀里睡觉的情景,他似乎是知道她在伤心难过,所以才抱住她。
这样一想,她忽然觉得,唐裴衍的那些传闻应该是假的,因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内心又怎么可能如此温柔。
不一会,到了用膳时间,佟允杳带着思莞一起到正厅吃午饭。正厅里,唐府所有人都在,就连她成亲那日因为外出办事而缺席喜宴的叔父唐伯安以及大哥唐裴浚、四弟唐裴汶都在。
佟允杳踏进去的时候,唐家大夫人陆悠正在数落唐伯承,“你这个大当家到底是怎么当的,府里有个变态杀人犯,你都不知道吗?而且你居然还让他在这里干了七八年的活。好坏不分,我看你眼睛是瞎了吧!”
“还有我们唐家被獬豸堂那班盗贼偷了那么多财物和奇珍异宝,怎么一样都找不回来,你和那些官府的人每天都在干嘛!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桑树枯死,唐府就已经损失了一大笔钱,如今金库被盗,家财没了多少,你心知肚明,可你天天在这都做了些什么,混吃等死?还是等着我这个夫人出去抛头露面给你把钱挣回来?你真是一个连狗都不如的废物!”
……
这一顿饭,没有任何人说过一句话,佟允杳光是听她这位言辞恶毒的婆婆骂人就听得耳朵起茧了,她也总算看明白了唐府的内部结构,那就是陆悠才是唐家真正的主人,而唐伯承就只是个受气包,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受陆悠的气一样。
至于其他人,陆悠不在的时候,他们或许可以嚣张一小会,但只要陆悠在场,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敢哼声。
再后来,陆悠吃饱后提早走了,其他的人才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样,开始兴致勃勃地互相讨论他们最近沉迷的各种新玩意,期间他们还相互调侃讽刺,每个人都笑里藏刀。
佟允杳觉得,这唐府外表看起来风光无限,简直堪比至高无上的宫殿,可内里,每一个人都醉生梦死,像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
这一对比之下,貌似唐裴衍才是这唐府里最正常的那个人了,至少目前看来,他很正直善良。 我的夫君是侠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