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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梧疾步上前,对着他的脑袋轻轻一拍:“你什么都敢乱摸,亲娘啊,先锋营里学的东西都喂狗了。”
娃娃脸一缩脖子,露出一个很抱歉的笑容。
墨池淡淡一笑,对木梧道:“没关系的,这里没有毒物的气息。”
娃娃脸转头吃惊的看着墨池道:“娘子怎知这里没有毒物的气息呢?娘子都没四下查看啊!”
说完又觉得问的突兀,摸摸头满脸歉意的看着墨池。
墨池笑一笑,却未回答娃娃脸的问题。
“咱们往前再看看,这个大殿只是前殿,后面应该另有乾坤。”
安亦池拉起墨池的小手,往大殿的深处走去。
娃娃脸忙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这一切,都落入了落后几步的严怡清那双探寻的眸子里。
雾谷山山谷口,被绑成粽子的阿桑格三两下抖掉身上已被划开的绳索,跪在地上,朝面前一身黑袍、长发披散的中年人低低俯下身子:
“请师叔禀告师祖,阿桑格已按照师祖的吩咐,一一试探过那些大陈人。依阿桑格的判断,这一行人中,极有可能有师祖寻找之人。”
她态度虔诚,声音沉稳,完全没有三皇子一行人所见的骄阳跋扈。
黑袍中年人轻轻扶起阿桑格,语气温和,语速缓慢的说道:
“辛苦了,我会如实向师父禀报,我们拭目以待,也许,我巫族百年所盼,真的会有一个结果了。”
崖度的地下宫殿里,安亦池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穿过大殿,走进一个狭长的通道,通道很长,走了约有半个时才到尽头。
站在通道尽头,墨池只觉得眼前一亮。
这是一个十分开阔的地方,四壁上安装着无数面巨大的铜镜,地面宽约二三十丈,是一片黄沙的海洋。
满眼单调的黄色,先是令人振奋,但很快便会让人感到一种无力的疲倦。
似乎,这满眼的黄沙,随时会让人陷落进去。
“止步!”
一个翼盟的下属抬脚刚准备向前走去,却被他主子的声音吓得退了回来。
安亦池顺手从墨池头上拔下一根银簪,朝黄沙上扔过去。
只听‘哐哐’两声,四壁上的铜镜迅速移位,铜镜后短短的小铜炮,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朝银簪落地的方位射出来无数条红色的液体。
液体落在黄沙上,发出了‘嗤嗤’的白烟,随着那烟雾,空气中立刻充满了酸酸的气味儿。
黄沙接触到红色液体,瞬间化为烟雾,但很快旁边的黄沙填补过来,转眼一切风平浪静,再看不到任何异常的痕迹。
“亲娘,这毒药腐蚀性好强啊,这酸味儿。”木梧嫌弃的伸手扇一扇,似乎这样能让酸味儿淡一些。
“别扇,站那儿不要动!”一直安安静静的墨池突然发声道。
安亦池询问的目光看向墨池。
墨池微微侧头,小鼻子轻嗅,仔细辨认了一番:
“这酸味儿没什么异常,但遇风又会生出一种淡淡的腥味儿。有没有毒暂时无法分辨,还是小心为妙。”
安亦池点头,吩咐所有人原地不动,直到酸味儿渐渐散去,木梧带着几个千机堂的下属,才开始研究穿过黄沙地的机关。
木梧几个这边紧张的忙碌着,在扬州城黔灵街上的王府,最近上至王老夫人,下至刚入府的小丫头,却人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番喜气洋洋的神色。
大爷从长安娶回来的小夫人,不仅人美才高,而且是一个十分温柔善良的当家主母。
于老夫人而言,王维萧身为独子,却鳏居多年,老太太一方面心疼儿子没有个知冷知热的贤内助照顾。
另一方面又担心未来的当家主母不会善待两个早早失去母亲的孙女孙儿。
却不想,儿子悄没声息的为她取了个官家的漂亮儿媳,这儿媳还是个极善良乖巧的,不仅没有半点官家女儿的骄纵之气,对两个孩子也及其和善体贴。
就连阖府的下人们,也十分喜欢这个长得美,性子也温柔随和的主母。
尤其是大爷往日有些暴躁的性子,也因为娶了夫人变得整日笑的合不拢嘴。竟然宽厚的把阖府所有下人的月钱涨了两成。
因此,可以说,几乎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对韩嘉卉这个新妇赞不绝口。
于老夫人这些时日每晚在佛堂念经都会再三谢谢菩萨,为王府带来了一位千里挑一的好主母。
王维萧今日宴请了一些北方来的客人,回府时已近辰时。
小丫鬟翠娥为他取下外袍,王维萧问道:“夫人呢,怎不见来迎我?”
“夫君赎罪,妾身方才睡着了,不知道夫君已经进了院门。”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妖艳如花的美貌妻子掀帘从内室走了出来。
王维萧双眼一亮,两步上前搂住韩嘉卉,呵呵笑着道:
“卉儿总是如此客气,我是你的夫君,你在夫君面前不用太过拘束,完全可以厉害些嘛。”
韩嘉卉娇羞的看一眼房里的两个丫鬟秋雨和翠娥,二人面红耳赤的连忙退了出去。
“夫为妻纲,夫君是妾身的依靠,也是妾身的天,妾身怎能对夫君言词厉害呢?”
韩嘉卉仰起头,满脸娇羞的看着王维萧。
韩嘉卉的话令本来就有些冲动的王维萧再也受不了,他一把抱起韩嘉卉朝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连声道:
“卉儿,你太好了,太好了.......”
两个大丫鬟出了主屋,返身将门关好,也不敢走远,只在门外候着。
“雨姐姐,大爷和夫人好让人羡慕,每次大爷见了夫人,都好热情啊!”
翠娥是刚刚进府的小丫头,韩嘉卉有意为自己培养些能用的人,便让秋雨带着她。
“嘘,小声点儿,乱说话仔细你的皮。”秋雨瞪眼训到。
话音刚落,便听见内室传来夫人压抑的‘呜呜’声和大爷‘宝贝儿,宝贝儿’的叫声,二人红了脸,低下头再不敢说话。
一番云雨,韩嘉卉粉面桃红,偎在王维萧怀里哽咽道:
“夫君,如今,卉儿只有你了,你切不可辜负卉儿。此生,夫君便是卉儿的唯一,望夫君时时垂怜。”
王维萧回给韩嘉卉一个深吻,笑着道:
“傻瓜,为夫不疼你,谁疼你呢!为夫只问一句,你可想为岳母报仇?” 花开淡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