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薇。旧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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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不知道这个夏日她应该做些什么。她快要离开这里了。这不是像她去西城那么简单,西城和茗城仅仅是几十公里的距离。她要去的是上海,很多人都想去看看的地方,那个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城市。它距离她的茗城是几千公里的遥远。她不能够随时回来。她有可能在那个地方无依无靠,恍若浮萍。薇为此感到焦躁。没有来临,但是你却偏偏知道它要来临的事情,最让人感到不安。
在这个百无聊赖的假期,薇回了一次莲湖,一个人去,依旧骑着脚踏车。那辆脚踏车因为薇的冷落,已经长满了锈。薇一路骑着那个发出怪声音的脚踏车往莲湖的方向而去,她回忆起了和辛子去莲湖的时光,那时候,两个人还那么小,对情爱、对这个世界都很模糊,那时候她们都只有彼此。她记起她们在莲湖所见的神迹,她们发誓要用一辈子守口如瓶的秘密。
这个季节,莲湖的荷叶正密密的生长,叶子一片挨着一片,熙熙攘攘。整个湖面已经大部分被荷叶占据了。荷花还没有开,有小小的花骨朵儿,是粉红的颜色。水被荷叶遮住了,因此看不到水里是否会有很多小鱼。薇知道水里一定有很多小生命在生长,那些可爱的小鱼,一定还那样快活的在水里游来游去。它们或许在等待两个小姑娘,赤-裸着小腿,再次进入这片温柔水域。薇在湖边独自坐了很久,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从莲湖回来之后,薇又去了南山。山顶依旧荒芜,杂草丛生。太阳很毒,照得薇脑袋发晕。下山的时候,薇摔了一跤,尖尖的石头划破了膝盖。薇突然哭了起来,她伏在地上长时间的哭泣,并没有起身。她想念辛子,她想念林。她想念曾经南山的她们。想念翻墙去公园的他们。她想念那些再也不会有的日子,再也不会有,就是指不论怎样,都不会再拥有了。
下山回家之后,薇开始发烧。她洗了澡躺回床上,感觉到浑身发冷,于是裹紧了被子,不留一丝缝隙。喉咙里仿佛有一把火,头很重,感觉身体不像是自己的了。她觉得自己可能就会这样死掉,悄无声息,无人能知。她不知道自己是昏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朦胧中她觉得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睁不开眼睛,仿佛有什么在拖着她往下沉去。有人强迫她喝掉了一杯很苦的汁液。她机械的吞咽。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掉入深渊。一直下坠。凌空的感觉让她觉得眩晕。于是她剧烈呕吐。
她看到自己的头顶有很多白色的大鸟在和她一起下落,它们洁白柔软的羽毛抚到了她的脸。
她感觉很温暖。于是她闭上眼睛。她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小薇,小薇,你告诉我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小薇,你不要吓我。
她听到叫声,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仿佛没有一点力气,眼皮沉重得像被一块石头压住。自己怎么了呢? 再见旧情人:只为途中与你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