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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远看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加倍,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尖头几盏灯?”
这就是陆东给水镜学堂所有人出的一道算术题。在陆东陈述题目的同时,堂下二十五位学子同时提笔,于宣纸上奋笔疾书,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紧咬的牙关显示出此刻内心的不平静,荀彧和郭嘉第一时间便将题目记录于纸上,然后习惯性的咬着笔杆,陷入一阵苦思冥想,安坐于书案之后的荀淑和水镜先生也同时陷入思索,一时间,学堂安静的落针可闻。
陆东拿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神情严肃,但内心一阵窃喜:那位同学,不会就是不会,不要挠头嘛,你看你的头皮屑都飘到同桌的嘴里去了!还有那位咬笔杆子的同学,你咬的那么用力干什么啊?你以为将笔杆子咬断就能得出结果了?别傻了,这招我早就试过了,不行的!对了,还有偷看其他人的那位同学,你这又是何苦呢?哎,作为一个过来人,看来是该传授你一下考场技巧啦!记住,抄呢,是门学问,正所谓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你会吗?看你的表现就是不会了,如此聪明的你难道就没发现,被你偷看的那家伙也在跟题目大眼瞪小眼吗?笨呐!要抄就要抄那个奋笔疾书的那位同学的嘛,虽然他的答案也是错的,但考卷上学满东西总比空着强吧,判卷老师总会给你点同情分的嘛!
作为一名变态出题者,最喜欢见到的就是自己出的题目,没人能够解答出来,陆东此时就沉醉于自己变态行径所产生的愉悦感中,他站起身,打算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巡视一下自己的战果,结果脚还没迈出去,一双有力的手忽然从后边拉住自己,回头看,兄弟陆莽正腆着脸朝自己傻笑呢!
“嘿嘿,哥,你这道题是啥意思?跟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能在他们之前解出来呢,万一我在他们之前解出来的话,你的脸上不是更有光吗!对吧”虽然陆莽一言一语看似傻里傻气的,但陆东知道,这家伙心里贼着呢,绝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你看,这傻里傻气的一番话不就精准的搔到了陆东心思的最痒处嘛,这本事除了陆莽那个傻子会啊?对不对。
“告诉你啊,这道题的意思是:远处有一座雄伟壮观的七层宝塔,塔身挂满了红灯,每层悬挂的红灯是上一层红灯数的两倍,全塔红灯数共计三百八十一盏,试问塔尖上有几盏灯。怎么样,明白了吗?你看啊,如今这炷香呢烧了快一半了,如果你现在开始计算的话,依二爷你的聪明才智,在这炷香烧完前应该就有答案了,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啊?哥哥我看好你哦!”陆东满脸微笑,话语间充满蛊惑,他在解释这道题的时候,并未压低嗓音,在蛊惑陆莽的时候反而扬高了声音,不只是有意还是无心。
陆莽嘿嘿一笑,人精似的他如何不知道借杆爬的道理,就见陆莽谦虚的摆了摆手,一脸惭愧的说道“哥哥过奖了,这道题对我来说虽然算不上难题,但这半柱香的时间如何也是不够的,怎么也得多半柱香的时间吧,即使时间不够,那小弟我就不献丑了,免得贻笑大方。”
不要脸!所以人的内心同时闪过这个念头,就你还多半炷香?就是多百十炷香你也解不出来,一身精壮,一看就是一个只长身子,不长脑子的家伙,不对!应该是只长脸皮,不长脑子的家伙,厚脸皮的家伙,和你那个狂妄的哥哥真是天生的贱人一对!
被陆莽这一打岔,本来就一头雾水的学子们对这道题再也提不起一丝兴趣,他们放下笔,转而殷切的望着荀彧和郭嘉两人,这两个家伙可是被誉为整个水镜学堂中最聪明的学生,前几日,水镜先生自己研究的算筹题都被他们解出了,今天这道如此简单的题目,没理由解不出吧!加油,千万别输给这两贱人啊!
“先生..”水镜先生悄悄的看向学案后安坐的荀淑,却发现荀淑似乎并未将注意力放在这道题上,反而目光灼灼的盯着陆东,神情复杂,若有所思。
“学生见先生若有所思,可是有解了?”水镜先生尝试着问道,这道题对于杂家曾有涉猎的水镜先生而言算不得难题,但对于荀淑这位专攻儒家的荀子后人,这类算筹题可就有些难度了,他怕先生万一得不出结果,在被陆东诘难时出丑,所以他打算将结果提前告知荀淑,谁知,荀淑仿佛知其心意,朝他微笑的摆摆手,示意他无妨。
“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既然我解不出这道题,光知晓个答案有什么用处呢?从最开始我就知道我解不出,我索性也就没讲心思放到这道题上。”
“弟子惭愧,方才弟子见先生望向那雷姓少年,神情凝重,想必先生所思与那少年有关吧。”
荀淑点点头,“天下之大,尽管能人异士辈出,但在刚才这少年提起他师父时,我心中也曾存有怀疑,常人教育后辈,都是教导他恭谨有礼,应该没有人会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出天下第一的傻话来吧。可在这少年将题目说出之后,我心中疑虑顿时便十去八九,德操你也曾醉心于算筹题,就你看来,这少年所出的题目是否有可能是他自己所作啊?”
水镜先生思索片刻,摇摇头道“这道题晦涩桀骜,断然不是他这个年龄能够设计的出的,这一点学生可以保证,但也不排除他道听途说来的可能性”
荀淑点点头,道“这便是我心中仅存的疑惑了,若接下来彧儿出的题目他能够解出的话,我便相信了他口中那位神仙的存在。”
水镜先生点头称是,但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神情疑惑的问道“为何先生如此笃定彧儿待会会出道算筹题给这少年呢?依那少年所说,随便一道经史题便可难倒他啊,何必如此舍本逐末呢?”
闻言,荀淑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他大笑指着水镜先生说道“当局者迷啊!涉及到你水镜学堂的名声,聪慧如你司马徽也有犯糊涂的一天啊!”
水镜先生当即呆住,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先生是何意思,他长躬一礼,谦逊求教。
“你啊!糊涂啊!你以为那少年为何敢将自己的短处毫无顾忌的说出来啊,你难道忘了在这句话之后,他又说了什么吗?在算学一道,除了他,所有人都是垃圾!听听!猖狂吧!嚣张吧!气愤吧!嘿嘿,我们越是气愤,少年也就越开心,因为这样,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你想,纵观整个学堂,那个不是心高气傲的主?谁会甘心被人压下一头?所以,不论那少年在经史子集上面是否真的一窍不通,彧儿他们都不会再出这方面的题目给他了,也就是说,虽然彧儿还未开口,但那少年已然知道自己接下来的题目一定是道算筹题了!”
水镜先生听罢顿时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神情顿时涌上面部,他指着此时正得意洋洋的陆东低声道“这些都是他提前设计好的?”
“恐怕是的..”荀淑暗叹一声,若真是这样,这少年的心思就真的太可怕了!不仅在同龄人难逢敌手,就连水镜这样的名仕都被他看似猖狂的样子蒙蔽了,当真是妖孽啊!
”德操啊!其实你也无需难过,有心算无心而已,没什么好低落的..”荀淑转过头本想安慰几句,却发现此时水镜先生司马徽正盯着贪婪的目光望着陆东,口中念念有词道
“先生,这个少年,我水镜学堂要定了!” 佐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