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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又见故人来

幻之盛唐 猫疲 11629 2021-03-28 10:47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灭掉这一族的后果,以我的能力,给这么个小部族栽个罪名,连根拔起也不过是费力点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动手,这种脏活,龙武军在草原上已经干过不少。

  不过再想想后世哪个号称经济文化极大繁荣,政治军事却积弱到极点,先天就畸形的国家体制,却通过从思想文化和社会地位上阉割掉军人的血性和进取精神,来保证统治长治久安;养着历朝历代乃至当代世界上的最庞大的军队,拥有名目最繁多的庞大赋税和徭役,却只能长期对外被动防御,靠交岁币为名的外交保护费来稳定边防,连个五流的安南小国都打不赢,只能在镇压内部农民起义上展现亮点,的所谓“鼎鼎大宋”,

  就算没有李元昊的西夏,也会被把那帮被武人迫害妄想症到骨子里,以病态审美著称的君臣们,鼓捣出张元昊,陈元昊什么少数民族割据政权来这种无聊的念头也就停留在我的yy中

  虽然有些震惊莫名或者说受宠若惊,但我的身份让他没有拒绝的勇气和理由,挖我部下的部下的墙角,也不能厚此薄彼。我很快就多了两名番族的随从。

  其实象这种随从我身边已经有不少,基本各国各族的人都有,比较显赫的有正在我家接受培训的安息少年王孙,也有诸如正在官学寄读的日本藤原家公子,乃至现任南平国大清平官段思昭之弟段明海。

  而小丫头也多了一只可以折腾,毛茸茸的玩物

  “男儿到死心如铁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平生塞北江南,归来华发苍颜。布被秋宵吹梦觉,眼前万里江山。

  将军百战身名裂。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正壮士、悲歌未彻

  大校场上。一列列兵卒。高声唱着后世辛弃疾地战歌行。穿着厚重地布、皮、铁多重铠甲。手持大槊。斜挂铁弓。腰跨长柄横刀。背着装着沙袋地行军囊。汗发如雨地奔跑而过。沉重在地上顿出一条长长地烟龙

  空旷地场地内。一个球体。正落在临时搭建地建筑中。轰地腾起一股炎流。

  “这就是所谓地步手炮。

  站在一堆军将中的我,看着眼前立在木底座上,近似大号弹弓一样的弹射器,铁管的支架,棚布地皮兜,铁制弹簧条。据说可以发射35斤重的火罐或者火弹,通过两名士兵操作,就可以对掩体进行简单的攻坚。

  对于火器的研究。似乎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剩下的主要方向,是如何的从原料和工艺上缩小体积,提高质量和效能,比如在提高安全燃点的基础上,如何精炼配置让燃烧弹更猛烈而持久,在燃烧弹里,运用黑火药芯的爆炸效应,以覆盖更大的杀伤范围。在攻城用地大型石炮弹药里,尝试加入硝化甘油的铁壳弹,以爆炸破坏城壕,以碎片杀伤人员,

  倒是火器运用器具方面有了不小的突破,

  战争是最好地兵器实验场,什么武器设计制造的再好,没经过实战都不算数,这种东西就产生与南平府的战事中。因为经常有把击败的部落和反对势力,逃进深山,依靠偏僻地利之险逃避官军的讨伐,在这种情况下,石炮、弩车等大多数器械都没有办法通过崎岖的山道,虽然南蛮人的山寨往往相当简陋,但是依靠地势和简陋的武器居高临下,依旧能够给轻装的唐军造成不小地麻烦,因此。急需一种可以便于士兵携带的攻坚武器。

  最初是攻打叛变的顺化山城时,残余的蛮人聚集在靠山盘道的险要。让唐军始终啃不下来,而攻城之器却上不去,靠吃死人和喝雨水围困了一个多月后,依旧不降,反而给唐军造成了近千人的伤亡,随军的工匠,试图将小型的床弩拆解下来,送上去却被奸细破坏掉。这时候前来助战的附从族军,也出现了不稳,不明地敌人援军聚集也在逼近,眼见要断绝了粮道,随军的工匠被逼的急了,拆下马车的弹簧条和钢管,试图修复不成,却意外的组成了一组简易的弹射器,依靠这种用两三次就会散架的东西,向山顶最后据点发射一批燃烧物,将最后一点抵抗消灭

  虽然这东西看起来很粗陋简单,射程也不过两三百步,只是普通弩的标准,准头更差,但是胜在携带,可以通过马驮或是人背,跨越大多数地貌。维护也简便,甚至还可以就地取材,以竹木进行加固和强化,换更粗的弹簧弦,牺牲使用寿命以以换取更大地射程。

  后来在南平有一只山林队,用人背这东西地零件,艰难的爬上万仞悬崖,向据险而守地寨子发射了十几枚火弹,从天而降的突然打击导致对方大乱,被一举攻克。这种武器的可靠行再次得到验证,由此由南平训练大营的主将曹全豹和南平副都督席庆元,分别上报军器所和胄曹,请广制之。

  如果可靠的话,这东西将变成所有山地作战部队的标准配置。

  我突然眼角觉得闪过一丝亮光,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没有清场干净么”

  “这两天北司的人,又过来的偷窥了”

  军造所的军头,指着远处校场外,隔一条大街的楼牌建筑上,几个拿着闪光咫尺镜的人影。

  我冷冷哼了一声。

  不出意料,朝廷也在兵部、西北军器监等衙门的牵头之下,在关西重镇云阳,投入相当建立一个专门营造火器的军工场,又由宫内省排人专往监督,又在附近集中了大量朝廷控制的匠户和工役。以满足配套生产的需要,因此相对太白上地军器监,分别被称为北司和南司。

  虽然有免费的配方和工艺,可惜的是北司的体制和管理方式还是传统的,把官办产业的弊端也给继承下来,靠人头凑数地手工生产效率低下。浪费严重,事故不断,再加从原料到成品上伸手的人太多,多头管理之下,大家拼命王里头塞直接人,造成挂名和挂职的几乎要比有技艺的人多

  于是就和过去模仿剑南流民工场的模式生产的军器一样,造出来的东西,质量不稳定,问题多多。成本接近天价,连西北诸军都不愿意用的次品。才两个月相关项目的主事人,就因为实验军将地伤亡。被寄予厚望而抓狂的岳父皇帝陛下,流放了两拨

  于是就把主意打到现成的东西上,先是开始试图拉人挖墙角,然后就是以视察为名直接派人来剽窃工艺,又长期监视研发实验过程,种种花样百出可惜效果有限

  事实上我掌握地军器监体系,已经放弃了过去那种大包大揽,事无巨细到每一个生产环节每一个零件的方式,和大多数技术含量不高的工艺流程。专做最核心的高端工艺,其他不那么精密和需求的外围生产,都通过竞投,发包给于龙武军关系密切,或者得到授权的那些商人、营匠世家,也算是利益均沾。事实上龙武军这么多年经营下来,也培养了许多以经营营造著称的民间商团,他们不但承接军队、官府的特定任务,也大量做民间的营生。甚至将触角伸进宫里,做起皇供商来

  用后世地话说,这些人紧密团结和围绕在少府,将作、军器三个部门周围,对任何可能试图伸手进来的挖他们墙角的存在,坚决予以抵制和痛击。虽然再过几十年上百年后,他们可能蜕变成真正的官商,成为国家一大弊端,那就不是奉行死后管它后洪水滔天现实主义的我。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这些年效法龙武军做法的存在。也不在少数,反正天下大乱。朝廷让大家自谋生计养兵抗贼,八仙过海各逞其能,不过除了什么发行官债啊,税赋抵押借贷、办理通兑业务之类分到点好处外,大多数都是画虎不成反累猫,因为多数人既缺少足够的信用,也缺少系统的管理、更没有多少长远地规划,连西北朝廷也砸了不少差事,官债发的差点信用崩溃,结果却成就了大量的南方钱庄、抵店,以及飞钱在民间盛行流通。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事实是我一心改变藩镇割据的结果,却无意缔造出一个比普通藩镇更牛b的怪物。

  想着这些事情,我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被引着匆匆而来。

  太子小白要回来了,作为前哨,先到达长安的是河北行台典亲军的建宁王李琰,这两兄弟在河北,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协助李泌梳理地方,压制那些骄兵悍将,成绩斐然,也得罪了一大批人。

  “老大”

  李琰穿得是皇族特有的黄底玄色丝杉,头顶紫巾璞头,对我很有侠气地一个抱礼。

  “好久不见了小三

  我浅浅笑道。

  “又变帅了

  这位善于骑马,射箭,喜欢身先士卒象统帅更多于一个皇子,差点就当了天下兵马大元帅地皇子,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爽朗和阳光,不过因为他地性格,招惹的麻烦也够多,特别与同为观军容使的太监们并不怎么融洽,老是把他们招权纳贿事情往上捅,让人狠的牙痒痒的,所以比他大或小的一个个兄弟都封了嗣王,他还是个天宝末年的郡王号。

  天宝末年,玄宗策封了太子肃宗的七个儿子为郡王,以次子南阳郡王系,三子建宁郡王,四子西平郡王,五子新城郡王仅。六子颍川郡王,七子东阳郡王,八子灵昌郡王荣。

  不过他似乎并不在乎,虽然也有人劝过他稍微低调一些,对那些当朝的内官,稍稍客气一些。当然他不知道天性如此,还是没听进去,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倒是吸引结交了一大批军中的年轻人,又聚一些意气相投的游侠儿,在身边行走

  阔别不过两三年,看他一副爽朗利落地老样子,我却发现我的心态却是老了许多,或者说是变的越来越怕死。估计是家大业大女人多,要养活的人口更多,安逸的环境给闹的

  “先给你见个人儿”

  身后拖出一个小孩来。也是黄衫玉带,却没有龙蛇星辰之类地纹饰。

  “这是小白家的长儿么。

  长的白净而富态,眉目间依稀有小白的影子,相当不错的一个小小白脸潜质的正太,一想想这小东西,差点就做了我家的便宜女婿,不由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如果不出意料,他就是未来的德宗皇帝把

  “老大说留在你府上聆听教诲两天”

  我靠地一声,我家还真成保育院了。什么人都往我这里送,来了个沈夫人后,我光天化日之下想和阿蛮她们做点亲热的事情,都要左顾右看,提心吊胆的,连倾奇性感一些地衣饰,都不敢出在室外

  不过看看他隐约期盼和期待的眼神,还是忍住了骂娘声。

  “三哥当我透明的么掂着脚猫着腰的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站到他身后。突然大声道。

  “小十六,还是这么喜欢背后吓人啊”

  可惜李炎好象无动于衷的说道

  “这就是适儿把

  小丫头象是找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笑嘻嘻的凑上小正太去。

  “叫声姑母来听听我当年可是抱过你的饿”

  “姑母”

  很拘束的声音,对方捏着袖子,对她地热情有些不知所措。

  “别板这脸,阿哥都把你教成了什么样子

  伸手掂住小正太两边肉嘟嘟的脸颊,向上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来

  “都象泥娃娃一样的木讷。

  “不是的

  “那就给姑姑笑一个

  象变魔法一样从身后摸出把五颜六色的棒棒糖来,用一种怪蜀黍式的语气道。

  “不然我关门放小白狼咬你了”

  看和很配合出现在她身后,呵欠的张大嘴巴舔舔牙齿的小白狼对方虽然出于教养没有忍不住哭出来。但也脸色泛白眼眶儿直打转

  “真没意思。阿哥家地孩子,胆子都这么小

  未来可能的皇帝陛下。在我家留下被吓尿裤子的灾难发生之前。小丫头总算勒住了跃跃欲试的小白狼,半胁迫半诱惑的把小正太给带走了

  感叹规感叹,礼数还要周全的,看座叫茶,解下外衣,躺在摇椅上,搁起脚来闲聊。

  初晴款款的端上一个大托盘,上面排满了由深浅不一,五颜六色的茶水,盛在邢白窑素碎花的茶盏里,恰好堆称一个宝塔一样地山尖。

  掂起最上一盏。

  “这是云州白团茶吧

  他咪这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受我影响,这位殿下不好酒,却喜欢茶,说是在这种苦涩钟,可以醒人肺腑,让头脑更清醒。

  “这是妥耶花茶

  “再尝尝这个

  “这是”

  “南平地普化茶,只有蒙山上才有,本来是南诏王庄专门种植的内供要放地越陈越香的还可以治疗瘟痢”“羡慕你啊老大,怕要入阁了吧”

  “入阁入什么阁”

  我疑惑道。

  “凌烟阁啊

  “开疆拓土,改土归化,北拒吐蕃,西破南蛮,定鼎天南,破衣国之功你那首男儿行,都唱传遍了各军”

  他自嘲的摇摇头

  “我只能在河北厮混。为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牵扯不休,连上个阵儿,都有一大堆人劝谏好容易上了军前,又被一大堆派来的各色护卫,围得水泄不通,好歹能帮王兄点忙。不然憋闷死人的

  听他这牢骚话,我也只能笑笑

  “给我说说南蛮的事儿吧。

  他甩头象要摆脱掉这些烦闷地东西,难得露出八卦的表情。

  “听说那里四季如春,常年暑热,许多部族都不穿衣衫,赤身于道途的吧”

  “的确有个赤身族,男女都不穿衣裳的许多蛮部也是终年一块布裙裹腰下,不过”

  “不过什么。“你要大失所望了

  我促狭的一笑。

  “他们为了防止蚊虫叮咬,身上都习惯涂满了膏泥和草汁。花花绿绿丑地很,光天化日咋一见,都能吓死人其他终年坦身露体的蛮部。也是又黑又粗的分不出男女

  “难道就没有象样的女子么”

  “有啊不过多是白蛮和汉裳蛮的,一些居山临水的乌蛮部落也有

  我却是想起抽签分配女人的情形,在云南城举办的边军禁军大联欢兼临时集体婚礼,那个点满篝火的晚上各种奇异地声响,让人一夜无眠,可惜我忌讳神出鬼没的蛊毒,那个美丽俘虏一直没敢用掉,现在不知道初情炮制的怎么样了

  “比如磨些沼地故地,有些还是世系供奉王家的。比如刀族,摆夷蛮、两林蛮、水尤西尼等”

  想到把女人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让士兵按照摸到的号码配对的结果,早上起来是一堆骂娘掺杂着惊喜的声浪,一直持续到午后虽然许多人都把出这个馊主意的崔光远,从祖宗三代骂到十八代,但好歹聊胜于无,而且只要你养的起,龙武军不禁止一个茶壶配多个茶杯

  不由嘴角一丝挂笑。

  “所谓行万里路。破万卷书,走的越远,才知道事实地艰难才晓得自家的眼界和格局,实在忒小了些委局在长安城里,无法让人长进的。

  他感叹道

  “不说这个啦

  “老大,你真是强悍啊我才过河东,就听说了你和小十六的事儿。

  他再次摇了摇头,象是回忆其什么惨痛的记忆,本能的打个寒颤。

  “我们家的小十六。也只有你生生受的了”

  我对他翻了白眼。

  废话,老子比童养媳还要童养媳。任劳任怨的给你们皇家当了这么久地保姆,为的不就是养成的那一刻,象皇家礼教出来那种布娃娃一样,一举一动都要秉礼谨言的宗室小女,一点趣味都没有。

  然后又说到宫里新近的事情,虽然我被禁足呆在家里,但实际上外界还是消息不断。

  比如新罗国进贡来一方五彩宝毯,这地毯制造得十分精巧,每一方寸内,都织成歌舞伎乐,与列国山川之象,每遇微风吹动,氍毹上又有五色蜂蝶动摇着,又有燕雀跳跃着。蹲下身去细细地观看,也看不出是真是假。

  又有西域月氏国献一座万佛山,名称万佛,那山上何止一万个佛;全山高约一丈,拿沉檀香木珠玉珍宝镶嵌雕刻而成,漫山满谷,塑着佛像。那佛身大的也有寸许,小的竟至二三分。佛之首,有细如黍米的,有大如赤豆的;头部眉目口耳,螺髻毫相,无不俱备。又拿金银精练成细丝。织成流苏幡盖,又制成罗葡萄等树,用百宝堆积成楼阁台殿,间架虽微小,那檐角窗垣,势甚飞动。佛殿前排列着僧道。不知数千百人。

  而我那位便宜肃宗皇帝地身体,越见老态和衰弱,也没有多少精神去坐朝。在宫中养病闲着无事,便爱读佛经。时有当世密宗三大士硕果仅存地不空大师,驻留在长安的三藏寺,据说修行十分高深,肃宗经常传他进宫去讲天竺密语,金刚乘密术,又讲经说法。颇有些效果。

  据说后来皇帝欲奖赏之,不空上人劝肃宗皇帝在佛前多做善事,肃宗皇帝便传旨内藏大臣。把百品名香,舂成粉,和着银粉去涂在京师地方大小庙宇地佛殿墙上,一时京师地方,各寺院墙垣,都成了银色,路人经过的,远远里闻得一阵一阵香气,从寺院里吹来。

  眼见天子竟然大有崇佛地迹象。于是在宫中担任那群道门背景的咒禁博士、供奉。比如山人刘唐、术士申季泰等有了危机感,开始通过太医署,频繁的向皇帝献各种养生意气壮元之类的丹方,试图巩固自己的位置,另一些人,则往叶法善、张果等人聚集的南内走得更加勤快。

  两厢各有援手和根基,倒一时看不出结果来,倒是有朝臣开始劝谏皇帝不要幸进地言论。气

  随着小白在河北权威日重羽翼渐丰。许多人的眼光和立场都发生极大地变化,脸那位陛下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再加上身边人的枕头风,很近臣内官有意无意的态度,如果不是皇嗣做的没有多少可挑剔,太上也一直表现出欣赏储君的口风

  但是身为建宁王的他也无法独善其身,朝廷中一直流传着废太子建成的死咒,他老三地身份给了许多人发挥的机会,因为太上就是以第三子的身份。携拥立和定难之功。从自己地兄弟和父亲手中,“劝说”到皇位的。

  因此早前他在自己府邸。因为不能上战场而发的牢骚,都被有心人变成“心怀怨望”“谋夺兵权”的证据,搀进给皇帝,后来更有说他“怀恨没有得到元帅,闷闷不乐阴有异图。”,又有人列举从太宗时吴王恪、魏王泰到前朝瑛瑶二王的例子,建议防慎杜微不过好在当时白衣宰相李泌还在御前为之辩说,才没有被牵连,却不得不在家避嫌了大半年,后来好不容易自请与李泌一起出河北,暂时摆脱了这些是非,与小白兄弟也算亲善,协力无间,这些流言才稍稍平息。

  这大概就是天家的悲哀,无论如何亲睦的父子兄弟,一牵扯上那个大位,什么东西都变味了。

  这些年我和这两兄弟往来不断,但也没有刻意表示亲近或者其他什么的,纯粹是那种亲戚加平辈论交的淡然从容态度,偶尔听听他来书诉诉苦,然后给出点足够给称为妄臣之类地馊主意坏点子什么的,弄点钱,恶整一下那些阳奉阴违的官员这种唱黑脸的勾当一般是这位愣头青王爷来担待的

  送走建宁王后,我又沉思了半响,小白回来后,许多事情都变的更复杂,有些东西将被翻出台面上来,是不是也该做点准备了

  才想起来,现在龙武六曹,有四曹都不在长安城中。

  兵曹和功曹正在楼观山进行新旧军种的春训演习,以及年初士官考核,胄曹正在散关,配合军器、将做、少府一起,协调组织剑南核心军工产业的迁移事项首选本来是蓝田峪,但因为已经随潼关一起,移交给了李嗣业的关内行营,因此安排到了太白山。

  户曹所属,则去巡视各大屯点地春耕,虽然朝廷如同作秀一般,推广所谓祥瑞作物,但实际上因为时间随着距离延迟,以及农时,农人对新事物的担心之类的原因,对于这种旱地生的巨稻,或是山地土生的地瓜、土豆之流,并没有取得套多的响应,倒是军官下的诸多还乡团屯点,比较好的贯彻了新物种的推广计划,不过是因为新作物,虽然已经在北苑里试种过几论,但对各地水土地细微差异,还是要加以细心地观察和调整的

  这也是军中难得几次参与生产劳动地机会,大部分的义勇、团练、还有部分闲赋得正编兵马及附属编制,都会在营头部将的带领下,分散到各屯点庄园去,帮助农人插秧灌浆什么的,然后和农人一样的饮食起居。

  这倒不是为了作秀,只是为了让士兵不忘本,顺便也叫士官们体验一下谋生的艰辛劳苦,不至于太脱离现实,因此也被称为忆苦思甜教育,而两学的官生,也会在这个时候,倒各屯点去协助处理一些诸如抄写、记录、统计、验收、核算之类的事宜,叫做社会实践,以积累将来治理民政的第一手经验,从目前来看,取得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我突然很佩服自己,居然可以一只手给小猫喂奶,一只手给小猫换衣服,包尿布小猫也的很强,尿尿居然可以象圆规一样在原地画出一个90度直角,让没良心裂嘴大笑的猫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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