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幻之盛唐

第四百八十七章 迎送

幻之盛唐 猫疲 10274 2021-03-28 10:47

  第四百八十七章迎送

  里海南岸山区的泰伯里斯坦重镇阿穆尔。全本大食人也叫做阿莫勒的城市,正在陷入惨叫和浓烟之中,原本飘舞的浅白新月旗,被圣教的焰纹旗和卡维旗所取代。

  来自马扎儿的希伯来人的金钱援助,来自塞里斯人的武器和雇佣军,再加上那些安息遗民的呼应,很快就让这个新被征服不久的国家,迅变成大食东部,各种暴动和动乱的策动中心。

  而阿穆尔,这座残留大量安息风情方形拱顶建筑的城市,无疑是最大的成果。

  阿拉比亚人的总督府,这座拱顶桶形的宫殿建筑,直接被流淌血水所淹没,所有逃到这里,凭据坚固的建筑苟延残喘的阿拉比亚穆斯林的贵族、富人和教徒,还是没能挡住安息遗民愤怒的洪流,不断有被死状凄惨的尸体被抛出来,然后被广场上汹涌的人群撕碎践踏成肉泥,哪怕连自杀的女人也无法幸免。

  街道上是满地抛弃的尸体,高矮错落的房子里女人的惨叫声,构成这座城市混乱中独特的音符。这是那些阿拉比亚人,或者说任何被疑似的阿拉比亚人的下场。

  一个塞里斯人,或者说唐人,看着整车整车被拉出城门的财货珍宝,却没有多少兴奋的颜色。

  “疯了,他们都疯了,说要在这里打出复国的旗帜”

  “已经失控了么”

  “毕竟太远了,有些东西还是鞭长莫及”

  “那我们怎么办”

  “大人既然授予我专断之权,我就有义务维护那些健儿周全”

  “带上战利品与愿意和我们走的人准备撤到拔汗那去就说我们的人,连日作战已经师老疲惫,需要修整”

  “不至于吧”

  “你也和那些当地部族一样,已经被接连的顺利,迷失了起码的理智么,抄掠袭夺和攻打坚城是两回事,这次是天时地利人和正好齐备”

  “而我们还没做好和大食正面对抗准备毕竟是一方大国,。丢了一道的府,死了一大批节度使以下的贵人,你以为大食人会对此无动于衷么”

  “我们可以利用熟悉的地形和边远的位置和他们周旋,但是据一城对抗一个国家肯定不是我疯了”

  “对那些沃教人来说,这是最后的圣地和故土,或许有不得不据守的理由我们没有”

  “我们的任务,是削弱大食人在东境的影响和统治,积累与大食军队交手的经验,藉以威慑河中列国,而不是明目张胆的与大食人开战”

  “那北边那些人怎么办”

  “那些可萨人也不是善茬,他们在大食人的北边,接连吃了败战巴不得这儿闹的越大越好”

  他想了想又说。

  “不过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走之前吧武器全部留下来,换他们的手中的财货和奴隶大食人在这里搜刮了数十载,所藏颇丰的”

  数千里之外的长安城外,也迎来新一批足足上千人头缠巾衣宽袍的胡人商队,虽然他们号称可萨突厥,但却是来自小亚细亚,地道的希伯来人,某些人的家族,甚至可以上蒴到所罗门王时代的十二士师家族之一。其中有学者,有经师、有长老、也有古老家族的成员,他们也是建立东方庇护所的火种。对阿拉比亚人的战争,让这些希伯来人的上层,不得不重视起东方的经营来

  “赫赫”

  突然一些部众大声尖叫着,跑到队伍前。我顿时吓了一跳,差点就没下令人驱赶。

  “大人莫要误会,这是回纥人迎宾的仪仗舞”

  陪同的鸿胪寺礼宾院韦少华赶忙解释道。

  就像他所说,然后夹道又有一批人汇合进来,边唱边舞。主要是一些妙龄女子,虽然黑粗了点,但是也有一种青春健康的美。

  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她们手舞足蹈作出一些。如拉弓射箭跑马放牧挤奶之类的生产生活形态。

  按照韦少华的说法,她们唱的是回纥起源神话,这也是许多草原民族的共同起源神话,长生天降下的仙女,遇到祖先的穷牧人,生下兄弟俩后离开,成为回纥的祖先

  大唐与回纥的交往也有上百年,对这一套似乎已经轻车熟路了,随行太仆寺的乐署班,也如期演奏起正中平和,洪钟大吕的四海清平九边奉进

  鼓号喧天,如山如潮的三次又三次齐声呼喝中,穿过重重迷宫一般的帐围。

  我终于见到了回纥的新可汗,他衣赭黄袍、胡帽,头戴莲瓣形尖顶高冠,冠后垂绶带,腰系革带,上挂解结锥、短刀、荷包、蹀躞等,袍侧开衩,足穿白色长勒靴子。

  正当壮年,形容魁伟,看起来比叶护还精神一些,坐于帐中榻上,左右仪卫甚盛。

  但是与坐北朝南的中原不同,可汗是坐西朝东为尊贵,据说这与回纥的风俗有关,回纥人崇拜太阳,所有的庐帐一律开门在东边,这样早晨太阳升起的第一缕阳光。直接照进帐中,可以去处污秽和不洁。

  其他回纥大臣、贵人的服饰,也杂驳的多,其中最多见还是深受唐风影响,翻领窄袖,小衣宽身,下摆拖地的长袍,颜色以楮褐等暖色为主,还有人戴的西域风格的弯尖帽或者团尖裹头,或是将唐地绸布什么的,当做腰带或横绑在身上。一些将领身份的贵人,则内穿皮甲或是镶铁护胸,还有些人不戴冠,直接将突厥式的编、团垂在肩膀上。

  此时的回纥国力,正当全盛,疆域东接室韦,西至金山今阿尔泰山,南跨大漠,甚至有些靠近草原边缘的西域小国,也在向回纥纳贡,从这些帐内臣属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来。

  象被裘褐的是突骑师,黄头赤面的是黠戛斯。蓬头批的是乌罗护、团头缠巾的是拔古野人

  帐后还坐着一些服饰华贵的女子,身边站着或者手中抱着一些孩子,大都年幼,显然是可汗的妻妾儿女。其中很多人,是刚刚哭完老可汗的停灵,还没擦干眼泪,就要投入新可汗的怀抱中去,使出浑身解数争宠。

  仆固怀恩的女儿,回纥的可敦王后,也在其中,可惜不知道是哪位。大多数女人穿着唐式的绸裙和彩衣。自本朝以来,回纥深受大唐风尚影响,已经由草原游牧生活进步到半定居的社会。前代的葛勒可汗在色楞格河上建造了富贵城,安置工匠、耕户,效仿唐人的宫室起居,所谓“筑宫殿以居妇人,有粉黛文绣之饰”。

  她们能够帐后听议面见,也是一种草原的传统。

  草原上的女性地位很特殊,属于两极分化的极端,一方是是源自母系氏族社会对母亲的尊崇情节,作为生育了可汗等贵族的长辈,甚至直接参与朝政或决定国家部族大事,一方面是对普通妻妾的,视为牛羊一样,可以转赠买卖,或者用来招待客人的财产观念。

  老汗的后宫,只要足够年轻的,一般会成为新可汗的所有物,哪怕是身为王后的可敦也一样,这是所谓父兄死,子弟妻其群母及嫂的典型游牧风俗,称为烝母报嫂。

  历史上王昭君先后配三任匈奴单于,这个时空的平行历史,唐宗室荣王李暠女小宁国公主前后历配英武、英义二可汗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这倒不是道德败坏,只是草原上条件恶劣,人口不足的特殊环境下,女性作为一种比较紧缺的生育资源,衍生出来的独特风俗而已。要是按照朱熹同志的道德观,女人死个老公就要守寡为荣,那不用战争,草原民族就自然而然被消灭了,从另一种角度说,朱子理学也是一种带有浓重环境科学的变相计划生育雏形。

  可汗坐东朝西,受国书和册表,又遥向南拱拜,算是礼毕周全。回纥没有自己的语言文字,多数部落中主要在使用突厥文、栗末文和汉文。因此国书也是这三种文字。

  奉完国书,由帐内官唱报大唐赏赐的礼物,金宝珍玩、衣冠器物,都是精美璜然。然后有鸿胪寺的礼官,想唱歌一样,抑扬顿挫的通报使臣来人身份,从低到高,礼数很繁琐,也很细致,反正就是没有多少想象中剑拔弩张,或是刻意刁难示威的情形。

  倒是听到我的名字,聚集一大堆好奇的眼光,究竟是好奇我的年轻,还是好奇我的权势,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一进账,似乎就是理所当然注目的焦点,

  当然,这些都不用心,自有往来交涉回纥的专业人士操办和表演。直到回纥可汗突然站了起来,在一片嗡纷哗然和异样的眼色中

  “上国使节就是那位梁开府么,”

  却是一口半生不熟的汉话,据说与他曾经来过大唐的经历有关。

  “果然少年英武,人物了得”

  少年英武个屁,我这年龄就放后世就一宅男准大叔。我腹诽道

  又双举手道

  “大唐皇帝派来他最亲近和信赖的将军和臂膀,是我们回纥人的荣幸”

  一片象的狒狒一样的咻咻叫啸声中。

  “让我介绍我的继承人,将来草原的主人罗叶”

  他招过一旁十四、五岁,穿着和可汗一样赭黄袍的少年,躬身施礼。

  “这是我最勇敢的儿子啜罗特勒”

  啜罗特勒个子不高,年纪在十二、三岁之间,小号的甲衣穿着身上,显得相当英武。

  “这是我最喜爱的小儿子白登”

  白登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看起来比前两位白皙俊秀的多,似乎有西域的血统,似乎还有些腼腆。

  我微微点了点头,这回纥可汗家的男女品种都不错,虽然没见过过世的老汗,但是这些新上位的登里可汗药罗葛。移地健身上,依稀可以看到一些痕迹。

  据说他的名字,与回纥起源神话中的某位卜古汗同音,亦有巫师,神秘主之意。他也是与唐加强互市的主张者。相比武功和名声显赫的大王子叶护,他虽然是次位,却在几位成年的王子当中,并不算显眼,

  以至于回纥内外,有很多人现,对于这个异军突起的王子,竟然并没有多少了解。说实话,我对他的热情有些意外。

  然后才是左右班大臣官员。

  “这是我最忠诚的左杀宰相磨咄莫贺达干、右杀宰相暾莫贺达干”

  “这是回纥最忠勇的大将我的弟弟胡禄都督合胡禄”

  “这是左右厢的拔览将军帝力、多览将军合阙达干”

  “下面是我回纥最有权势的都督,他们是宰相护都毗伽将军、宰相揭拉裴罗达干、宰相梅录大将军罗达干、都督药罗葛、墨啜达干”

  回纥二十八等官职,既有沿袭自突厥统治时期的叶护、亦斤、吐屯、设,也有唐化色彩浓重的宰相,都督、节度使将军、司马之号等头衔。因此除了少数几个要人物,一一介绍起来让人听的头昏脑胀,不知所谓。

  什么侍卫王帐的附离子们,宫帐直属的左右部护军领,王姓部落出身的控弦千户、百户,内九姓氏族的随扈帐兵头领;

  内六外四的国相和大臣们,出身回纥氏族的左右厢五咄陆、弩失毕十部酋长,外九族部落的五大叶护、六都督,十六设的大人,众多特勒、亦斤、吐墩贵族官名,以及附庸各部领带来的健儿

  还有那些长年驻留的外姓部落藩国质子、使节,都穿戴的五颜六色,即东向西,在王庭外一直排到可汗的座前。

  直到一个名字,让我微微动容。

  “这是大云光明教的总祭珂婆第”

  大云光明教就是通常所说的摩尼教,后世也被称为明教。是公元三世纪中叶波斯人摩尼创立的一个宗教。他吸收了琐罗亚斯德教、佛教、基督教的思想观念,创建了自己的教义、教规和教仪,宣称自己是继琐罗亚斯德、释迦牟尼、耶稣之后的第四位先知,并试图建立一个拯救人类的世界性宗教。

  该教以“二宗三际”为核心,所谓二宗即光明与黑暗,三际即光明王国和黑暗王国分离的初际、二者相互混战的中际和二者秩序重置的后际。在摩尼教创立之初,曾得到萨珊波斯王沙卜尔一世的支持,但该教反对生产、生育,这势必会引起统治阶级的强烈不满。公元277年摩尼被剥皮而死,教徒四散逃亡。随后,到6世纪时,在教会和王权合力压迫之下,它被罗马帝国驱逐了出来。而不得不一路跑到东方,才重新站稳脚跟。

  从这一点说,三夷教的其他两只拜火教、景教一样。这些外来宗教都是被人驱逐迫害的丧家犬,依靠东方相对的宽容和包容,才得以延续下来。

  不过,相比拜火教,景教,摩尼教在本朝的命运却要坎坷的多,强大的佛道本土势力,还有来自拜火教和景教等众多的竞争者,直到开元十九年六月八日,摩尼教才有大德拂多诞,奉诏集贤院译经,算是打开一个统治上层的突破口。结果到了开元二十年七月,玄宗老皇帝就敕令:“末摩尼本是邪见,妄称佛教,诳惑黎元,宜严加禁断。以其西胡等既是乡法,当身自行,不须科罪者。”自此变成官方禁绝的邪教。

  不由令我多看了几眼,珂婆第,其实就一个穿白袍的栗末人,对我微微低头颔,谦恭有加,看起来和其他回纥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刚刚册封为我回纥的国师”

  可汗口风一转,突然道。

  国师,我惊讶了一下,摩尼教在回纥的影响,什么时候已经到这个程度,这可是个重要事件,也是是情报部门的缺失,草原的国师可不比中原的国师那种空有名望的虚衔,可以直接参政议事,直接施加影响力的。要知道,在我的印象里,摩尼教这东西在中国的历史,就是盛产方腊之类极端分子的组织的抗争史。

  随即注意到,可汗身后一路引我们来的莫贺达干,脸色似乎也变了变,经过先前可汗的介绍,才知道他居然还是可汗的堂兄,好几个大部的监军。

  莫贺达干用眼神扫过部分帐内的回纥贵人,那些人纷纷左右顾或低下头去看着脚尖,张口欲言,却又被左右扯住,硬生生的压下去。

  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然后可汗呈上回馈大唐的礼物,无非就是良马若干,珍惜皮料若干,金沙、美玉、玛瑙若干,最贵重的,却是代表吉祥和高贵的白鹘一对

  第一次会面结束,回到营地。

  新建立的营地上,正在挖出一道半圆的壕,用挖出来的土在车阵前堆成版人高的胸墙,然后插上枪尖和铁蒺藜,再扎上一圈粗铁丝。

  “已经勘探过了,河水中有鱼,水质清澈,可供上万人采用”

  正从王帐中交涉回来的军司马杜佑,如此道,

  “那些回纥人问起,我就说:我们家的大人,比较喜欢吃鱼,因此希望能把营地按在临近水源的地方便于捕捞”

  “甚好”

  当然我并没想到,这个出于方便的考虑,会给后来生的事情,造成多大的影响。

  “秉大人,回纥左贤王白兀罗求见”

  随后又人传报。

  是左贤王白兀罗,没错,就是左贤王,一个很古老的职位,回纥虽然效法唐置二十八等官,但是一般兵民一体,常设军事职官只有设、贤王、达干、苏尼等几种。

  左、右贤王可以一直上蒴到东胡、匈奴时期。理论上使仅次于可汗的军事领,但演变至今,变成类似中原的三公之类,地位尊崇的虚衔。由部落中身份尊贵德高望重的人当任,平时负责协调各部军队的关系。白兀罗就是先可汗的幼弟,也是拱卫王庭的左厢五咄陆部落,名义上的君长。

  他负责将可汗的回礼送到使团营地,随后也将驻留在我的营地中,作伴大小事宜的联络递送。

  正式会盟之前,还有老汗的丧礼,回纥人的葬俗沿袭自突厥,流行停灵,春夏死而秋葬,秋冬死而春葬。

  大礼隆重的,接受朝廷追封的英义建功可汗的册封诏书,和怀顺王的金宝玉信,行头冠带,车服仪仗。然后一些怀仁可汗的老臣子,跑出来回顾当年自玄宗皇帝、肃宗皇帝以来,唐回的友好深情,涕泪舞之。

  一大群人聚集在停灵车前,唱唱跳跳完毕,然后死者的子孙亲友,有身份的族人,赶着羊和马到灵帐前杀掉,把血浇在帐子上,一边唱不知名的哀歌一边骑马绕帐,如此七转后。

  才和老汗的妃子侍女们站在一起,集体割破脸颊,对着灵帐的方向嚎啕大哭。没有生育子女的女人,除非是被新汗看中的,否则都要马皮裹起来用弓弦绞杀殉葬。

  每个赶来观礼的部族领,和他们的部众,都会带上一块自己领地上的石头,然后把这些石头堆砌起来,就是一座巨大的坟冢。按照生前功勋,围绕坟冢四周立起人高的石桩,每杀一人立一根,如此反复在

  ,形成一个太阳一样的圆盘。

  然后接着是连续好几天的庆祝活动,

  跑马、射箭,赛马球,抵斗,有些东西是共通的。还有回纥传统的抢羊戏,和大唐带来的手搏牛,

  手搏牛,也就是打赤膊,带上一壶箭,一块布,不断的直至杀死一头犍牛。

  当天晚上的大宴,才是重头戏。

  牟羽可汗先举杯遥祝大唐的天子,再举杯祝过世老汗,回归长生天的怀抱。

  “为我们年轻的可汗与年轻的大唐天子,举杯”

  算是正式开席。

  他很热情,对大唐也别是出足够的尊重。当然也不排除有借鉴大唐的外力,巩固自身地位的意思。

  那些胡人三五成群,席地而座,身边摆的和手抓的成堆美酒羔羊,予取予用。颇有自主餐的味道。只有高身份人才有坐席,而且依照远近等级高低,独占一席的只有极少数人,周边焚烧着辛辣香味的小碟,饮酒就食专门有身后奴婢侍侯,我正好在其中之一,

  场下正在进行搏斗表演,不断有回纥各部的勇士,汗如雨的击倒对手。然后作伴优胜这,到可汗的洗钱领受酒和肉。

  “枢府大人”

  旁边有人在拉我的袖子。

  “嚒,不用管我,我就来旅游的具体什么事都有他们操心”

  “再拿一盘烤肉来”

  为什么就是写不出那种感觉来。

  

  

上一章 |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